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怀君回到别墅的时候,天都快凉了。
他操纵着轮椅过来,特意来付心怡的房间门口看一眼。
他看到毕方站在门口,就过去,低声道:“她睡了吗?”
毕方颔首。
“她没有闹吗?”陶怀君十分关心。
“喝了几次水,还骂了一顿,其他的没了。”毕方清冷道。
“她骂你了?”陶怀君诧异。
毕方顿了顿:“她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们是坏人。”
陶怀君明白,付心怡是迁怒。
“既然她睡了,你也去睡吧。”陶怀君沉沉道。
“先生,你呢?”毕方幽幽的问。
“我待一会儿就去睡。”陶怀君就道。
毕方点点头:“是,那我先回去了。”
陶怀然看着毕方走远,他看了一眼付心怡房间的门。
他操纵着轮椅过去,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付心怡抱着被子正在睡,把她自己裹成了一个求,只露出一颗脑袋,像个保龄球。
陶怀然轻轻的过去,他抬手想摸摸付心怡的脸,却又不敢。
然后,他放下手,叹了一声:“我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我有什么资格说爱你。”
床上的女人没有反应,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陶怀然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才从房间里出来,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走廊的不远处,厉墨寒一直没有走。
他抽着烟,目光深幽。
——
转天。
付心怡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的厉害。
该死的臭男人,就一个小时也要把她的骨头拆散。
再看外面的天,阴雨绵绵,她一脸的烦闷。
当当。
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付心怡淡淡道。
房门打开,厉墨寒走了进来。
“怎么了?”付心怡诧异。
“先生请你过去,陶怀然出事了。”厉墨寒压低了声音,依旧是毕方的声线。
付心怡一愣,陶怀然出事了?
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出事?
付心怡立刻穿好了衣服,跟着厉墨寒出门。
刚到一楼,付心怡就闻到了很浓的血味。
她走到客厅,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陶怀然躺在担架上,呼吸孱弱,他的一条腿已经不见了,浑身都是伤。
“为什么不送医院?”付心怡急道。
“你知道我们去不了外面。”陶怀君嗓音沙哑:“你能救他吗?”
付心怡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摸着陶怀然的脉搏:“我要银针!”
陶怀池立刻就去拿。
“你派人去医院,多拿几袋和陶怀然那一样的血回来,还有一些工具。”付心怡清冷道。
“好。”陶怀君点点头:“怀池,你去。”
“是。”陶怀池就道。
“当心点儿。”陶怀君盯着:“现在外面一定都是厉墨寒的人。”
陶怀池讳莫如深,他知道这次出去很危险。
付心怡没管这些,她指挥那两个彪形大汉把陶怀然搬到房间去。
“心怡,请你一定救他。”陶怀君恳求道。
付心怡神情复杂:“我只能说我尽力。”
“好。”陶怀君点点头。
付心怡回到房间,她写了一张清单,递给陶怀池:“你就按照这上面的买,我知道你能随意进出外面和山谷,以你这些年在外面的打拼,拿到这些东西不会太难。”
“我知道了。”陶怀池接过单子:“还有别的吗?”
“看到萧元睿了告诉他,什么都不用担心,在外面好好等厉墨寒回来就行。”付心怡叮嘱道。
“我知道了。”陶怀池转身而去。
付心怡眯了眯眼睛,看来陶怀池很不喜欢萧元睿。
付心怡准备了一下,她走到陶怀君的面前:“我要毕方帮我。”
“可以。”陶怀君点头。
付心怡递给他一张单子:“你多找几个人,把药单上的草药都给我预备齐了。”
“没问题。”陶怀君就道:“我这就去。”
付心怡转身看着厉墨寒:“毕方,走吧。”
厉墨寒点点头,他们就走进了房间。
方才,付心怡已经用了银针把陶怀然的血脉都封住了。
付心怡站在临时搭建的手术台上:“在陶怀池回来以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帮陶怀然不要断气。”
厉墨寒颔首。
“他怎么伤的?”付心怡开始拿酒精棉帮陶怀然清理伤口。
“被地宫里的妖怪伤的。”厉墨寒低声道:“听说很厉害,一下子就把陶怀然弄成了这样。”
付心怡凑过去看他腿上的伤:“是撕裂型伤口,太残忍了。”
一条腿生生的被撕断了。
厉墨寒目光幽沉,看这样,他更不想带付心怡下去。
——
此时,外面。
陶怀池买好了各种东西,他回到陶家。
刚到门口,就看到萧元睿带着人,把陶家给围了。
他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