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难道不是在进行一次很好的记忆交流吗?
在这个时候难道不该是都沉浸在美好的记忆里流连忘返并感慨连连吗?
可为什么跟她说这些简直就是在找虐呢?
薛景禹终于知道为什么左穆林在听到陆璃这个名字时脸上的表情是那么便秘了!
她当真不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薛景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实际上嘴角已经抽得有些发僵了。
好在是一个电话拯救了他。
是许宁城打来的电话。
薛景禹拿着电话去了阳台外接电话,客厅里沙发上的陆璃睁开了眼,目光在不远处刻意调暗了的夜灯上停驻了片刻,神情有些怔愣。
听着是多么感人的青梅竹马,可结局却是如此的悲凉,所有美好的事物都被现实撕碎得不成样了。
而阳台外面,接电话的薛景禹神色凝重。
“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边的许宁城语气沉了沉,“在G城,能来去自如退得毫无痕迹的,我真的想不到会是谁!”
意思是说,没有查找到线索?
董女士的遗体被人抢走,对方有什么目的,又将遗体带去了哪里,他们一无所知。
许宁城的话让薛景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那些人在医院明抢,那么大的动静却在事后除了现场枪杀留下的尸体外其他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
这是怎样的大手笔?
“你将陆璃从警局带走后你哥有什么反应?”许宁城问到了陆璃。
薛景禹沉着眉,“我不知道!”
警局对峙之后,薛景天匆忙离开,到现在也没有跟他联系。
这是他们两人从小到大第一次关系闹得这么僵。
许宁城静了静,“他在满城找人!”
“我知道!”薛景禹说着沉沉吁出一口气来,“宁城,我是不是做错了?”
从小到大他都没跟大哥这么吵过!
许宁城微叹一声,“无关对错!”
只是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而已。
“倒是你,你对你母亲遗体被抢的事情有什么看法?”许宁城说着也谈到了顾默白的想法。
“二哥说对方势力不明,能明目张胆地冲到你薛家的地盘抢人,不是你薛家的敌对势力来寻仇,便是出于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薛景禹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商场上尔虞我诈的事情太多,薛家树敌也不少,而且我哥……”
薛景天跟国外的几大势力都有交集。
“所以,不排除是敌对势力的报复入侵。”
“可是你母亲的遗体……”许宁城想说的是,对方如果是报复,炸了G城医院岂不是更解气?为什么冒这么大的危险要把遗体给抢走?
“景禹,你之前就想着要解剖你母亲的遗体,你是怀疑她的死因还是其他?”
薛景禹脸色一沉,眉心揪起,确实,就在他跟许宁城提到过要解剖母亲的遗体后,母亲的遗体就被人抢走了。
他是因为陆璃提到过跟母亲的谈话才突然联想到了遗体解剖,母亲是个聪明人,她以前跟他说过她最看不得解剖人体,她说鲜血淋漓的,都到了谈之色变的地步。
然而那天她却跟陆璃谈了很久的解剖学,最开始他以为是母亲对陆璃有好感,想要拉进两人的关系所以谈话时挑的是这样的话题,可后来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也不确定!”事实上,他还并没有决定要解剖母亲的遗体,他只是怀疑,还没有下定那个决心,只不过还不等他下决定对方就先下手了。
“景禹,恐怕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许宁城在沉思半响后语气严肃地出声,说道这里他停了一会儿,那边是十五在低声说着什么,薛景禹等了片刻,许宁城便凑到了手机边。
“你之前让我找的人找到了,你马上过来一趟!”
薛景禹心里一惊,“许华?”
“对!”
……
陆璃没办法入睡,尽管她很困,阳台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薛景禹是把落地窗户拉上的,所以她听不太清楚他说电话的内容,就睁着眼睛看着那盏灯发呆,却在竖着耳朵时敏感地听到了一个名字,心里一跳,紧接着那窗户突然拉开滑动的声音把她从沙发上惊起,睁大眼睛看着大步走进来的薛景禹。
“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薛景禹说着就拿了车钥匙,朝着门口那边大步走去,衣袖却被人一把拉住,他停步,怔愣着转过身来看着从沙发上起身的陆璃。
“你干什么?”
陆璃在站起来后飞快地将薄毯子折叠到一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比薛景禹还要快一步地走到门口玄关处,“我跟你一起去!”
薛景禹:“……”皱眉。
“我有急事!”
陆璃在鞋架子上挑挑拣拣,最终还是只挑到了一双男士凉拖鞋,无语地挑眉,“我也有!”心里却在低咒,你把苏茉的房间都恢复地丝毫不差,可为什么鞋柜子里就没有一双女人的鞋?
“苏茉每天穿着你的鞋出门的?”
薛景禹:“……”
见她穿着那么大的一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