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郁第二天起感觉自己连喘气都很困难。
他隐隐意识到什么, 在脑海叫出系统:“统,我是不是今天就要强制脱离了?”
系统复得很快:【对,你做好准备,痛感屏蔽没开, 可能会有点难受。】
雪郁咬了咬嘴巴, 似埋怨非埋怨的:“不是有点, 我现在都快痛死了。”
系统翻查了一下进度,安抚道:【不会痛久的, 大概就是一小以内。】
雪郁讨价还价:“一分钟我都要闹。”
【……】
雪郁闭眼喘了口气, 往外掠了眼白茫茫的雪地,忽然开口问道:“谢青昀他妈妈是不是还没做手术?”
他转移话题太快,系统愣了一瞬才:【对,主角受还没攒够钱,问个做什么?】
“没, 随问问。”
雪郁『舔』了下干燥的嘴唇, 身的不舒服慢慢加剧,他眯了眯眼,忍下那股不适:“我走之后, 主角攻受还能在一起吗?”
系统实话实说:【照目前形式看,应该很难。】
雪郁哼哼唧唧地骂:“是, 我嘴巴都要被那个混账亲烂了。”
【再待下去烂的就不止是嘴巴了。】
雪郁:“…………”
脸皮又涨红,雪郁眼睫『乱』颤, 就差指着系统说他不正经:“少说种话。”
……
朔雪纷飞。
雪郁和平常一样,绷着张小脸走出房间, 坐到了饭桌旁边。
谢青昀已经给他做好了饭,瓷碗还腾腾冒着一股股热气,他那乌密的睫『毛』晕上水雾。
傅炀似乎出去买东西了, 他给雪郁发了一晚上消息,直到凌晨四五点都还在认错道歉,雪郁都当没看到,没有理会。
他拿起筷,正要吃饭,谢青昀忽地按住他手腕,眉『毛』微皱,思虑片刻才道:“……你脸『色』不太对。”
雪郁表情淡淡地抽手,那张白如瓷玉的脸毫无反应:“怎么不对?”
谢青昀不再上手,只是轻轻道:“有点差,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雪郁忍不住惊叹主角受的敏锐,他睫『毛』扇动几下,否认:“没有,你想了。”
说是么说,他的样却完全没有说服。
只有男人一个手掌大的脸毫无血『色』,眼皮恹恹地垂着,唇肉上的红『色』褪了些许,有些干,本就白的腕现在几乎白得透明,青『色』经络隐在肤肉下。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随都要散了。
雪郁能感觉到谢青昀紧盯着他,他不抬头,淡定自若地拿起筷,喝了几口粥。
没喝几口,他猛地站起,冲到盥洗台边,脸『色』煞白地吐了出。
谢青昀紧随他身后,宽大手掌抚了抚雪郁的后背,右手递上纸:“胃不舒服?”
雪郁不是胃难受,是心脏疼得不轻。
吐了一次,他眼角『逼』出生理『性』泪水,眼睛水光潋滟,翕张的软红唇肉急切地喘着气。
雪郁疼得腿都有些软了,不想扶冷的东西,就转身揪住了谢青昀的衣角。
谢青昀顺势接住了他,右手环住他的腰不让他瘫下去。
谢青昀很久没和他离么近了。
霎被手那软绵绵的娇嫩肤肉,软得思绪滞了滞,他顿了顿,声音微哑:“我扶你出去。”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不停攥紧,雪郁『色』惨白,呼吸颤抖,平一点不乖,现在却软兮兮地任由他抱着。
好像现在对他做什么,他都没气骂、没气推拒。
可谢青昀心反而涌起了一阵不安,没由的。
他轻轻抿了抿唇,雪郁放在沙发,语气微肃:“你最近有没有吃『药』?有没有去医院定期检查?”
原主心脏有问题,靠『药』吊着命。
不过原主道自己救不了迟早要死,经常不吃『药』不定期去医院,在他眼,及行乐才是最重要的。
雪郁蜷着身没答,他浑身浸出汗,像是刚从水浸泡过,只有抱着膝盖自己折起,才能勉强减轻痛意。
可到后,绞痛排山倒海袭过,雪郁痛得想现在就死。
谢青昀擦去他额角的汗,语调沉稳:“我去给你拿『药』。”
他又说了几句什么,雪郁都没听清,眼前一阵模糊和扭曲,绞痛升起的热意几乎要他燃烧殆尽。
谢青昀拿着『药』出,雪郁脸『色』已经白到令人发指,他静静坐在那,眼睛紧闭着,仿佛没有了活气,一推就会倒。
谢青昀忽然意识到好像不是可以吃『药』那么简单的。
有候情就是发生得那么突然。
在雪郁要往地上倒的前一刻,谢青昀大步跨过,接住了他。
雪郁靠在他身上,呼吸微弱,连睁眼去看发生了什么都不想做。
谢青昀竭稳住颤抖的指尖,喉咙干哑,艰难在混『乱』的大脑搜刮现在应该做什么:“……我送你去医院,很快的,很快。”
雪郁被谢青昀抱了起。
男人脚步稳健飞快,只是那双平受伤流血不会抖的手臂,此小幅度地、不易察觉地发着颤,晃动很小,但足以让怀经不住任何刺激的人『色』变得更苍白。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