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老将军,倪秋心里顿时有些不好受,却也没有改变想法。
“老将军自然会心疼,但也会欣慰的。”
“因为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意志,正在用实际行动提升自己、锤炼自己、甚至是忘掉自己。”
“对于罗布来说,这是父亲的嘱托,也是国民的寄望,别无选择。”
哈桑哼声问道:“老将军生前是怎么对你的?你就这么心安理得?”
倪秋苦笑道:
“我一开始是很抵触的,但现在已经想通了。”
“罗布一心渴望战场,想像他的父亲一样建功立业,竭尽所能的挽救这个国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传授他杀敌本领,教他怎么在战场上活下来。”
“罗布未来该走什么路,应该由他自己决定,也只有他自己能决定。辛胜铺好的路,他未必想走,而你,什么也做不了。”
哈桑气得直瞪眼,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作为俄军的代言人,叙利亚名将,稍有不慎就会卷入政—治旋涡,在此情形下,他保护罗布唯一的方式就是远离。
更何况,此时的罗布根本不听劝。
老将军的牺牲对他来说固然悲痛万分,但从某种程度来说,压在头顶上大山也没有了。
他
终于可以施展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不必顾忌任何人的态度,也不必接受任何人的安排,走出一条只属于自己的路。
倪秋递出一支香烟,叹声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会照看好罗布的,哪怕是最高议会下令,我也不会让他上战场。”
“为了避嫌,你今晚就不要见他了,而且以后也尽量别见。”
“我这里并非密不透风,刚来的军医和技术员,都是辛胜的人。”
哈桑瞥了一眼问道:“既然知道是辛胜的人,你为什么还要用?”
“我要是不用,他肯定会想别的办法渗透进来,何必搞得彼此难堪呢。”
“你倒是挺了解他,也足够清醒。”
倪秋苦笑两声没有说什么,作为雇佣兵,他已经习惯了不被信任的感觉,也做好了随时被卸磨杀驴的准备。
政—客的手段层出不穷,但佣兵的法则却很简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居安思危、防患未然。
只要有这样的觉悟,也就没必要在乎细节。
哈桑赖在会客室里不肯走,非要喝上几杯,好像除了罗布调到蓝孔雀,还有其他的烦心事。
但他不主动说,倪秋也不打算问,毕竟大人物的心事,他这个小人物根本没有
发言权,也解决不了。
后来,倪秋才从统帅部偶然得知,哈桑在那一天公然接见了北约和漂亮国的外交代表。
至于谈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总之这件事让俄军很不满,但政—府军的高层却态度各异,甚至有人拍手叫绝。
不得不说,哈桑此举是非常聪明的。
等于是向全世界宣告:虽然他是亲俄将领,但会以叙利亚的利益为根本,只要能换来和平,他愿意和敌对势力坐下来谈判。
如此一来,哈桑不仅和俄军划清了一定界限,也重申了政—府军的主张,还在无形中抬高自己。
表面上得罪了很多人,却也让很多人放下心来。
至少总—统在接受采访时,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夸赞哈桑是一个深明大义、忠诚果敢的将军。
不过大人物的较量总是讳莫如深,或许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倪秋也懒得琢磨,专心投入自己的工作。
之后的几天,罗布依旧在苦水里挣扎。
值得称赞的是,尽管他的各项成绩仍处于中下流,但是被罚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到这个军二代如此拼命的样子,战友们的态度也转变了不少,至少被罚的时候,
不会再投来怨恨的目光。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圣诞夜。
倪秋对这种西方节日没有一点感觉,但在叙利亚算是最重要的节日了。
所以他很人道的给战士们放了一天假,还安排了豪华晚餐。
节日过后,辛胜就以统帅部的名义召开了战略会议,要求所有直属部队主官必须到场。
虽然蓝孔雀刚刚成立,短期内无法投入战场,但毕竟是直属部队,却之不恭。
这次会议的议题,其实就是该怎么清缴恐怖组织的残余势力。
尽管阿布卡迈勒已经收复,但四处流窜的恐怖—分—子却有不少。
这也是因为政—府军的手腕太狠,让他们抛弃了投降的念头,或是负隅顽抗,或是依附于各个叛军势力。
由于北部叛军有土耳其的支持,而且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会议焦点主要集中在南部战场上,而南部战场又主要集中在东古塔和耶尔穆克盆地。
众人争论不休,始终没有达成一致。
倪秋听得昏昏欲睡,要不是就坐在辛胜旁边,他肯定从后门溜了。
说白了,这种会议根本商量不出一个结果。
因为俄军已经撤兵了,如今是政—府军主导战场,一群外
籍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