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立即吩咐:“他们伤势严重,马上把药物拿来给他们治疗。”
听到这里,张和气也顾不得自己丢人的样子,擦拭一下眼泪,向着胡泊与陈南望去。
不管怎样,有希望总是比没有希望更好。
“诺。”陈南立即来到他的战马身上,打开一个木箱。
他取出两个陶瓷小瓶,恭恭敬敬递给胡泊:“伍长,我们只有正红花油与正骨水,现在全部拿了出来。”
“你学过护理吗?”胡泊点点头,看了着急的张家兄弟,郑重的问题。
陈南身子一挺,拍了拍胸膛:“伍长,下官培训了三个月,精通药理。”
“那好,这些人你也看见了,你看看能否治疗?”胡泊眼睛一亮,眼里全部都是期待。
听到这里,张和斌兄弟两个心里一喜,眼睛紧张望着胡泊,手里拳头紧紧握在一起。
可是一看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两人顿时露出失望神色。
听到只有三个月,谢德文脸上不屑一顾。
如果是一个老郎中,还有可能治疗他们。
可是此人明明是一个学徒,还有什么用处。
想到这里,他松了口气。
陈南尴尬一笑,摇摇头:“伍长,他们许多胳膊大腿断了。下官只会用药,对于手脚折断,下官无能为力。”
“那好,子北,汝先给他们尽力治疗。”胡泊当机立断,对着另外一个士卒吩咐,“杨三郎,回到赵家庄,请一个郎中过来。”
“诺。”杨三郎拱手一礼,立即上马,驾驭战马掉头,很快就消失不见。
听到这里,张家兄弟互相看了看,眼里露出兴奋的表情。
张和气刚刚高兴,随即变成苦瓜。
他悄悄对着张和斌说道:“族长,郎中有了,可是钱怎么办?”
他们张家庄,大部分栽种是土及贫田,良田很少。
现在大部分手脚被打断,一时哪里来钱来治疗。
“这个老夫不管,无论如何,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村民治好,他们可是整个张家村的顶梁柱。”张和斌咬了咬牙,眼睛一瞪,断然说道。
“砸锅卖铁,是出卖田地,还是耕牛?”张和气忍不住又擦拭红肿的眼睛。
虽然两人说话声音不大,还是被黄东听见。
黄东打量两人一眼,一脸微笑:“张族长,治疗费用不必放在心上,这次全部由赵家庄出。”
“谢谢,谢谢。”张和斌两人顿时大喜,一起跪在亭子下面。
如果请了外面郎中,仅仅是治疗这些两百多人,就几乎让整个张家庄破产。
黄东顾不得自己大腿伤痛,上前双手虚扶:“张族长,尔等何必客气。尔等既然是赵家庄镇的,赵家庄镇就有义务你们治疗。”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三缕长须,脸型修长,皮肤白皙,外观大三十多岁郎中过来。
看到是一个四十左右的郎中,张和斌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全身麻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和气更是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在他们眼里,至少应该五十以上的郎中,没有料到竟然是一个中年帅哥。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谢家庄的那个六十左右的郎中,已经带着几个徒弟正在治疗。
不说别的,就是那两个徒弟的年齿,也比赵家庄镇这个郎中大几岁。
谢德文一脸笑容,看着这个郎中,差点哈哈大笑起来。
谢德文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突然不屑一顾望着张和斌兄弟两人两人。
打架你们打不过我们,没有料到请来的一个郎中,比毛头伙计也好不了多少。
“范郎中,辛苦你跑一趟。”黄东与胡泊两人眼睛闪烁光彩,一起起来,上前迎接。
这个郎中叫做范遥,也是赵平的师侄之一, 游浪的师弟。
现在是他坐镇赵家庄镇,如果不是这里发生械斗有人伤残,还根本用不着他出马。
范遥拱手一礼,淡淡点点头:“老夫过去看看。”
说完,他立即下马,就向那个躺在地面不信呻吟的伤员走去。
他是赵平师侄,地位远在黄东与胡泊两人之上,根本就没有客气两个字。
谢德文也在一旁观察,不禁摇摇头,这个郎中年齿不大,架子不小。
但是后面的情形,让他眼睛瞪得牛眼,眼睛差点从眼眶里面掉出。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