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萧何在国内出乱子,萧何只能派自己的家人跟着刘邦亲征,这样刘邦才放心!不光是这样,萧何还侵占别人家土地当自己的良田,刘邦很高兴,因为这样就显得萧何没什么太大的志向了。
隋朝还有一个大臣叫梁睿,因为他威惠兼著,民夷悦服,声望甚高,隋文帝杨坚暗中忌之。他本人精明至极,早料到这一点,于是就辞官谢病在家,不与世人交往,还“大受金贿以自秽”。这时,有人就把他告到中央,杨坚见他如此贪财,能干什么大事?去了心病,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去管他受不受贿。
宋时,太祖赵匡胤竟然把自汗化为国策,以“杯酒释兵权”方式,鼓励他的高级军官放下权位,在短暂的人生中,快意声色,使君臣之间无所猜疑。有了皇帝的鼓励,石守信等高级军官们也就大胆地掠夺财富,声色犬马,从此君臣相安无事。
大将狄青表演不过关,被贬之后中央派人几天一查,还不听他的辩解,最后嘴边生了恶疮,然后病逝。下场好一点的就是韩世忠,晚年交出了兵权,手指也只剩下了四个,还不能动,晚年只能牵着毛驴在西湖边闲逛,绝口不谈兵事,也拒绝和原来的老部下相见,戎马一生最后只能孤独终老,万幸的是没有像岳飞一样死在皇帝的屠刀之下。
赵想江钲也是如此。江氏可是一门出过三位宰相的家族,其可以说生下来就活在名利场中,即便没有亲身经历,耳濡目染也对其中典故知道不少。况且他还经历了宋末亡国之际的官场倾轧,亲眼看见过诸多的潮起潮落,前时还是殿上臣,转眼就成刀下鬼。
所以赵相信江钲不会没有所感,即便他心怀为国尽忠的思想,但是也会设法自保。尤其是在收复江南之后,朝廷形势好转,而他官至枢密副使兼任湖广制置使,封爵国公,也算到了人生的巅峰,加上堂兄江此时晋升为参知政事,踏进了相门,江家在朝堂可谓一时无两。
赵记的前世人们常用句西方谚语‘欲戴王冠,必受其重’来自勉,但是其中还有一句是‘欲安思命,必避其凶’。说的是同样的道理,在获得高位的同时,也必然会遭到皇帝的猜忌和同僚的嫉妒,要想保全性命和家族的荣耀,就必须有人得急流勇退。
所以赵觉得江钲早在收复江南,边境稳定之后就已经有了退隐之心。但他也知在本朝‘扬文抑武’的大环境下,自己手握重兵更易遭到猜忌,他退出朝堂比之堂兄要有利于家族。而出身名门,受儒家学说熏陶,清名比之性命还要重要的思想,估计早就深入骨髓,自然不愿意采用贪污受贿、广置田产这种下三滥的手法。
另外,江钲也要顾及到皇帝的面子,自己干了腌事等于变相打陛下的脸,也会让皇帝背上打压功臣的恶名。两厢权衡之下,赵估计其就故意采用放松对麾下的管控,表明自己并无割据之心的同时,也在寻找时机和借口退出朝堂。
到了襄阳的时候,江钲对襄阳围而不攻,拖延决战的时间。而又亲临城下探营,结果遭受重创负伤,且他以算定陛下为了战事必然会亲征来此。如此自己就可以借久战无功、身负重伤提出致仕,而皇帝可以再借助攻取襄阳稳固在朝野的地位,也保留了君臣间的体面。
把事情想得通透了,赵觉得十分无力,想想这些有功之臣为了保住身家性命,亲手把自己多年拼打而得到的声望抹黑,实为万般无奈,心中又该是何等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