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北返平乱之事?”赵昺有些无奈似的摇头苦笑道。
“哦,老夫真是糊涂了,殿下是欲敌军大规模北调之机,乘虚而入重夺广州。”应节严经殿下提醒,猛然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将这件事情忘记了,他拍拍脑门笑道,“但殿下要知敌军虽大规模北撤也必会留精兵守城,而我们府军刚刚组建,训练时日尚短,战力不强,兵力也嫌不足,即使兵力相当若想破敌也并不容易啊!”
“先生所言不虚,因而一切尚在计划之中,只是遣人前往广州探敌虚实。并试制了两件破敌利器,抽调精兵加紧训练。若是有机可乘便战,要是不成也只能暂且放弃,另寻它策。”赵昺点点头道。
其实‘劫掠’广州之事,赵昺是早有预谋。说起来在疫船上避敌时得到那笔意外之财时便动了心思,一者是钱来得太容易;二者是他需要钱来收拢人心,准备逃跑资金。当然那时候还没有具体的目标,但终有一路上再未遇到软弱好欺的‘肥羊’而放弃,可种子却深深的埋在心中。后来庄世林为购买粮食冒险前往广州,不但满载而归还带来那里囤积着大量物资的消息后,心里的那颗种子便发芽了。
接下来的日子中,府中的开销越来越大,且几乎没有任何进项,而赵昺前往琼州的计划业已开始实施。在前世广州是国家的一线城市,经济实力排在前列,而海南虽然开放了三十多年,还被称为最穷的特区。所以即便不知道现实如何他也清楚琼州的日子不好过,没想到至今穷得还吃返销粮呢!
形势所迫,打广州筹款便正式进入了计划,而时间就暂定在前往琼州之前。同时也开始做准备工作,发军饷,招揽精兵强将、试制火箭及弩炮,这都与赵昺欲打广州不无关系。为了解广州的情况,他又命郑虎臣遣人前往广州侦察元军驻军人数和地点,港口有多少船,以及城中和周边民情、商情,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府库的位置。
为了不引起混乱,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即便执行侦察任务的郑虎臣都以为是避免前往琼州的途中与敌发生冲突,才要掌握广州敌军的情况,根本想不到王爷是在琢磨广州城里的钱财。应节严可以说是第二个知道赵昺欲攻取广州的人,而朝廷和府中众将都蒙在鼓中,丝毫没有觉察到王爷的计划,还或是担心、或是操心赵昺出质蒙古之事。
“嗯,看来殿下对攻取广州早有定案,可否详告老夫,也许还能为殿下查遗补缺。”应节严想着殿下又是制造新兵器,又是遣人刺探,还展开针对性训练,必然有了成形的作战计划。
“这……”赵昺搔搔头皮有些‘腼腆’的看看老头儿,他不是不想说,而是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按照他真实所想,便是在船队靠近广州后,利用夜暗偷偷逼近海岸,然后利用火箭射程较远的优势,将所有火箭在短时间内全部打出去。如果能给敌军造成重大伤亡,或是吓得其溃退,那么就遣兵上岸冲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城中能带走的钱财和粮食尽数装船,不等敌军组织反扑就撒丫子跑了。而一旦发现敌军没有丧失战斗力,或是顽强坚守,那连船都不用下便直接跑路,反正元水军还在漳潮一带,他们想追也追不上。
这计划简直是漏洞百出,说出来还真是够羞人的。但赵昺想想那可都是钱啊,不,是琼州立足的资本,大宋的未来,自己的脸皮算什么。再说他是自己的老师,有问题不问他问谁,于是赵昺红着脸向应节严简述了自己的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