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道:“呵,世人皆是喜欢为自己无能找借口,不如人就不如人呗!
人本就生来不同,他二十岁也好,六十岁也罢,这些重要吗?
世上六十岁的人还少吗?
都能如楚靖一般吗?
这些江湖妄人成天就是哗众取宠,我们只需知此人武功盖世就够了!
听其所言,只要他不对我等旁门之人拔剑就杀,就可以了,其他都不重要了!”
“是,还是姑姑聪慧,这些无关紧要之事,确实没有意义,又不是和他结亲……”
“好了,竹翁你先去吧,有向叔叔的消息随时报我!”任盈盈脸上不由一红道。
“是,姑姑!小侄先告退了!”
绿竹翁知道自己一时说秃噜嘴了,让自家这小姑姑害羞了,忙忙离屋闭门退了出去。
楚靖想着原小说此女是令狐冲到了洛阳,才第一次出场,也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怎么如今……
也是,只衡山城一事,左冷禅这会肯定没心思对付华山派了。
令狐冲和田伯光惺惺相惜的戏码被自己搅了,岳不群也没收林平之为弟子,华山派又怎么可能到这来。
或许令狐冲还和他的小师妹卿卿我我呢,研究“冲灵剑法”呢。
自己只是一拨手,就能引起滔天巨变啊,笑傲小说中阴谋本就是一环扣一环哪!
这下直让自己的某些先知优势也荡然无存了?
管他呢,他也没想着按照常理出牌,有没有先知不重要,知道要收拾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也就够了!
可任盈盈又为何打听自己?
莫非是怕自己对付魔教?恐怕也不尽然吧!
看来自己这一通乱搞,引起变数太多了。
自己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些情节,所有事都变的面目全非了。
也罢,自己做事哪能事事顾及。
任大小姐,要是真的坏了你的姻缘,也是对不住了。
念及此处,刚要起身欲走,却见这任盈盈走开几步,打开柜门,竟直接换起了衣服,暗道:“也不遮挡一下,太随便了。”
殊不知这是人家屋子,人家在自己屋里换衣服,还要怎么遮挡。
楚靖想着就要离开,却一扫那绿竹翁出了屋舍后,竟就坐在院里编织起了竹制品,所在方位刚好面朝自己,还偏偏堵住自己出路。
再一扫周围,都是竹林,上方也是竹梢缠绕盖顶,若想不被人发现,这会委实有些不好走了。
这一思索,就见任盈盈早都脱下了外衫,此时刚解下里衣,顿时波涛汹涌,跌宕起伏,此种详情简直不可描述。
楚靖蓦然看到这一幕,登时大感窘迫。
想他楚靖盖世无敌,何时遇见过这事!
虽说是无心之举,可眼睛毕竟看到了不该看的,非礼勿视顿时被自己忘的一干二净了,实属大大不该。
可任大小姐,你脱了就快穿嘛,还一抖一抖新里衣,晃的他两眼直犯晕。
楚靖顿时气血上涌,属实不敢再看,头一偏,或许是因心浮气躁,下意识的右手就捏裂了一根细竹。
只听“咔嚓”一声微响,这一声若是常人自然不会听觉,就是听见,至多不过认为是风吹竹梢之声。
可任盈盈武功相当不弱,落在她耳中,这轻微的一响与风吹竹梢之别不下于春雷之与蚊声,顿知有异。
娇喝一声“什么人?”抓起衣衫就将自己裹了起来。
楚靖登时心中发慌,就想夺路而走。
且不说任盈盈一声大喝,绿竹翁也已听到那声竹子异响,手持一把篾刀已然扑了过来。
别看老头年龄挺大,身手可是一点不慢,刀挟劲风,来势甚急,“唰”的一声,篾刀已然劈至楚靖胸前一尺处。
楚靖自觉理亏,岂能出重手伤人,左掌迅疾探出,顺势一翻,已然拿住了绿竹翁右腕。
绿竹翁登时只觉右腕犹如被钢圈套住,全身酸软,气力尽消,篾刀已然脱手。
而任盈盈速度更是不慢,已然奔出屋子,见屋外竟是一年轻男子,心下更是恼怒万分,羞愤欲狂,厉喝道:“小贼敢尔!”
身形一晃,手持一柄雪亮的短剑,直朝楚靖当胸直刺,快捷绝伦,势如疯虎,招狠劲急。
这架势,明显想要将这小贼转瞬间就给料理了。
自来剑走轻灵,讲究偏锋侧进,不能如使单刀那般硬砍猛劈。
楚靖见她这一刺,全然是那不要命的招数了,也不知是全没将他看在眼里,还是昏了头了,招数甚为浮嚣。
此时她空门大开,若是当真对敌,乃是武学大忌,必为人所乘。
再看她杏眼生煞,俏脸含霜,显然此女已然怒火攻心,只欲杀己而后快了。
楚靖瞬间明白缘由为何,心下有愧,也并不还招,一待她剑刺到,身子蓦然一移,短剑便走了空。
任盈盈自是迅疾变招,招招式式都是不顾自身只求杀敌,那类玉石俱焚的毒招。
楚靖一手提着绿竹翁,一面在这方寸之间移身换位,躲避对方。
他这手北斗步,是从天罡北斗阵及九阴真经中“北斗大法”融合而出,可谓神乎其神,不通之人看其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