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并没有粗茧子,也没有明显的伤痕,皮肤颜色也算白皙,可惜不够柔嫩,右手食指和拇指指尖有点粗糙,可能是经常做针线活导致的。可以说这个小姑娘平时生活还算不错了。
搭上小姑娘的手腕,石小蕊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这小姑娘身体十分健康,基本没什么问题,只除了一点之外。
心里有了底,石小蕊告诉一直紧紧盯着她动作的小姑娘:“姑娘身体一切都好,只有一个地方需要注意。”
她示意小姑娘把头凑近,然后贴着她的耳朵,轻轻的说:“来月事时要多注意一下,不要碰凉水,吃冷食,长此以往对身体不好,就是现在来月事时也会隐约觉得疼痛吧?”
小姑娘一下子羞红了脸,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害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石小蕊都习惯了,当医生的,各种病都容易遇到,她在现代的时候,有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长得还挺帅气的年轻小伙子来看诊,结果发现是痔疮,把人家尴尬的不行,她不也是很淡定的开药方抓药吗。
这都不叫事儿!
她异常淡定的接着小声说:“你的情况很轻微,就是头一天
的上午小腹会有一些坠痛的感觉,不必吃药,平时多注意就行了。”
小姑娘被她的淡定感染,轻轻的“嗯”了一声,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就扭头去看她旁边的男人。
这个男人刚才看着他们一系列的动作一声不吭,也不发表看法,现在看出石小蕊似乎确实有点本事,他也不深究刚才两个人说了什么,光看小姑娘的反映就知道石小蕊是说准了。于是他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来意。
“石大夫好,我们家大小姐这些天身体有些不适,但毕竟是深闺女子,不好上门看诊,可否请石大夫到我们府中,为大小姐诊脉。”
“不知贵府是?”石小蕊问道。
“我们府上是诚意伯府。”男人回答道,“如果方便的话,能否请石大夫现在就同我们回府,为大小姐看诊?”
石小蕊想想,同意了。毕竟是京城,治安应该还算有保证。这两个人看着也不是普通平民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在去的地方上撒谎。
她叫来在旁边的珊夏和辛萌,让她们看着医馆,暂时不用关门,遇见有病人上门就说她不在,请他们下午再来。
等珊夏和辛萌答应了,
石小蕊背上平时出诊用的药箱,跟着这两个人除了医馆。
医馆门口正停着一辆马车,普普通通没什么新奇之处。石小蕊上了车,小姑娘也跟着上了车。
在车里坐好,马车却迟迟不动,石小蕊奇怪到看着小姑娘,刚才不是还很着急吗?
小姑娘沉默了一会,说:“今天请石大夫给我们家大小姐看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家大小姐生了一种奇怪的病,请了京里的许多大夫,吃了许多药,用了许多法子,都不见效果。今天无论石大夫诊治的结果如何,我们都会奉上丰厚的诊金,请您对大小姐的病情保密。当然如果真能治好大小姐,我们伯府定有重金相谢!”
“保密当然没问题。”石小蕊一口答应。现代医患保密协议太常见了有没有。
小姑娘见石小蕊答应了,放下了心,对石小蕊一笑:“我叫石榴,石大夫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石榴在马车的门上敲了两下。
那个男人跟车夫一起坐在外面,听到这个事前商定的暗号,才拉动了马车。
这个马车从外观上看平平无奇,坐在里面却很稳当,速度也不慢,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就到了地方。
马车中途停了一下,石小蕊掀开马车侧边的帘子,看见停着的府邸门前正挂着诚意伯的牌匾。
带她来的男人跟府门口的门子说了两句,伯府的侧门就开了,也不叫她下车,马车直接进了府。
这也算是跟林妹妹差不多的待遇了?
石小蕊漫无边际的想,放下了帘子。
不久,马车就停了。
石小蕊下了车,被小姑娘引着走到了一间屋子里。
这间屋子暗的很,窗户上糊着不透光的纱,和门一起紧闭着,屋子里的空气又热又闷,还带着浓重的药味,石小蕊差点没被屋里的味道熏出去。
小姑娘当先走进了屋子里,朝着里屋被帷帐层层笼罩的床上行了一礼,低声说:“大小姐,石榴回来了,我们把大夫请回来了。”
“叫什么大夫!我不要见大夫!”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来,“都给我出去!滚出去!让我一个人死了算了!”
石小蕊站在石榴小姑娘身后,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石小蕊往旁边一让,两个年纪不轻的嬷嬷拥簇着一个中年妇人急匆匆的也进了这个房间。
为首的妇人疾步走到床前
,也不敢动手掀开帷帐,只是苦劝道:“你说这话不是在剜娘的心吗,乖囡囡,你就见见这个大夫,让她帮你瞧瞧,万一瞧出来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不见不见就是不见!我见了多少个大夫,一点用都没有!我就知道四妹五妹她们都在背后笑话我!我不见人!我不治了!叫我死了算了!”
“不许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