“什么?”
“他并不知道,我爹凭借最后一点力量给他下了一种蛊,每逢月圆夜,他便会万虫啃噬,痛苦难耐,脸上还会出现青色的斑块,他的记忆也会随着慢慢减退。”
“这是什么蛊,竟这么厉害!”
燕雨臣却说:“厉害?哼,要不是我爹重伤在先,怎么会用这么简单的蛊术呢?这叫月蛊,相比他对燕家做的孽,这实在算不得什么。”
这话倒没说错,灭门之仇,只让他受这点苦楚确实是便宜了他。
不过,知道了这些,却对祝云是很大的帮助,即使不知道宁宇的脸是不是真的,也可以凭借燕雨臣刚才说的去验证。
眼下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宁宇如果真是凶手,那他和祝云的亲生爹娘到底是什么关系便是问题的关键。
祝云想,亲生爹是前任武林盟主,地位煊赫,莫非这个宁宇相中了他的位子?又或者和爹有什么天大的仇怨。
眼下一切都不得而知,只能靠着这些线索慢慢去查探了。
如今,事实已经清楚明了,祝家和燕家都是受害者,再没有互相伤害的理由。
秀秀求着爹给祝云解了蚀心蛊,燕雨臣却不为所动。
“燕前辈,您这是?”
祝云不明白他为何拒绝,燕雨臣却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把秀秀交给你,自然要对你有所管束,万一你哪天做了什么坏事,秀秀不至于被你欺负。”
祝云却听不懂,怎么就把秀秀交给自己呢?
原来,燕雨臣在这里长久地等待一无所获,早想着出去寻找仇人的下落,只是他不定时地发病,秀秀又还小,这个计划便一直没有实施。
如今,有了祝云这个帮手,他打算让秀秀跟着一起走南闯北,共同寻仇。他则继续留在这里,继续等待。
秀秀不愿意离开,她担心他的身体,毕竟在过去的日子里,都是她在旁边照顾的。
其实,燕雨臣还有一个私心,那日,他听了秀秀的哭诉,这才知道这些年来,她有那么重的负罪感,回想以前,虽然每次杀人都是燕雨臣自己动手,但秀秀不免会把罪过揽到自己身上,长此以外,这孩子怕是要心情郁结了,离开这里去外面看看也好。
他把秀秀叫到一边,传授给她操控蚀心蛊的方法,却没教她怎么解蛊。
他了解这个女儿,这样安排正是为了防止她自行给祝云解蛊,这样,只要二人同行,女儿就能牢牢地控制祝云,不怕他起异心。
祝云倒是不介意多一个同伴,只是看秀秀从未出过远门,有些担心她受不住。
燕雨臣极力说服了女儿,她终于答应跟祝云一起上路。
祝云复盘一下整件事,最终决定原路返回,去找秦升,向他了解爹娘生前的事,看看能不能锁定可疑的人选。
秀秀依依不舍地和爹告别,燕雨臣仔细叮嘱她出门小心,又警告祝云千万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他的命。
祝云想到肚里还有一条虫,怎么也不踏实,好在秀秀安慰他只要没人驱动,那虫便和没有一样,不疼不痒。
一切准备妥当,祝云带着秀秀踏上了返程的路,燕雨臣一直望着,直到他们的身影再也不见,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祝云第一次和女孩子单独出行,不免拘谨,起初他让秀秀骑着马,自己跟着走,但这样实在太慢,一时又找不到地方再买一匹新马,只好慢慢赶路。
秀秀看他急于赶路,又不言明,最后只好自己提出来二人共乘一匹马。
祝云本就想快些,见她不介意,便不再坚持,腿一用力,轻松上马。
他从秀秀手里接过缰绳,不经意间触到了她的手,柔若无骨,心里一动。
随着马儿的颠簸,两人的身体不由得靠在一起,祝云感觉到秀秀在微微颤抖,和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也是第一次挨女孩这么近,能闻到秀秀身上的清甜气息,感觉到她身体的起伏,很快也脸红起来,心里有一处地方在无限膨胀,滋长。
“祝大哥,你怎么了?”
秀秀听他呼吸越来越重,以为他身体不适
祝云却是有苦说不出,总不能对秀秀说他是自然反应,那以后还怎么相处,秀秀还不得把他当坏人对待。
实在无法明言,只好说赶路太累,需要歇息,借此下马清静清静。
二人下马,时值正午,也饿了,秀秀叮嘱祝云在一边休息,自己去找吃的。
一会功夫,秀秀就满载而归,带回来一堆野果,一只野鸡。
“秀秀,这都是你弄来的?”
祝云满眼的佩服,秀秀却没当回事,跟着爹生活的这些年,这些事对她都是小菜一碟。
“祝大哥,你再休息一下,我做好了叫你。”
秀秀扭过头来粲然一笑,那笑容如同明媚春光一般照进了祝云的心里。
“我来帮你吧。”
他也做不到吃白饭,便到秀秀旁边摘起了野果。
这野果紫黑紫黑的,看着有些瘆人,祝云忍不住问了一句:“秀秀,这是什么呀?真的能吃?”
“这是野葡萄,很甜的,你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