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男的接过吻, 男人男人之间怎么能接吻呢,这太奇怪了……”
“我总感觉他我们长得不一样,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是有股妖气似的, 城里人都长这样吗?而且他那两条手臂, 也不知道能不能挑得起担子。”
“哎, 他出来了,又朝宋家去了。”
嘎吱一声, 那坐落在众多土坯房、砖瓦房的幽静宅子打开了, 一道纤薄影了出来。
像个妖精一样。
青砖小巷里拥簇围坐的闲人看到他后,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正值酷暑,日头烈,那妖精穿得单薄,『露』在外面的胳膊腿顶天的白, 膝头圆润灵巧, 肤肉滑溜,没有常干活的糙劲,尾翘挑, 晕出恰到好处的媚态。
嘴唇不知道是天的还是被热的,嫣红鼓胀, 像是『舔』一『舔』,都能『舔』出一嘴的甜水来。
雪郁没注意到别人的目光, 他被晒得微眯起,用手指撩了撩额边黏连的软发, 右手拎着木桶,迈着悠闲步子往一处房子。
那房子相对于周边的那些土房来说算得上是豪华,以想出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雪郁又擦了汗,曲起手指,在门上敲了敲。
半分钟不到,门内响起脚步,开门的人俊眉修,五官端正清朗,不苟言笑,是一副正的读人模样,他穿着短衣裳,肌肉蓬起,脊梁板正,恍若行的荷尔蒙。
雪郁翘起睛,正好看到男人里一划而过的厌恶,却也不在意,拉着调子喊:“宋桡荀。”
被叫到的男人皮跳了跳,他看了雪郁一会,心里第一时间想道。
又要使坏了吧这个人。
是了,这个城里来的、说死了丈夫的妖精,手段了得,最爱看正人被他『迷』得五谷不分的痴状。
最近裴雪郁常来他家,应该打着想他手里骗钱的算盘,村里人都这么说。
是他并不喜欢裴雪郁,算盘打错了。
宋桡荀垂皮,好半天才克制疏离道:“什么事?”
雪郁饱红嘴唇微动,晃了晃手里的木桶,语气自然得毫无坏心:“我家里停水了,等了一上午也没来,想问你借点水,以吗?”
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家里常常断水,街坊邻居之间相互借水是很正常的事情,之前也有不少人上门来问他家里有没有囤水。
宋桡荀沉默了会,像在量裴雪郁是真的只是来借水,还是有别的想法。
过了半晌,他才冷淡道:“进来吧。”
宋桡荀微微侧过,接过雪郁手里的木桶,往后厨里。
他不想雪郁在自己家里待太久,所以倒水也倒得很快,没过多久倒满了出来。
房内空旷冷清,他一时没看到雪郁的影,目光往旁边扫了一,才看到坐在土炕床边用手背擦着微『潮』脸蛋的雪郁。
宋桡荀表情猛顿。
是故意的吗?
房里矮凳那么多,却偏偏坐到了床这种男人气味最浓的地方。
坐着也不消停,那根根葱白纤细的手指,一会揪揪他的被褥,一会撩撩他的枕头。
……这人怎么这么不老实。
宋桡荀盯着床沿边交错的纤长白腿,喉结猛滚了,心里翻腾起等会要把被褥部洗一遍的念头。
手背发紧,他大步到床边,把沉甸甸的木桶搁在床脚底,声调同样干涩:“装好了,以后别再来了,以问别家要。”
雪郁坐这其实没什么企图,只是贪凉,炕上的凉席能驱热,他本来想起来的,宋桡荀这不想他再来往的意,反而坐那不动了。
他一言不发,看了在地面洇出暗『色』的木桶,勾了勾宋桡荀垂在侧的尾指。
宋桡荀脊背微僵:“怎么?”
“感觉好重。”雪郁撑着床边,用鞋尖轻轻拨了他的鞋,莫名的勾人。
一个陈述句,也没说“帮帮我吧”之类的话,宋桡荀鬼使神差提起了木桶。
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城里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除了窝在男人怀里哼哼撒娇,什么也不会干,水壶这么沉他应该提不动,帮他提回家也没什么。
宋桡荀是这么想的。
半分钟后,青砖小路上多了两个人,宋桡荀拎着木桶往古宅,那妖精在后面跟着。
小巷里的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真的是妖精,连宋桡荀都被他『迷』住了,还帮他提桶。”
“你想多了,宋桡荀好心而已,咱们这多少小姑娘喜欢他,你见他同意过谁?”
“你也说那是小姑娘,万一宋桡荀喜欢男的呢。”
“你脑子里尽是腌臜东西,我他一起长大的,我没见过他有这种倾向!”
两人争吵不,一道浓重乡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他、他们会不会亲嘴啊?”
……
旭日炎炎,骄阳似火。
雪郁上不停冒汗,水珠发尖坠入领口,滑到葱白的、盈盈握的腰肢,闷出的香味连前面的宋桡荀都能闻到。
宋桡荀脊梁僵直,步子不自觉快了点,木桶里的水都洒出一瓢。
雪郁没注意到宋桡荀的异样,在后面依旧悠慢悠慢的,他瞥了瞥男人的侧脸,一想到接来要的剧情,烦得想跳河。
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