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布满朝霞。
一列列金色的云彩仿佛在等待太阳,就像群臣恭迎着他们的君王似的
今日是相当不错的好天气。
在天才刚亮时,长谷川便醒了过来。
为了方便办公的缘故,长谷川将他的居所搬进了火付盗贼改的总部。
刚醒来,长谷川便从被褥中爬起,然后缓步走到了不远处的窗边。
在将窗户打开后,束束阳光便立即如泻出的洪水一般灌进房内。
望着已从地平线处升起的太阳,以及那淡蓝色的天空,一抹满意的笑意在长谷川的脸上缓缓浮现。
随着年纪的逐渐增大,长谷川越发喜欢晴天。
因为一旦到了阴天或是雨天,长谷川便会感觉自己的两膝以及双手的手肘有些痛。
而且还是越来越痛的那种。
在大概2年前,痛感还属于不痛不痒的那种类型。
但渐渐的,这痛感已经到了会让长谷川的心情非常烦躁的程度。
看了不少的医生也不见好。
在去年年末的时候,在接受了江户的一名兰医的治疗后,这病总算有了些好转。
可好景不长——过没多久,老中松平定信便颁布了《异学禁令》,禁止以兰学为首的一切异学。
兰医学馆划为幕府专有,像兰医术这样的异国医术的传播也遭到遏制。
为了避免遭到《异学禁令》的波及,那名有办法治长谷川的病的兰医连夜搬离了江户,现在于何处定居,长谷川也不知道了。
唯一的一名有办法治自己的病的医生已经不在了,长谷川也不知道日后该拿他的这病该怎么办。
看着窗外不错的天气,想到了自己的病,想到自己的病后又想到了那名有办法治自己病的兰医,想到了这名兰医后便想到了松平定信的《异学禁令》——思绪这般跳转了好几次后,一道无奈的叹息从长谷川的口中吐出。
松平定信自在3年前接替“原老中”田沼意次的位置,成为幕府的新老中后,便打着“振兴幕府力量”的名号,进行了诸多幕政上的改革。
长谷川自个都数不清这3年来,松平定信他在多少领域进行了改革。
《异学禁令》的颁布,便是松平定信在近段时间内所颁布的新一项改革。
对于松平定信这3年来所颁布的诸项改革,长谷川有些赞同,有些反对。
对《异学禁令》的颁布,长谷川便持反对态度。
长谷川觉得最起码不能连异国的医学都禁止。
虽说许多人都说兰医百无一用,但在尝试过几次让兰医来给自己诊疗后,长谷川觉得兰医术并非是什么百无一用的医术。
只可惜——虽然对松平定信的一些改革持反对态度,长谷川也不敢去跟松平定信提意见。
首先他的官位还没有高到可以当面跟松平定信提意见的程度。
其次——因人足寄场的缘故,松平定信现在正看长谷川非常地不顺眼。
他可不想在现在的这个节骨眼上去招惹松平定信。
长谷川站在窗前伸展了几下筋骨、正欲离开房间简单地洗漱一番,然后投身到今日的公务处理上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山崎的声音:
“长谷川大人。”
“是山崎啊,怎么了?”
“昨夜的那个牧村弥八又来了。他还带了一名同伴,他们现在正在总部的大门外。”
“嗯?”长谷川蹙起了眉头,“牧村弥八?他有说明来意吗?”
“有。他说他想再和长谷川您再多多谈谈昨夜的事情。牧村弥八还说想让长谷川大人您主动到总部大门那去找他们。”
听到“昨夜的事情”这个字眼后,长谷川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知道了。山崎,你现在帮我告诉牧村弥八一声:稍微等我一下。”
……
……
长谷川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洗漱、换衣、别发髻等一系列刚起床、准备去见人时所必要做的事情。
孤身一人迅速赶到了总部大门外后,长谷川便在大门外的不远处见到了牧村那魁梧的身子。
至于站在牧村旁边的那名年轻武士,长谷川就不认得了。
那是一名外貌平平无奇、看上去就像一个朴实农民的年轻武士。
其腰间的两柄佩刀的刀柄、刀鞘都套着柄套和鞘套,让人连他腰间的两柄刀的刀柄和刀鞘都长什么样都看不清。
这种爱惜自己的佩刀,而在自个的佩刀上装着柄套和鞘套的人并不少见,所以长谷川也并不觉得这年轻武士把自个的佩刀包得严严实实的行为有什么奇怪的,只把这名青年当成牧村的朋友。
快步走到了牧村的跟前后,长谷川便立即跟牧村寒暄了起来。
在跟长谷川寒暄了一阵后,牧村便跟长谷川介绍起站在他旁边的这名年轻武士。
“长谷川大人。你昨天不是说很想看看那个以一己之力全灭了你的六番组的逸才长什么样子吗?”
“这位就是那个逸才、最近因为缺钱到四郎兵卫会所那里工作的我的朋友——真岛吾郎。”
牧村的话音刚落下,站在牧村身旁的这名年轻武士便朝身前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