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税赋收入的三分之一。
赵昺相信随着海上商路的继续开拓,市场的继续扩大,加上介入香药市场,必将会给自己带来更为丰厚的回报。他接下来对在海外贸易的运行机制方面进行进一步的规整,在当前资金尚不雄厚的基础上,他建议将商队分成路上与海上两部分。
路上部分依托保险所的资金和信誉建立商行,先行领取公款,采购丝货及各地土产,将货物交给海上商行后,再向保险所结账,并提取下次的购物款。海上商行接到货后,就可以不需等待出洋贸易,待返航后向保险所结账,并将货物交予路上商行进行贩卖,同时进入下一个循环。而保险所在在每个贸易季结束后,将利润送交内藏库。
这种贸易的组织形式,实际上是对民间海外贸易中的铺商和船商组织的继承和发展,赵昺只是以新的组织形式加以巩固,以便于层层支配和控制。弱肉强食在商战中同样适用,只有严密的组织和协作才能够在海外站住脚,击败对手,获得话语权。
上官禧应下,由于皇帝有言在先,若是找到香料,只需将部分运回国内,大部分要销往西洋,赚取金银。于是他又转而问运回的香药如何处理?因为按照过去的惯例,市舶司要先行抽解一成作为关税,且因为香药利润丰厚,政府把香料划归“禁榷”物资之列,凡载有香料的船舶进港,“非出于官库者不得私相市易”,也就是要由国家统购统销。
对于赵昺来说,这不过是左手进右手出的事情,因为这事情归宫廷管,且在内廷中还设有香药库,专门负责出纳外国的进贡之物,以及市舶而来的香药、宝石等奢侈品,由香药库使专门负责管理和销售,而所获的钱财明证言顺的归于内藏库,作为皇室的收入之一。但朝廷也获得了一成的税收,成为国家财政的重要来源。
此次又不同从前,由于蒙元的海商皆被驱逐,财产被没收,而蕃商也因宋元交战而不敢冒险前来,因而此次出海主力可以说是以赵昺的商队为主力,民间的海商不过是跟着打酱油的,但是他们出海贩运也传递给蕃商们一个信号,便是大宋已经获胜,且开始恢复海贸,必然今年会有些海外蕃商前来交易,而他们的主要货品就是香药和珠宝。
商队此次运回的香药达八十多万斤,而从前最高峰的时候也不过四十万斤。赵昺知道货物量大,必然导致销售价格的降低,另一方面虽然皇家垄断了销售权,但也需要全额付款,或是以货物相抵。若非是自家的买卖,只收购这些香药就能让他破产了。
不过这又产生了一个问题,蕃商运来的香药却不能赊购,那是没有诚信的行为,作为万民楷模的赵昺万万不能将人丢到外国去。而这又产生一个问题,自己收购要占用资金,若是让其自由销售,便会打破皇家的垄断,冲击销售价格。
赵昺想了一会儿,这香药在他看来并不值钱,却也因为‘难得’,这几百年来价格一直坚挺,也算是硬通货,可以像黄金一样,作为国家储备的战略物资使用。因而他想着自己自可储备一部分,余者投入市场销售,以避免冲击市场,而收购蕃商的香药却要压一压他们的价格,且以纸币付款,让他们自行上市场上采购。
如此即可促进纸币的流通,又能解决资金困难的问题,毕竟赵昺在海外赚取的金银也要有一部分进入朝廷财政系统,以作为纸币的本位金储备起来。且他也有打算,一部分香药还是可以通过走私进入江北地域,缓解下蒙元因为丧失了制海权,香药短缺的苦难。
要知道香药在中国并不都是作为调料使用的,而大部分都作为制造香烛的添加剂化作了青烟,送归天上的神仙,地府中的祖宗们了。蒙元大部分民众信奉佛教,香烛的用量也是很大的,且他们认为添加了香药的香烛有净化作用,又能表达自己的虔诚之心,所以不愁销路。
赵昺暗自为自己点赞,过去自己用走私海盐来掠夺蒙元百姓的金银,现在则可以用香药掏空那些贵族的口袋。他们这些家伙四处劫掠,抢了无数的金银财宝,每年又收取大量的租税,再说没有金银还有马匹可以顶账,因而才正是自己潜在的高端客户。至于由谁去贩卖,当然是那些斡脱商人,大家前时虽然闹得不太愉快,可谁又跟钱有仇,只要有利益,自可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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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主意,赵昺让香药库接收半数的香料,余者便在停靠港就地拍卖给那些香料商人,尽快回笼资金。他十分清楚钱只要转起来才能生钱,都压在货物上便会错过下一个季风期,反而是得不偿失,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情不能干。
“陛下,属下担心的是若是海外有事,咱们即便获知消息也难以赶去援助,可等到下一次信风已经是一年过去了,那是恐怕早就晚了!”说完事情,郑永叹口气道。他很是担心那些阿拉伯商人们在获知财路被断后,会对自己的商队进行报复,可等这边得到消息再去只怕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