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零乱无章。
一经楚靖施展,实有神鬼莫测之变化。
所谓“迎之不见其首,衔之不见其尾。”用来形容这套北斗步法实是恰当之至。
任盈盈又有多大本事,自然只有徒呼奈何的份了。
顷刻间,任盈盈心神慢慢有所凝定,见自家师侄明显也是被“小贼”制住,如同稚童被拎在手里,自己竭尽平生之力,连出十余剑,竟连对方影子都摸不着。
霎时间心冷欲死,暗道:“罢了罢了,这小贼我是打不过了,他如此逗弄我,明显是想戏耍够了再炮制我了。
本小姐却是不能活着被这小贼凌辱了,此仇只能待来世再报吧。”
右腕一回,短剑疾刺自己胸口。
楚靖大叫道:“不可。”右臂陡然探出,抓住其右手腕,小指轻拂,将她短剑拂落,顺手一捞,将短剑抓在手里。
任盈盈登时目眦欲裂,眼中直欲喷出火来,怒斥道:“贼子,你羞辱我还不够吗?还待怎地?”声音颤抖,几不成声。
她两颊青白之色相互交织,满眼噙泪,若非强自忍住,早已如断线珍珠落将下来。
楚靖心中颇为不忍,他知道武林中人本就最重颜面,常常因为一句话,一个眼色不对,都能抡刀动剑,以命相搏。
她又是一女子,被自己看了身子,又杀不了自己,岂能不羞忿欲死了。
倘若自己心狠手辣,直接杀了她还则罢了。
且不说本就是自己理亏在先,这任盈盈又娇美如花,艳绝俗尘。
单只这张脸就不知费了造物主多少苦心,才能造的如此完美。
倘若自己如此做了,大煞风景自不必说,日后恐怕都能成了自己心魔。
楚靖左手劲力一送,将绿竹翁送出丈许开外,仿佛是直直给放在了院子里。
随即拱手一揖,素容正色道:“姑娘,在下虽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非轻薄纨绔之辈,适才有所冒犯,还望恕罪则个。”
任盈盈一听这话,腾的一下,俏脸含晕,心想:“他此言何意?
他莫非是真的看到了,他到底在窗下呆了多久?他都看到了什么……”
但立即头颅低垂下来,本来青白相间的脸上立时罩了一层红晕,知道这种事固然不能说,连想也不能想。
楚靖见了她这副娇羞无邪的样子,饶是他三位妻子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也不禁心中一荡,不自禁地想:“她适才在想什么,羞成这个样子?”。
随即心下一凛,这当口还想这个,以这时代的女子烈性,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遂再次拱手正色道:“姑娘若心里当真过不去这道坎,欲杀我这登徒贼子。
岂不闻: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今日力所不逮,何不稍待时日,勤修武功,待机而动?
如此轻生,岂不令亲者痛、仇者快?
再者在下若真是恶徒,你妄自亲生又有何用,须知你看不见某些事,不代表不会发生某些事,你说有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