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很久没看见三姐妹聚在一起了,一大早起来替她们做了丰盛早餐。
虞歌起床看见满满一桌吃的,一阵心疼,没忍住数落道:“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以后别起这么早,我们去公司吃就好了。”
虞衡笑:“就简单做了早饭而已,不用担心,妈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看你们三个感情这么好,妈开心。”
楚歆和潇雅此时也起床了,潇雅忍不住感叹:“阿姨,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了,我今天可有口.服了。”
楚歆朝她做鬼脸:“我天天有这个口.服,你呀,就羡慕嫉妒恨吧。”
潇雅团了个纸巾扔向楚歆,楚歆掂起手边钥匙扣咂向潇雅......
俩人打打闹闹习惯了,在虞歌家也跟自己家一样,虞歌摇摇头从母亲手里接过碗筷,听见虞衡说:“阿歌,妈买了今天的票,打算回家一趟。”
虞歌愣了一下说:“那我送你。”
“不用了,妈知道怎么坐车,别耽误你上班,”虞衡拍了拍虞歌胳膊:“看一眼就回来。”
“那你把时间告诉我,我叫车送你到车站,”虞歌犹豫良久还是说出口:“妈,你再试试看,瑶瑶现在大了,还是在你身边比较好,要是她愿意过来,以后我养她。”
虞衡背过身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说:“好,你先去吃饭。”
虞衡这一生都活得太过懦弱无能,养在身边的女儿生活艰辛,流落在外的女儿又万分亏欠,她好像永远都兼顾不得。
虞歌本来还想着和母亲说下顾临川,看母亲伤心,还是决定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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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川赶到医院时,没承想顾君山也在。
对方一看见他就没有好脸色,顾忌着爷爷在,沉着脸没有立时发作。
护士过来推爷爷去检查,门阖上的须臾,室内气压骤然低沉,顾君山阴晴不定地脸此刻更加吓人,瞪着顾临川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做了那样的丑.事,还敢有脸来?昨天闹那么一出,你置顾家、苏家于何地?”
“我做丑事?”顾临川笑了,声音一贯的懒散:“是你们逼我在先,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苏锦,我也不会娶她,你们联合起来预谋这一切的时候,又置我于何地?”
“我这样做最多也只能算正.当.防.卫。”
“你!”顾君山气得几乎要吐血,指着顾临川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就是对你太仁慈了,这些年你干了什么我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竟然得寸进尺,干.出这样的荒唐事,你滚,滚得远远的,我顾家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顾临川嗤笑了声,往门口走去。
顾君山从昨天到今天一口饭未进,又气急攻心,一个站立不稳扑通摔在地,顾临川吓了一跳,慌忙转身回去。
“爸,爸......”
顾临川连喊了好几声,顾君山的神识才悠悠回转,这几年操心顾氏的事,他的身体透支厉害,几乎受不了一点刺.激。
顾临川脸色担忧:“爸,你等下,我去喊医生。”
顾君山抓了抓他的衣袖,借着他肩膀的力缓缓站立起来,顾临川将父亲扶至床边坐下,顾君山长叹一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这些年我始终觉得亏欠你母亲,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太干涉,只要你快快乐乐的长大,等我死了,黄泉碧落对你母亲也算有个交代。
“我对你母亲并非毫无感情,我们是明媒正娶,在我心里,我始终更加中意你来当我的接班人,我做这一切,不过是希望你娶了苏丫头之后能够改邪归正,夫妻俩伉俪情深一起打理好顾家的一切。”
顾临川从未想过父亲会对他说这些,他总是对他严厉,一言不合就是打骂,他甚至以为父亲心目中最理想的接班人是顾临渊,他以为他早就放弃自己了。
顾临川缓缓蹲下,趴在顾君山的腿边推心置腹问道:“爸,你知道这些年......”
门突然被推开,顾临渊火急火燎拿着报纸闯进来:“爸爸,不好了,出事了。”
顾临川脸色恢复肃冷,几乎就要将自己这些年遭受过的暗杀和盘托出,顾临渊看见顾临川明显一愣,讪笑道:“阿川也在啊。”
顾临川起身,对他的殷勤视而不见,顾君山看见报纸脸色大变,“不是都处.理好了吗?”
顾临渊也装作一脸气愤地模样,咬牙切齿道:“这些人真是不讲道义,拿了钱却不办事,爸爸,你放心,我已经想办法找人压制了,只是毕竟兹事体大,牵涉的又都是咱们两大家,免不了被好事者拿来做文章。”
顾临川瞥了一眼报纸,神色骤冷,他打开手机,随意翻了几下,脸色微变。
他忙了一夜,为的就是防止被不怀好意的人大肆宣扬,当天出席名单里的人,他和宋一城明明已经全部打理妥当,再加上顾家和苏家肯定也不想事情闹大,再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把,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皆大欢喜。
他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某些人的手段,顾临川视线落在顾临渊身上,嘲讽意味明显:“这件事曝光,应该最衬你的心意吧。”
“阿川胡说什么?”顾临渊语调平和,仍在伪装和善:“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