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盒子有可能是忠王冢里的祭祀品。
这样的认知让我和贾山浑身汗毛倒竖,霎时出了一身冷汗。
这意味着什么我们两个都非常清楚,一旦这个推断成立,那么在假设鬼子蝠出自忠王冢的前提下,鬼子蝠为什么在整片街区里选择攻击李奶奶家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可这里存在一个问题,就是鬼子蝠到底是怎么确定这金瓜在李奶奶家的?
“看来忠王冢咱们还真要去一趟不可了,里头的秘密真是越来越多了。”贾山啧啧两声,把金瓜重新放回金盒子里,又把金盒子往胳肢窝里一夹,示意我撤退。
我俩重新退回之前掉进来的地方,手电筒四下一照,找到砖墙上的入口,四外摸了一圈,就摸到了一处小小的凸起的砖块。
贾山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半晌,确定外头没有动静,这才把这砖块试着上下左右扳了几下,砖块“喀嗒”一声,随即眼前的炕墙立刻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透进一线光来。
我和贾山几乎同时猛地吸了一口气又屏住呼吸,生怕外头的警察还没走,这会儿要是发现了炕洞的秘密,我俩身上的金盒子怕非得被没收了不可。
还好我俩运气不错,刚才这么会功夫,警察应该已经搜查完了东屋,听起来屋子里静悄悄地一个人都没有。
不止是屋子里没人,连外头也一反常态,之前众人忙碌的声音也全都一扫而空,什么都听不到。
我和贾山趴在缝上听了半天,狐疑地互相对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正打算等等再说的时候,眼前的缝隙里忽地插进一只手,四指一屈,一下扳住了炕墙,往外一拉,就把墙洞打开了。
我和贾山豁然暴露,吓了一大跳,刚要做出反应,那只手的主人却“嘘”了一声,示意我俩不要说话。
“外头不怎么太平,你俩别出声,出来跟我走。”
这熟悉的声音……
我忙抬头,跃入眼帘的正是爹的脸。
我和贾山大喜,赶紧一前一后爬出炕洞,我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这才反应过来爹的话,“爹,发生什么事了?”
爹摇摇头,顺手关上炕墙,这才解释道:“你李奶奶还是尸变了,不过还好没事,只是把街坊们吓得不轻,还把一个警'察打伤了,所以上头不许再停尸在家,只好赶紧拉到火葬场去火化了。”
“这么说家里没人?”我不满地撇撇嘴,“那爹还让我俩别出声,怕啥的。”
爹叹了一口气,敲了我一个暴栗,“这屋子出了这种事儿,外头早被警'察围住了,我是翻墙进来找你俩的,听张婶说没看见你俩离开过,我就猜到你们俩臭小子备不住是转悠进这里来了,就来看看,结果还真被我猜中了。警'察已经把这里里里外外搜查过了,要是现在被发现咱们在这里,你让我咋解释?”
我自知理亏,嘿嘿讪笑几声,哪还敢说话,贾山也是一脸不好意思,赶紧把怀里的金盒子递给爹,把里头的情况交待了一遍。
爹面色这才缓和几分,叹一口气道;“李老太太聪明一世,结果还是在这上头丢了性命。”
我一听,这里头还有故事啊,顿时一脸八卦地想要一问究竟。
爹却示意不要出声,听了听外头的动静,直接带着我们出了屋子,从我们两家中间的院墙上翻回了我家,这才松一口气,把金盒子放在了我家炕头上。
我翻墙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李奶奶家门口来来回'回巡逻的大盖帽,知道这事儿怕是闹大了,幸好关键的东西阴差阳错之下被我和贾山带了出来,不然再想拿到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此刻看着眼前的金盒子,又和在地下看见的时候不同,因为外面光线更为明亮的缘故,金盒子的光泽也完整地呈现在了眼前,质地细腻,上头密密麻麻的花纹好像和黄金本身融为一体,天然相成,实在是精美绝伦。
连贾山都看直了眼珠子。
“这玩意到底是干啥的,叔你知道不?”贾山咽了一口唾沫,扭头问我爹。
爹用毛巾擦了擦手,这才慢条斯理地道:“这是忠王冢的陪葬品,确切的说,是一件祭祀的礼器。”
“爹,你咋知道的?”我趴在炕上看着金盒子,只觉得被黄金晃花了眼睛也舍不得移开。
“这东西说起来,还是我帮你李奶奶拿到的。”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那一年咱们这发大水,从地里冲出这么个玩意,让你李奶奶碰见了,为了从水里捞出来,你李奶奶差点掉进水里,刚好我路过,就帮了她一把。”
“就这?”我严重怀疑我爹在胡扯,“半路捡来的你就知道是忠王冢的祭祀礼器?”
爹瞪了我一眼,“那是因为最开始发现它的时候,它这个盒子里还有一张帛画,上头写了这东西的来历和用途,不过你李奶奶不怎么认字,为了感谢我,就把帛画给我了。”
我和贾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你的意思是,这么一个金盒子,里头又装着个金瓜,我李奶奶就给了咱家一张画?”
“小混球子,怎么说话呢,你钻钱眼里了?”爹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冷哼一声,“我可没说这玩意是金子。”
“啥?”我和贾山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