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还气的要死,狠瞪着她骂:“你还有脸说?若兰,你胆子也是大了,居然敢骗哀家!”
若不是因为被骗,她也不会一开始就被沈云裳拿住把柄。
梅若兰心虚,躲避着她的视线,辩解道:“我、我也没有骗姑姑啊,沈云裳就是对我动手,还羞辱我……”
“事情如何你心里清楚,当时永宁王也在的事,你为何不说?”太后愤怒道。
若真把永宁王叫来问话,岂不是让她更难堪?
“永宁王他……他也没护着沈云裳。”梅若兰更不敢大声了。
她要说出永宁王,姑姑必然要问发生了什么,她怎么说?
本来就是她没理,她就是不忿被沈云裳打骂,想讨回来。
“你真是个没脑子的,梅家早晚败在你手里!”太后气的要死,骂的更狠,“滚回去好好待着,再坏哀家名声,哀家饶不了你!”
她也知道自己对这个侄女多有纵容,可如今惹上了摄政王,就不妙了。
若兰有理还罢,没理,就是主动送把柄到摄政王手里,蠢不可及!
梅若兰被骂的没面子,可想想自己的处境,还是得问:“姑姑,那摄政王要是不肯罢休,怎么办?”
皇上都说还要问她的话,姑姑不会不管她了吧?
“你自己看着办!”太
后正在气头上,哪会给她好声色。
梅若兰又疼又委屈,哇地哭出来:“我不知道!我没办法!姑姑,你不能不管我,我好疼,哇……”
一口气没换过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太后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大声叫:“来人,传太医!”
从太后寝宫出来,沈云裳就固执地下了地,跟着夜楚离一起走。
顺德帝看她一眼,问:“婶婶……王妃不要紧吗?”
叔叔让他叫的太亲切,可他总记不住。
“多谢皇上关心,臣妇没事。”沈云裳恭敬回话。
“到底发生了何事?”顺德帝点头,问。
沈云裳即把如何跟梅若兰起冲突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母后也是被梅若兰给骗了,不是毫无缘由跟你过不去。”顺德帝为太后说了句话,又一转话头,“不过,梅若兰有此作为,也是母后惯的,是母后咎由自取。”
他对太后向来不亲近,这会儿又只有他们三个在,他自是什么话都说。
沈云裳不好接这话,沉默着。
“夜爱卿,这件事你打算如何?”顺德帝又转向夜楚离问。
“事情因梅若兰而起。”夜楚离只说这一句。
这只是他们私人之间的恩怨,不牵扯到朝政,他自有他的处事原则。
顺德帝点头:“朕明白,夜爱卿有分寸就好,王妃自不能白受委屈。”
母后这是在杀鸡儆猴,可惜没找准时机。
反正叔叔跟母后永远不可能一心,他也没有从中说和的必要。
沈云裳没急于开口,有夜楚离替她说话,不必她表态。
这件事不是她想息事宁人,受些委屈就能解决的,否则她不介意低个头,服个软。
从皇宫出来,沈云裳问:“王爷是要上梅家,还是等他们来?”
她是当事者,无论王爷要如何解决,她都要在场。
“等他们来,你觉得呢?”夜楚离虽已有决定,还是征询她的意见。
他倒要看看,梅国公是什么态度。
“我也是这么想的。”沈云裳点头表示赞成。
若他们急于上梅家要说法,倒显得他们格局小了。
夜楚离看看她的腿,问:“你怎么样?去找大夫看看?”
“没事,这会儿不疼了,咱们不是跟上官三公子约好了吗,这就过去吧。”沈云裳不在意地说。
膝盖还是挺疼的,毕竟跑了那么久,不过影响走路。
今儿要是没事就罢了,事关上官七妹生死,不能因为她耽搁了。
“好,那你要是走不动路,我就抱着你。”夜楚离自是顺着她。
沈云裳笑道:“没那么严重,走吧。”
两人假装散步逛街,去往跟上官霖若约定的地方。
京城的繁华让人看着就心情舒畅,倍感安心。
夜楚离一向对顺德帝进言,对百姓施以仁政,百姓们安居乐业,对顺德帝更加拥戴,对于带给他们的安然生活的夜楚离也就尊敬有加。
走在路上,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恭恭敬敬行礼,对他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夜楚离对他们点头,其实按照他的身份,不必如此,他却习惯了回应他们。
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摆在这,却从从不恃宠而骄。
这也是他平常不愿意出门的原因,没事的时候,就在府上清静。
尤其现在有了沈云裳的陪伴,他每一次出门都归心似箭,除了朝政之事,其他都无心耽搁。
沈云裳目光突然一凝,说:“沈明堂?”
夜楚离转脸看过去。
沈明堂和一个年轻男子一边说话,一边往路边的一家赌坊过去。
“学堂今天不上课?”沈云裳眉头微皱。
就算不上课,沈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