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三使了个眼色给于老大: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两个朽木自己就送上门来了,虽然还是朽木,那也比之前勤快多了!
于老大被他们笨手笨脚的讨好缠得有点受不了,赶快做个口型问金老三:你打算什么时候叫他们去做那个?时间可快赶不及了,这两个都是生手,只怕路上还要再多耽误一点时间。
金老三笑笑,他早就在心里面盘算好了。等到今天晚上的时候,就告诉这两个年轻人,他们的第一步要怎么走。
石青和吴良浑然不觉,还在商量着要是金老三两个始终不为所动,他们要怎么打动他们。虽然最开始就是说好了跟着金老三赚钱,但是看见金老三这几趟路的收获之后,他们自然而然看不上从前金老三许给他们的那点小钱了。
他们想干几票大的!
对于他们的这种态度转变,金老三是喜闻乐见的,他对着他们有些笨拙的讨好,不但照单全收,而且时不时会装作无意的鼓励一下,以免他总是没有反应,会让这两人看不到希望而放弃。
大概抻了他们十来天,金老三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感觉也可以跟他们谈谈了。
石青和吴良心里也正
着急,因为为了讨好这两个人,他们把拿到手的薪水中花了不少去给这两人买酒买肉,看着本来就不算多的钱迅速减少,心里简直刀割一样心痛。
因为从前他们从没有挣过钱,想要钱的时候就朝着父母伸手,来钱容易,所以虽然知道自己家财不丰,花销也有些大手大脚,现在手头的这些钱可都是他们一路上吃了那么多苦,花了那么多力气才挣回来的,每一文钱都沾着他们的汗水,自然花起来格外心疼。
金老三吃完了他们两个大晚上顶着寒风出去买回来的黄酒和烧鸡之后,爽快的拿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问道;“你们两个这一阵子,是有那么点变化,比原先机灵多了,也勤快多了?”
于老大吃完了另一只烧鸡,就在旁边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温好的黄酒,顺便看着金老三怎么忽悠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
这么一想,他当年刚入伙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跟面前也两个愣头青差不多?虽然目的不一样,不过大概都是一样的好骗。
到现在他也加入好几年了,再返回头看看面前的这两个年轻人,心里不由有点想、好笑,自己当年只怕也跟他们
差不多,自以为自己的想法能藏得好好的,可以在不暴露自己真实想法的情况下达成目标。
可惜,当自己作为旁观者的时候,就会发现那些想要藏起来的东西,简直好像是摆在了脸上一样的一目了然。
于老大看了金老三一眼,不知道他当初是什么样子呢,总感觉从认识的那天起,金老三就一直是现在这样老奸巨猾的样子了。
敏锐的察觉到了于老大打量的视线,金老三瞄了于老大一眼,还是把注意力放回在了石青和吴良身上。
石青露出一个有点讨好的笑容来,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动作,开口之前,还紧张的搓了搓手。
“金三哥,那个,我们两个刚开始入伙的时候,你不是说,以后可以带我们一块赚大钱吗?那个,你看看我们两个现在成不成?”
金老三故作沉吟:“原来你们这一阵子是为了这个啊,我说呢。”
石青急切的看向他,吴良看看金老三,又看看于老大,似乎是想获取一些支持,可惜于老大就赶在他看过去的时候,低下了头喝酒,错过了他的眼神。
金老三装作为难的说:“你们也知道,当时带着你们过来,也就是
个权宜之计,现在风声过了,我原本还想着,叫你们回家去算了,毕竟我们成天风里来雨里去,整日里担惊受怕的,也不是什么能叫人安心长做的行当。”
石青一听,金老三现在居然想送他们回去?那怎么能行!
要是刚被他们带走的那几天,听到能被放回去,石青犹豫一阵子,可能还是会选择回去,能赚大钱固然诱人,不过他前半辈子都那么安稳平庸的过了,惯性的力量是很大的,奉公守法了那么多年,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改变思想的。
然而他们跟着金老三和于老大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好不容易赚到手的钱还花了大半,这就好像赌徒把自己的大半家产都输到了赌场里一样,他是决不会就此收手的,只会想法设法的加大筹码再进去赌场,以期能够翻身回本。
石青赶紧说:“不了不了,三哥,你看我们都跟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也比外面的生人可信对吧?马上就要过年了,咱们怎么说也得努努力,多少挣点钱好回家过年啊!”
吴良也跟着不停地点头。
俗话说得好,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但是如果有这个能力
,谁不想挣笔大钱带回家呢,何况他们一个口信都没有带回家,要是过年还灰溜溜的空着手回去,那可还怎么解释?
相反,要是带着一大笔银子回去就好说的多了,有了再多的问题,银子也都能帮助解决!
石青心里还多了一重想法,他那个姐姐石小蕊,挣钱就真跟捡来的一样容易,但凡治一个麻烦点的病,那都是大笔大笔的往家里搂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