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被眼泪打湿,湿湿濡濡黏在肩上,虞歌哑然失笑,抱住潇雅说道:“我从未喜欢过的人,何谈去抢呢?”
“耿星辉单纯只是我的老板,我对他,只有尊重和敬佩,其他的,再没有了。”
她放开潇雅,替她拭了拭眼泪,“工作和朋友,我义不容辞会选择后者,如果最初你就把这些心里话告诉我,星辉贸易,我考虑都不会考虑的。”
潇雅咬住唇啊呜一声扑进虞歌怀里,“阿歌,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两个人互诉衷肠,抱得难舍难分,顾临川一身油漆孤零零地像个背景板,他使劲儿清了清嗓子,提示虞歌自己还在。
虞歌将潇雅扶起来,回头冲顾临川讪笑:“要不,你先回去?”
顾临川紧蹙眉头,招手让她过去,虞歌依言走到他面前,顾临川错开自己沾了油漆的地方,躬身贴近,他的唇瓣若有若无擦过她的耳垂,呼吸滚烫,声线勾人微哑。
“以后再敢忽略我这么久,小爷直接就地正法,我先回去了,明天见面,记得给我补偿!”
“还有,离姓耿的远点,他再敢碰你,哪怕一个指甲盖,我都阉了他!”
顾临川勾唇、浅笑,唇瓣擦过她的脸颊,吧唧一口亲到她嘴上。
亲完潇洒转身,挥手告别,虞歌愣怔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脸红、心跳、全身又软又麻,一种又羞又喜的复杂情绪油然而生,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潇雅大哭一场又凭空吃了波狗粮,走近虞歌身旁撞了撞她肩膀酸溜溜道:“哎吆,发展神速啊,有人在还这么明目张胆,私底下不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虞歌脸愈发红了,挽着潇雅胳膊转移话题:“今晚,赏你和歆歆一起陪朕侍寝。”
“谢主隆恩!”
两人打打闹闹进了电梯,须臾,消防通道的门被推开,攀在门上的一只手渐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突然狠狠一拳砸到门上,声控灯亮起,微弱灯光映衬下,男人那张脸越发狰狞扭曲,看起来有几分瘆人。
“我从未喜欢过的人,何谈去抢呢?”
“耿星辉单纯只是我的老板,我对他,只有尊重和敬佩,其他的,再没有了。”
“工作和朋友,我义不容辞会选择后者,如果最初你就把这些心里话告诉我,星辉贸易,我考虑都不会考虑的。”
耿星辉从会场出来后,左等右等都等不见虞歌,怕顾临川会带她从别的出口走,便想着来她家门口堵她,他坐在楼梯口心急如焚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到的,却是这些伤人至极的话。
他本来还抱有希望,以为虞歌答应顾临川只不过是被逼无奈,他迫不及待想过来听一听她的真实想法。
所有期翼一点点被粉碎殆尽,连同他对她心存奢求的火苗,也全部都被浇灭了。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值得她这般错付芳心,他不甘心,他对她的爱是一种执念,长年累月早已根深蒂固,哪怕粉身脆骨,他也得把她抢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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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敞开心扉地谈一谈了,虞歌睡在中间,楚歆和潇雅一左一右。
房间暗沉,只开了床头灯,本来话题还在耿星辉和曲然身上,话锋一转,突然就谈到了顾临川。
今晚慈善会上发生的一切还暂时未被爆出来,所以他们俩对虞歌和顾临川突然在一起都有些意外。
虞歌将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都坦诚说出,楚歆撑着下巴一脸艳羡:“这顾二少永远都让人喜出望外,这一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戏码,谁还敢说他薄情花心?他只是还没碰见我们阿歌而已,他这种人一旦动起真心来,肯定比谁都痴情!”
潇雅却持相反意见:“可他必定有前科,若是再遇见更惊艳的,抛弃人的时候肯定比谁都狠心,顾临川这个人,典型的桀骜不驯,他连他爸爸的脸都敢当众打,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潇雅翻了个身,侧对着虞歌说:“先考察他一段,别着急做决定,顾家鱼龙混杂,牵扯的事千丝万绕的,你要应对的东西很多,当然如果顾临川这一闹,真被顾家赶出门,你还得考虑他能不能养活你的问题,他这种公子哥娇生惯养的,别以后再成你的累赘。”
楚歆一向咄咄逼人,这一次却破天荒地赞成潇雅,回复完曲然的消息扭头附和道:“是得好好考虑清楚,虽说他毕竟是顾君山的亲儿子,可顾君山也是出了名的心狠,他老婆出家这么多年,他愣是一次都没去看过,也是让人寒心,还有顾临川的后妈,尖嘴猴腮的,名副其实地势利眼,顾家就是个大染缸,你要真嫁给顾临川,他们每个人都够你吃一壶的。”
虞歌笑而不语,半晌才握紧两个人的手说:“不考虑这些,感情的事顺其自然,真到了那一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想起顾临川那句“小爷是吃素的?”,笑着加了句:“我虞歌也不是吃素的,姐姐我可看了不少宫斗戏呢。”
几人说说笑笑一直聊到深夜,潇雅喝了酒说着说着就没音儿了,楚歆刚笑话完潇雅没多久,也扛不住眼皮打架睡着了。
虞歌悄悄下床关了灯,刚打开手机,就看见弹窗里顾临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