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小花被,上头血迹斑斓,可能血迹的时间有点久了,呈现出黯淡的锈红色。
襁褓里的孩子小小一个,头上的胎毛灰白,发红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色胎记,胎记细如发丝,像是一张没有规律的网,将这孩子整个兜在里面。
许是听到了动静,原本沉睡的孩子在我视线瞩目的那一刻,刚好睁开一双灰白瞳子的眼睛,和我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是罗婶生出来的那个鬼婴。
四目相对,我忍不住悲从中来。
全村唯一活下来的人,是鬼婴,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我正要说点什么来缓解下情绪,身后的猪圈里突然“咣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砖地上一样。
我浑身汗毛倒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个纵身跳到高老道身后,一叠声地问:
“那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