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嗓子了。”赵孟锦一口喝尽,抹掉洒在胡子上的茶水大着嗓门道。
“都统,你这是牛饮,茶却不是这么喝的!”刘洙笑笑,端起茶碗浅酌一口道,“嗯,确实不糊嘴!”言罢一口喝尽了。
“哈哈!”
“呵呵!”
“唉……牛嚼牡丹。”听了刘洙的话众人有的被逗的大笑,有的忍俊不止,还有的摇头苦笑,各有不同。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文相既然喝不惯,你们便换过吧!”赵昺知道再说下去就跑题了,且很可能又会转到新旧之争上,而文天祥也算认了错,便不再提,可心中也有了计较……
接下来的讨论又转入当前的局势,问题仍然集中在如何维持城中的稳定,安排物资转运和百姓撤琼,以及如何退兵的问题上。大家都清楚有一项处置不当,这次东征的效果都会大打折扣,因此必须妥善安排,慎之又慎,绝不能在最后关头失手。
“陛下,百姓撤离已经刻不容缓,臣以为第一批船只回返后便安排离开!”文天祥启奏道。
“哪里用的如此费事,臣以为即刻封城,将流民尽数拘于一处,待船只到来便即刻安排登船,到了海上,他们想走也走不了,只能乖乖赴琼。”张世杰起身言道。
“陛下,如何撤离还需计较,现在我军连胜,百姓们以为朝廷要在此久驻,怎肯情愿离开。若是强行迁离,必会引起混乱,也使得陛下好意落空。”高应松也启奏道。
“陛下,此刻应当机立断,若是迟疑,让城中百姓知晓,青壮尽数逃亡,计划岂不落空!”张世杰急道。
“几位爱卿说得都不错,撤离百姓势在必行,但也要筹划周密。”赵昺摆摆手让他们不要争执,又道,“朕有一策,还请诸位爱卿参详,看是否可行!”
“臣等谨遵圣谕!”皇帝如此说,大家起身离坐齐齐施礼道。
“不必多礼!”赵昺压手让众人坐回道,“朕以为撤离之事应先易后难,利益为引,劝说为上。”
“还请陛下明示!”众人听了不明所以,文天祥施礼道。
“背井离乡乃是人生苦事,百姓不愿撤离也是人之常情,但此刻并非是所有人都不愿赴琼……”长篇大论本非赵昺所长,他捋了下思绪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赵昺已经获知城中寻亲的军眷已有两万余人,这个群体虽不占据多数,但是却是对朝廷最为亲近的一群人,毕竟自己有亲人在军中,且朝廷收留他们并妥善安置,心中自然感激。而从军的皆是青壮,也是每个家庭中的依靠,若想团聚只能前往琼州。
赵昺的意思是告知军眷,敌大批援军正向泉州云集,王师一旦支持不住便会撤回琼州,为避免当年悲剧重演,使他们免遭鞑子屠戮可优先安排船只撤离泉州,前往琼州安置。当然也要制定相应的优惠政策,比如放安家费,优先配置良田,减免军眷的税赋等等。
这么做一者可以将王师可能不敌大队元军的消息散布出去;二者而元兵要屠城的消息早已散播的无人不知,且唆都已经给百姓们上了一课,见军眷们撤走,其他人必定心中忐忑;三者人们都有从众心理,想着先去的将好地都分了,钱都领完了,自己去的晚了,便什么也落不下,晚去不若早去的好。
在人们心情复杂,犹豫不决之计,朝廷再文告,开出优惠条件招收工匠等有一技之长者赴琼,携带家眷者可妥善安置,放安家费用。当然这工匠招收标准要低,以此再度吸引一批人前往。最后那些既不是军眷,又非工匠者,还在犹豫者,见多半人都已撤离,定然也坐不住劲儿了,这时只怕是他们求着朝廷要跟着走了。
意思是这个意思,赵昺当然不能说的那么直白,甚至有的地方是含糊其词。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喝茶可以不讲艺术,但说话却要讲艺术,当了皇帝就要牢记七个大字:臣道实而君道虚。与这帮人说话就要藏几分,千万不能将话说满了。
比如说,领导想让几名属下去农贸市场偷菜,便可以说:如今咱们的资金不足了,可我们还要保障身体健康,营养要跟的上,不仅吃饱,还要吃好,某某农贸市场离咱这不远,那猪蹄子、皮皮虾、海螃蟹都是不错的。听着像聊天,实际上,已经给属下安排好工作了。很快,诸多梁上君子纷纷出马,美味副食便端上了餐桌。这就是做领导的语言艺术。
赵昺另一个体会便是自己这么当皇帝赤膊上阵虽然过瘾,但是也多有副作用,而有的时候应该像导演一样,不必非得当主角才行的。却应像耍皮影人、演木偶戏一样,用一只大黑手把控全局。领导在导演大戏的时候,授意属下做这做那,言辞一定要巧妙,多用比喻、借代、双关语,切记不可有半点违反原则的语句,只要让演员们各自听明白了就行,外人听了,不知所云,这样,不容易泄密,大戏也就容易成功。一旦失败,还能收场,有回旋的余地。
就是说,当领导始终要处于指挥位置上,动动嘴就行了,而不可以亲自去做具体事务,这样,就可以避免生错误,被人家捉贼捉了脏,捉奸捉了双,那样找替罪羊的方法便会失灵。当领导当到亲自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