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酒告别江容止,使了轻功,在自家门前赶上了她的师父白思明。
“师父。”宋清酒唤了一声。
“嗯。”白思明应了一声,随即转身,一副纳闷的样子,“乖徒儿,你真的觉得治你这毛病不必要?”
“师父啊,”宋清酒失笑,“徒儿不会骗师父的,师父要相信徒儿。”
“噢噢。”白思明点点头,“相信你,为师相信你。”
宋清酒上前推开柒泠苑的门,让白思明先进去后,她也进去了:“师父,我这毛病从小就有啊,没什么关系啊。”
白思明眼里有一抹忧虑:“还是会碍事啊。”
“害,我们小老百姓能有什么事啊,师父在徒儿四岁半的时候将徒儿捡回来,徒儿现在十六了,不没出什么事嘛。”宋清酒关上院子的门。
白思明眼里忧虑更甚了:“你平时磕磕碰碰的,这血都不知道流了多少盅了,身体会不会……”
“师父啊,没事的,我现在不活得好好的嘛,还习了武呢。”宋清酒为了让白思明打消忧虑,还挥了挥自己受伤的胳膊,使了使劲,“师父看嗷,这不挺好。”
“哎哎哎你别动。”白思明连忙制止,“你这一动别又出血。”
“好好好我不动。”宋清酒乖乖地放下了手臂。
“清酒,回来了啊?”一道爽朗的女声响起,“好玩吗?”
“哎,师娘,挺不错的,你看我新买的这支簪子。”
来人是宋清酒的师娘莫斩柔。
白思明的脸上漾起笑意:“斩柔,我呢?”
莫斩柔正细细打量着宋清酒的簪子,就十分敷衍:“哦你回来了啊。”
“斩柔啊,不能区别对待啊。”白思明悠悠地走到莫斩柔身边,因为身高,他微微弯了腰,和莫斩柔一起端详宋清酒的簪子。
“去去去,还蹬鼻子上脸了。”莫斩柔嫌弃地瞄了一眼白思明,挪了几步。
“哎,清酒啊,这簪子挺不错欸。”莫斩柔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我也这么觉着诶。”宋清酒点点头。
“来,师娘给你戴上。”莫斩柔招招手,让宋清酒过来。
宋清酒微微弯腰,莫斩柔便将簪子给她戴上了。
“别站着了,清酒应该也逛累了吧?来来来,坐。”莫斩柔拍拍身旁的石凳,拉着宋清酒坐下。
“诶呦,我们清酒人长得好看,怎么打扮都漂亮呐。”莫斩柔拉着宋清酒的手,眉开眼笑。
宋清酒笑笑:“师娘,夸张了啊。”
白思明巴巴地凑到莫斩柔跟前:“斩柔,我也累了。”
“去去去,一边儿子去。”莫斩柔挥挥手,不耐烦,“你凑过来干嘛啊你,累了睡觉去。”
白思明从衣兜里摸出一支发钗,抚弄着上面的珠翠,叹息,故作失望:“唉,可惜了我白某一片痴心啊……”
莫斩柔瞥了一眼,故作不稀罕。
白思明没辙了,撇过头,单手把发钗递到莫斩柔面前:“咳,斩柔,给你的。”
莫斩柔接过,眯眼看了看,满意地勾起唇角:“不错。”
白思明瞬间眉开眼笑:“你喜欢就好。”
宋清酒看着师父师娘,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哎,我去把元宵端出来嗷。”莫斩柔将发钗揣进兜里,快步向膳房走去。
“好。”莫斩柔开心,白思明也开心。
“咻咻!~”天空忽然传来声响。
宋清酒向天上望去。
烟花在晴朗的夜空炸开,云彩悄然掩住了月,似乎是怕月被炽热而绚丽的烟花烫到。烟花在夜空漫开,如幸福散在人间。
烟花妍丽,一会儿也将散去。
宋清酒回眸,莫斩柔正倚在膳房的门旁,手里端着托盘,望着夜空。
“清酒啊,”莫斩柔回过神来,向院子里的石桌旁走去,“清酒是吃酒酿的元宵还是吃红豆的?”
“红豆,麻烦师娘了。”宋清酒挽了挽袖子。
莫斩柔放了一碗红豆的元宵在宋清酒面前:“我和白思明就吃酒酿的吧。”
“如果师娘想吃红豆的,清酒也可以和师娘换的。”
莫斩柔摆摆手:“清酒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白思明喜欢吃酒酿的。”
“嗯。”宋清酒点点头,拿起小勺,“师娘,我先吃了。”
莫斩柔在宋清酒身边坐下,招招手,让正在观鱼的白思明过来一起吃:“白思明,过来吃元宵。”
白思明走过来,在莫斩柔身边坐下,拿起小勺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斩柔,下次换个大点的勺子成不?”
“你懂什么,”莫斩柔提起石桌上的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要细细品。”
莫斩柔端起酒碗,将里面的酒一口干了,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啊,真爽。”
“斩柔啊,酒不能这么喝啊,老邓的酒细品才能品出滋味。”白思明也为自己倒了一点,他晃晃酒碗,饮了一口。
“别烦了,老邓的酒咋喝都好喝。”莫斩柔拿起酒壶,往她的酒碗里“吨吨吨”地倒。
“师娘,小酌怡情,大饮伤身啊。”宋清酒出手拦住莫斩柔,“这碗喝完了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