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娘俩怎么办?家里的田怎么办?”
男人用余光扫着凌涯,小声说:“这要是被听见了不就不灵了吗?你个傻逼。”
那女人被骂了却不生气,反而连连点头。
殊不知,凌涯炼体术有成后,耳力也甚是惊人,他把这些人的话全听到了,只有苦笑。
那些村民纷纷散了,脸上神情各异,绕开凌涯,似乎他身上有晦气。
扶着太爷太婆回到屋内,两个老人脸上止不住的歉意。
“少年郎,你对咱们全家的恩,咱家无以为报啊!”
凌涯一笑,说:“没事,我也不是图你们报恩。”
他回到自己房间,带好随身物品,安顿好小狐狸,走出门时,看到太爷太婆一家都跪在门口。
他们家的孙女儿手里抱着一篮子蔬菜,上面压着几个鸡蛋。
“少年郎,我们家无余财,只有这些东西给你了。”
凌涯把篮子放到一边,把他们扶起来,说:“我不图这些,你们帮我把我的东西照看好就够了。”
那太爷打量了凌涯一番,看到他衣着简谱,而且相貌稚嫩,不像是士族子弟,只把他当成了普通青年。
他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那蛇妖多么凶险,你这意气用事,一去还不知道会不会……唉。”
太婆不住地抹眼泪:“早知道,把孙女儿送出去算了,也好过让他去……那个。”
凌涯无语。
二老嘴上没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自己去是必死局面。
看来那所谓蛇妖,真的在他们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他也不多话,昂首朝门外走去。
村里几个壮丁,一路上零零散散,都汇聚到一块儿,往刘善人府上走去。
在他们中间,产生了泾渭分明的两道,一边是杏花村本地乡民,一边是凌涯孤身一人。
之前那汉子“让外乡人先上”的理念,似乎已经传开了,此时都故意避着他。
在刘府外等了好久,才等到门开。
一个满身酒气的青年,从门内走出来。
而那人看到凌涯,顿时勃然大怒。
“是你?”
那个满身酒气的青年,便是之前护送青阳公主,因为守卫不利被撸掉的玄甲军队长,梁启书。
凌涯早已料到是他,冷笑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青年侠士,真是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