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到了临时划出来的监考巡查小组办公室。
监考老师带着几人走进去，里面只有一个挂着巡查组牌子的老师在。
“老李，这是怎么了？”那老师看着一群人，惊了一下。
就算是作弊也不至于一群人都作吧。
他记得老李监考的还是成绩最好的那个教室。
“有学生举报上次的全市第一作弊，也找到小纸条了，来确定监控和处理方案。”尽管不是自己学校的学生，但李老师仍有些遗憾。
这么好的成绩，怎么就至于作弊呢。
这也算不上特别重要的考试啊。
“那……那我先把人们都叫回来。”办公室里的老师打开对讲机和其他成员说明这儿的情况。
巡查组是由上面下来的领导和各个学校派出来的代表们组成的，大家听到作弊都匆忙赶回办公室。
路上张主任还在寻思，这是谁家的学生出了这种问题，一进来，看到温菁和祁竹都在，那种感觉简直就是五雷轰顶。
这……这这，这都是什么情况？
张主任气都有些喘不上来。
是他们见义勇为举报了别人作弊吧？
肯定是。
“这几个同学同时作证，说看到这位同学作弊，在课桌里也找到了作弊的纸条。”李老师和赶来的成员们介绍着情况。
“现在就只差……”确认监控四个字还没出口，就被张主任直接打断，“不可能。”
“这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不可能作弊。”张主任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张主任，都这会儿了，就不必偏袒自己学校的学生了吧。”育才中学的孙主任阴阳怪气说着，话语里满是得意。
他们是这附近最好的中学，市第一却一直来自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学校，这是绝对的耻辱。
现在发现这个所谓的第一是个靠作弊上来的，那之前的一切就都像个笑话。
“我说，不、可、能。”
这是人们第一次见到张主任这样严肃的模样。
张主任在所有人眼里一直是一副圆滑世故、和稀泥的老好人形象，这突然的冷肃，让所有人都晃了神。
“她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第一，难道都是靠作弊？你自己想想，可能吗？”张主任言辞犀利，“就凭纸上几个公式，你能考市第一吗？”
“张言传！现在是在说作弊的问题，你不要偷换概念！”孙主任咬牙切齿。
之前是他看走了眼，还以为这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这件事影响有多恶劣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么多的领导面前，这样保一个作弊的学生，这个张言传怕是真的不想干了！
“就凭你们几个学生张张嘴就断言是否作弊，孙主任，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张主任寸步不让，“不是要调监控吗？我们看着监控论是非！”
学校负责监控的人员早就坐在那儿调试监控，但无论怎么尝试，这一段的监控就是调不出来。
尝试了最后一次，技术人员摇摇头，不行。
“张主任够高的啊，为了让学生作弊，该不会是自己还给删了监控吧。”孙主任讽刺着。
“我要是能管得了你们学校的事情，第一件事就是把碎嘴的人给开了。”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张主任也懒得再顾及其他。
“怎么不说是你们学校为了栽赃陷害特意删了监控呢！”张主任原本只是在气头上随口一说，祁竹却敏锐察觉到几个指认的学生都变了脸色。
那个孙主任却只是因为气愤而红了脸。
少年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都安静一下，”一直默不作声等着看监控的领导终于出了声。
“大家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判？都说说自己的看法。”领导拿不准主意，犹疑着说。
“我觉得……这事应该八九不离十，毕竟人证物证都算齐全。”另一个学校的代表说。
“我倒不这么觉得，”旁边一个代表摇摇头，“你要说她是拿着手机搜搜题我还信，就这么几个公式……”
还是基础公式，要是就凭这几个公式就能次次考到全市第一，那真是贻笑大方了。
“对啊，没必要啊。”原先监考过，甚至还给温菁颁过奖的领导也摇摇头。
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
到底该怎么判？说难听点，若是个普通学生，其实连查监控这一步都不必做，人证物证齐全，直接就认定了。
还是温菁实力太强，导致这件事放在她身上，甚至显得有些离谱。
祁竹基本已经理清楚了整件事情，但现在他还有一个不明白的地方——通过这件事，幕后人到底能得到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让自己学校的学生得到市第一的名次，那之前有无数次的机会，为什么就这次动了手脚？
“这次市第一有什么特殊的奖励吗？”这是祁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了。
这话一出，育才的孙主任脸色瞬间变了。
这个学生是怎么知道的？
张主任还在奇怪，“没有啊，我没听说……”
少年眸光转向孙斌。
“孙主任，是什么奖励让你们学校这样栽赃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