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愣了一下,没打算有动作,眼里还露出恶意的光芒。
沈云裳不是跟她强硬吗?
好啊,就让若兰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即使是养在自己身边的一条狗,也收拾得了任何人!
别以为有摄政王替他撑腰,她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收拾贱人,自己有的是手段。
沈云裳眼里寒光一闪,就要出手。
梅若兰不过是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又没人敢惹,才对旁人非打即骂,别人也不敢反抗。
沈云裳前世却是正儿八经练过的,对付梅若兰,不在话下。
不想梅若兰才往前冲了几步,就听“呼”一声响,一股内力从门外激射而至。
“碰”,梅若兰被打飞,撞到屏风。
哗啦一阵响,屏风四分五裂,梅若兰重重摔在地上,全身的骨头仿佛散了架,哪哪都痛,一时叫不出来。
沈云裳多少有点意外夜楚离来的这么是时候,不过还是一下就安了心。
就凭王爷对她的在意,看到梅若兰对她出手还能无动于衷,她名字倒过来写。
“啊!”太后才反应过来,惊叫一声,猛地站起来,“何人如此大胆,敢擅闯哀家的寝宫,该当何罪!”
夜楚离冷酷狠厉的声
音在门外响起:“太后要问话,就好好问,云裳若是少一根头发,太后自己掂量后果。”
他刚才出手,已经很客气。
若不是云裳还毫发无伤,这里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沈云裳低头抿唇偷笑,心说你来都来了,能让我少一根头发吗?
你这威胁也太没有诚意了,看看梅若兰就知道了,摔那半天了,还起不来呢。
太后恼怒万分,咬牙道:“摄政王,你这是何意?哀家面前你也敢动手,太太无法无天了,你是不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就知道除了这狂徒,旁人不敢在她这里撒野。
“臣眼里只有云裳,放不下别人。”夜楚离用最冷酷的声音,说最土味的情话。
周围人听到他这话,比看到他刚刚一掌把梅若兰打飞还要吃惊!
我滴个乖乖呀!
平时不近女色的摄政王,居然还会说哄女人开心的话!
王妃果然是摄政王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吗?
不至于的吧,就王妃的丑样子,摄政王看上她哪一点了?
他们也承认,刚刚蒙着面纱,气质冷静、超凡脱俗的王妃走进来时,看着确实很不一样。
可再好的风仪,在她脸上那道疤露出来时,也荡然无存
了。
其实他们是不知道沈云裳脸上的疤已经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很快就会完全看不出来,若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想了。
话说回来,夜楚离会这般在意沈云裳,从来不是因为她的容貌。
太后听他这话,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冷声:“说摄政王,你不要太过分!哀家把沈云裳叫来,是有话问她——”
“问完了吗?”夜楚离打断她,冷声问。
太后给他这话噎了一下,说:“问完了,她——”
“云裳,我们走。”夜楚离完全不理会太后要说什么,对沈云裳伸出手。
他一直站在门外说话,是还恪守着为人臣子的本分。
男女有别,内外有别,他再怒,也没忘这一点,对太后他已经很尊敬了。
若不然刚刚那一掌,他就不只是打向梅若兰。
“姑姑……我好痛啊,姑姑救命啊!”梅若兰这时候才缓过来,痛的根本起不了身,眼泪哗哗流。
太后气的要死,沉生说:“摄政王,事情还没有完,沈云裳不能走!”
若兰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能这么算了!
否则事情传出去,人人以为她怕了摄政王!
“太后方才不是说问完了?”夜楚离看沈云裳仍旧跪着,皱
了皱眉,“云裳?”
“我起不来,跪的太久,我的腿麻了。”沈云裳声音里透着委屈。
她没想扮可怜,可努力了好几下,还是站不起来。
她话音还没落,人影一闪,夜楚离已经到了近前蹲下身,满脸心疼和和压抑着的愤怒,问:“跪很久了?”
他刚刚才来到,以为沈云裳也是刚来,正向太后行礼,才没急着进来。
“一炷香的时间了。”沈云裳皱着眉吡着牙,不敢动。
刚刚腿麻的厉害,才恢复点知觉,又开始针扎一样的疼。
夜楚离眼里腾的炸开怒火,猛看向太后。
太后仿佛被射了一箭,往后跳了一步,强装镇定:“摄政王,你、你想干什么?哀家这里可由不得你撒野,还不退下!”
“云裳犯了何错,太后罚她跪一炷香的时间?刚刚梅若兰对云裳动手,太后不加阻止,放纵她行凶,又是何道理?”夜楚离语气森然地问。
“哀家……”太后被夜楚离的质问激起了怒火,啪地一拍桌子,厉声说,“哀家把她叫来,就是为了问清楚发生了何事,哀家自有主张,轮不到你质问哀家,退下!”
夜楚离挑眉,杀气四溢:“这件事情臣一定会弄清楚,凡是冤枉伤害云裳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