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晴麻利给结了钱,态度也是好的不得了,让祁竹和温菁一离开就笑出了声。
“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温菁皱皱眉头,努力想着合适的形容词。
“她那种人我见多了,欺软怕硬,就得态度差点才知道厉害。”祁竹得意笑着,满身少年气,“嘿嘿,我刚刚装的不错吧。”
温菁竖起大拇指,认真点头。
“你是我见过最正义的人。”小姑娘兀自感叹着,却没有发现身旁人眼眸瞬间变深。
最正义吗?可惜了,都是假的。
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是个本性凉薄的人……少年手指动了动,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只要他一直伪装下去,那他在她心里就一直是那个满身正气的少年,不会有万一。
只是,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点遗憾呐。
温菁好半天都没有听到身旁的少年说话,有些奇怪,“是累了吗?要不我们休息休息再走。”
“这是什么话?我当然不累!”祁竹强调着自己身体的强健,拒绝当虚弱的男人。
“那好,今天谢谢你,我可以早点回家。”还没等祁竹回应,女孩儿又加了一句,“正好可以多准备一些明天补课的内容。”
……?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真是要命。
因为补课的事,祁竹回家时都有些无精打采。
“你小子今天干什么去了?啊?我怎么听你还进警察局去了!”祁扬国的声音中不难听出不满的意味来。
“您都听到了还问我干什么。”祁竹闭目靠在沙发上,显然不打算多谈。
“我,我这老脸可是叫你给丢干净了!”祁扬国一想起来自己坐在车上接到局长电话时的尴尬,气就不打一处来。
“怎么会丢干净呢?您多大的面子啊,丢上一辈子也丢不干净的。”祁竹拖着长调子,慢慢起身,准备走到楼上去。
“你要干什么去?先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再走。”祁扬国可没老糊涂,他压根就不相信什么被调戏,为了自保的话。
而且,“今天你身边那个小姑娘是谁?怎么我听说你去警局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啊?”祁扬国最搞不清楚的就是这点。
怎么转个学把人性格都变了,原来是不近女色,现在直接成了招蜂引蝶?
这怎么行!
看着自家姥爷的神色,祁竹越发头疼。
“那是我同桌,我和人家聊了几句就碰上一群社会青年,然后我被调戏,连累人家也进了趟警局。”祁竹顿了顿,反问道:
“这说的详不详细?还需要我给您重复一下怎么被调戏的吗?”
看着自家糟心的外孙,祁扬国被堵得没了话,不过,“你今天让保镖们干什么去了?人家局长和我说有一群疑似黑/社/会的人在街上发传单,是不是你?”
“什么黑/社/会,”祁竹叹口气,“人小姑娘勤工俭学发传单,我助人为乐,哪个环节有失误?您说说,我难道该双手插兜里冷眼旁观?”
难道你平时不是这样?
祁扬国看着反常的外孙,实在难以理解,他到底怎么变成了这样的?原来都不喜欢多说话的,现在话多的却能噎死人。
“您要是没别的事儿了我就先上去了,明天我还要早起去补课。”祁竹在楼梯口摆摆手,转身径自上了楼。
“老王!老王!你快看看我的耳朵,怎么好像听见他说要去补课?幻听了吗?”祁扬国满脸不敢相信,转头看向管家。
“您没听错,就是要去补课。”管家看着楼上感慨着,“少爷是真的长大了啊。”
祁扬国总觉得不太相信,可是祁竹也没道理骗自己啊?难道自己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懒蛋?
“这世道真是变了,变了。”祁扬国念叨着回到了卧室,决定和管家下两盘棋压压惊。
第二天一大早,祁竹就爬了起来。
好困,可是小姑娘还等着。
唉,祁竹怏怏的洗漱,早饭都没吃就出了家门,将刚醒来坐到客厅的祁扬国又吓了一跳。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心理上出问题了吗?”祁扬国喃喃道,还是得找时间把医生叫来给他看看啊。
祁竹一到学校门口,就看到张主任熟悉的背影。
嘴角抽了抽,祁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呦,咱们祁同学来了。”张主任一如既往热情,“进来吧,温菁已经到了。”
“您怎么在这儿?”祁竹边走边问。
“这不是得给你们开门嘛,”张主任早就料到会有此问,并不奇怪。“再说,我也得摸摸底,看看咱们大城市的同学水平如何。”
“……”祁竹沉默一下,“她以为我成绩不好,我们补的是基础。”
“祁竹同学啊,你有没有想过等考试成绩出来了之后怎么办?这就是欺骗啊。”张主任犹豫再三,还是想提醒一下他,“温菁这个孩子倔,最不喜欢别人骗她,到时候万一……”
“欺骗”两个字狠狠扎到祁竹心上,“最讨厌”三个字更是让他整个心都沉下去了。
“没有万一,”祁竹看着教学楼的轮廓,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