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裆部,低声吼道:“冲出去,先离开这儿再说。”
山野出刁民。
哪怕他们再穷横,也不敢在寨子里多做逗留,谁他么知道外边还有多少人正赶过来呢?
先跑了再说!
这几人配合极为熟练,扔出手中的凳子后,旋即就从地上抄起碎掉的啤酒瓶,绿灿灿的玻璃切口,锋利程度不亚于匕首。
冲!
几人一起冲向山子。
山子随手一扒拉,将砸过来的凳子甩到一旁,再一闪身,避开瘦麻杆的断子绝孙脚,抡圆了手臂,噗的一声,拍在了急速前冲的瘦麻杆脑瓜子上。
啪!
这一巴掌拍下来,瘦麻杆只觉得脑门子嗡嗡作响,就好像有千万只蜜蜂在自己耳边乱飞;
继而,一道温热的液体,顺着脑袋流了下来,腥味十足。
开瓢了!
瘦麻杆一个趔趄,看着山子将手中拍碎的板砖,随手扔在地上,双眼一翻,委顿在地。
呃——
其余三人愣是没想到,他们五人里边,最能打的瘦麻杆,竟然一个照面就被拍晕在地。
一时间,杵在原地,没敢继续上手。
反倒是被踹飞的刀疤脸,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甩了甩手臂上的血水,朝三个同伴吼道:“都愣着干啥,不抓紧干翻这黑小子,待会儿要被寨子里的人一围,咱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一语惊醒三人!
拼了!
弄死这黑小子!
上啊!
刀疤脸说的没错,冲不出去,全他娘的得玩完,三人咬牙发狠,挥舞着手中的碎瓶子,玩了命往山子身上扎。
三个人一起出手,山子就显得有点捉襟见肘了,匆忙中,拎起一张凳子,就是一通乱砸。
一时间,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此时。
刀疤脸趁机将柳大喇叭扒拉到一边,冲李延亮急声道:“亮哥,赶紧想辙,不然兄弟们就得被包饺子了。”
李延亮等了半天,只见山子,却不见燕小北,腾地一下站起身,飞快的跑到窗户前,挥拳将玻璃砸碎,再拆掉窗户框,蹦上窗台就想开溜。
刀疤脸大喜,有样学样。
然而——
俩人在窗台上刚探出半个身子,一柄钢叉和一杆梅花枪,闪烁着森森寒光,径直朝他们的脸蛋子扎了过来。
屮!
刀疤脸爆了句粗口,吓得急忙缩回身子,脚下一打滑,身体后仰,情急之中胡乱一扯,带着李延亮一起从窗台上滚了下来。
李延亮一脸绝望。
刀疤脸则后脑勺着地,径直摔晕了过去,这边一出事,正在和山子缠斗的三人,打眼一瞧,是又气又恨。
妈的,老子拼命,你们开溜,王八蛋……
一分神。
嘭、嘭、嘭!
接连三声闷响,伴随着声声惨叫,三人被山子挨个砸趴,见山子又抡起了凳子,急忙求饶道:“兄弟,有话好说,我们服了!”
山子放下凳子,看向柳大喇叭,瓮声瓮气的道:“喇叭婶儿,你家有绳子没,拿几根过来,这帮家伙嘴上老实,心里不知道在憋啥坏屁,得把他们捆起来才放心。”
柳大喇叭忙道:“有,婶儿这就去拿!”说着,钻进里屋,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绳子。
这时。
燕小北和莺子从窗口跳了进来,看了一眼狼藉不堪的屋子,苦笑不已的看向山子,这小子到了柳大喇叭家时,招呼都不打一声,蛮牛似的冲进了屋里,乒乒乓乓就是一顿干。
这房间,柳大喇叭可有的收拾了。
刷——
燕小北将钢叉,杵在了李延亮裆上,稍一用力,李延亮顿时疼的一哆嗦,吓得脸都绿了,急忙道:“小北,别、千万别……”
噗!
燕小北一钢叉扎下去,鲜血飚射而出,李延亮‘啊’地惨叫一声,顿时晕死了过去。
啪——
燕小北蹲下,一耳刮子抽出,狠狠的落在李延亮脸上,刚刚晕死过去的李延亮,被剧痛刺激的瞬间清醒过来。
李延亮小腹下鲜血淋漓,浸湿了裤裆,还以为自己成了太监,满脸怨毒的冲燕小北嘶吼道:“燕小北,你他么的要有种,就弄死老子!
要不然。
一旦有机会,老子发誓,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闻言。
燕小北冷笑道:“生不如死?好主意!”
言毕。
掌心径直按在李延亮小腹处,在莺子惊讶的目光中,就见李延亮不停飙血的伤口,竟然诡异的止住了血。
噗!
刚刚止血、止疼,李延亮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燕小北又是一钢叉扎了下去,同一个位置,同一个伤口再次受创。
痛楚。
直接翻倍!
不出意料,李延亮再次疼晕了过去。
实际上。
李延亮更多的是吓得,本来以为已经成太监了,但若是能够活命,好歹还有治愈的机会;
没想到,竟然遭受了二次蹂躏,彻底断绝了希望,但凡是个爷们儿,都无法承受这种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这,才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