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蝠大概是有什么收集自己粪便的习性,忠王冢的陪葬品为了防盗,专门用鬼子蝠的粪便制作,一旦流失在外,鬼子蝠就能通过粪便的气味找到陪葬品,并且将它们重新带回陵墓。”
“李奶奶捡到金瓜,并且把它藏了起来,可还是被鬼子蝠闻到了气味并且找上门,结果发生了冲突,李奶奶因此被鬼子蝠咬死,要不是胖丫吓走鬼子蝠,估计今天倒下的人也会有她一个。”
“如果咱们说的这些都能对上,那么忠王为了这个坟地可是煞费苦心,这里头一定还隐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贾山一口气把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和我爹。
我只能在旁边配合地一直点头,表示我也对这个结论深表赞同。
爹沉吟片刻,起身找了一块包袱皮,把金盒子严严实实地包起来,道:“真相到底如何,还是咱们晚上去探一探就知道了。”
我和贾山对视一眼,心里忽地沉重了几分。
这件事眼看着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陈家屯活尸的事儿刚完,鬼子蝠又出来了,凭我们几个,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找出真相,将这件事彻底了结。
想到这里我突地想到一桩事,不禁用怪异的目光看了我爹一眼。
我爹眉头一皱,挑眉看我。
我揉了揉鼻尖,讪笑着问道:“爹,你以前可就是个兽医,咋会突然知道这么多这种事?难道就是从那什么帛画上看的?”
爹一巴掌拍在我背上,给我糊了个趔趄,嘴里骂道:“小犊子,你当你爹是那有一分就敢说十分的人咋地?”
“哎呀呀爹爹爹,疼!我错啦还不行嘛,你最厉害了,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是咋回事,高老道说你深藏不露呢,你有啥事连我都不知道?”我被爹一拍,后背被尸毒侵蚀的地方顿时抓心挠肝地疼,我赶紧躲开他的手,滚到炕的另一头去,强装作无事的样子问他。
这个事儿实在是在我心里憋了太久了,我豁出来身上的尸毒不管,也得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爹叹一口气,沉吟片刻,才幽幽地道;“要不是这次你遇到了这样的险事,我原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你这些的,只希望你像个普通孩子一样长大,不要一脚踏进这样的江湖里。”
我心道这话是啥意思,莫非我的身世还有什么不普通的内幕不成?要真是这样,我今天打破砂锅问到底,可真是不知是好是坏了。
我正心里纠结,爹却点了一支旱烟,慢慢开了口。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拜师了一位先生,专门学习民间秘法,我们门派有个名头,唤作‘柳门’,据说是因为当年创立门派的祖师有一手柳枝接骨的绝技,因此得名。”
“柳门在民间算不得什么大的门派,顶多就是师徒传承,开枝散叶,早年倒也攒下了十多人,当年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喜欢搞个比斗,各家出各法,渐渐成了江湖大事,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镇山盟会,每三年一次,在闾山上各展所长,拔得头筹的门派便可在未来三年号令群雄。”
“可惜我拜进门的时候,江湖人丁凋零,三教九流各派青黄不接,柳门这一辈也就只有我一个徒弟,我师父将一身本事教给了我,临终前嘱咐我,说柳门从未在镇山盟会上取得过名次,要我务必前往闾山,拔得头筹,以号令天下之力,号召江湖中人团结起来找出一件从元朝宫廷中流失出来的宝物。”
“我在镇山盟会一路过关斩将,本以为稳稳拿定了第一,可却在最后一关上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师父的嘱托既然没有完成,我也无颜面对柳门历代先人,从此便金盆洗手,来了山东坟,再也没有出去过。”
爹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叹道:“所以爹才知道这些江湖故事,只是到底这些东西不能在人前显露,因此才从来都不跟你提。可是我没想到,你自己还是一头撞进来了。”
他的声音沉重又惋惜,一字一字砸在我的心上,让我忍不住突地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连原本听了故事的雀跃心情都沉重了三分。
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爹缓缓吐了一口烟圈,目光看向窗外,像是回忆起了某些事,半晌无言。
是贾山率先打破了这沉默。
“叔,你刚才提到,你师父让你拿到镇山盟会的头名,是为了号召天下,拿到元朝皇宫里流传出的一件宝贝?是啥宝贝?”
我抬头去看贾山,发现这家伙的表情并不是猎奇,反而很郑重似得,好像这个宝贝对于他来说有很重大的意义一样。
于是我也对这宝贝产生了很大的好奇,转头眼巴巴地看着爹,等他答疑解惑。
爹被贾山问得一愣,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才淡淡地道:“据说是一副古卷,说是当年成吉思汗征战天下,在一座原始森林急行军时感染疫病,差点没救回来,关键时候却在林中遇到一位仙人,仙人给了他这副古卷,他得到宝贝之后竟然一夜之间神清气爽恢复如常,因此对这副古卷极为珍重,奉为国宝,藏在汗宫之内秘不示人。”
“后来成吉思汗死了,元朝的皇帝换了几代,对这宝贝也就不怎么重视了,直到元朝覆灭,汗宫沦陷,元帝仓皇逃离了汗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