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叶浮珣听到一声嘶鸣声。
叶浮珣一跃而起,使着轻功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那边去。
只见那里,躺着一头鹿,而方才白玉仙丢出的箭矢,就插在鹿的腿上。
猎物这便有了。
叶浮珣几乎要拍手叫好。
“厉害!”
白玉仙牵着马走到叶浮珣身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笑道:“可有奖励?”
叶浮珣搂住白玉仙的腰,微微踮起脚尖,在白玉仙的侧脸处亲了一下。
“这个奖励如何?”叶浮珣笑吟吟的问道。
白玉仙微微俯下身子,一手还牵着马,薄唇映在了叶浮珣的红唇上。
攻城略地,呼吸似乎乱了一瞬。
二者分离。
叶浮珣脸色微红,红唇略有几分红肿,嗔怒的瞪了一眼白玉仙。
白玉仙舔了舔嘴唇,心情大好的笑道:“味道比鹿肉要好。”
围猎场的营地中,弥漫着惶惶不安的氛围。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大气也不敢出。谁也没心思去清点自己的猎物有几何,眼观鼻鼻观心。
拓拔玉轩坐在上边,一脸的冷凝,紧绷着脸,沉着眼睛看着底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椅子的扶手上。
而策痴守在拓拔玉轩身后,一动不动。
拓拔宏远被五花大绑的捆着,跪在地上。
拓拔玉轩环视群臣,声音威严而冷静:“宏远,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拓拔宏远扭过头,一声也不吭,眼中是狰狞的恨意。
拓拔玉轩叹了口气。
随后一道身影从外边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云逸王一身戎装,风尘仆仆,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和沉痛,跪在了拓拔宏远身旁。
拓拔宏远脸上不屑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愕,心虚的低下了头,道:“父王,你怎么……”
云逸王将手放在拓拔宏远肩膀上,一脸沉痛的说道:“远儿,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拓拔宏远喃喃道:“我……”
拓拔玉轩叹口气,道:“犯上作乱,谋朝篡位,按律是诛九族的罪名,王叔,你让孤如何做是好……”
拓拔宏远怒视着拓拔玉轩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拓拔玉轩,这是我一个人谋划的事情,不必迁扯到父王。
你要杀,杀我一人便是。只可惜了,我沧州王族传承了千年,这王位,竟然让一个假王族来坐!”
听见这话,云逸王瞳孔微缩,脸色大变,对着自己的儿子,脸上就是一个耳光:“逆子!你在说什么?
犯下此等糊涂之事,竟还不知悔改,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父王平日都是如何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云逸王多年以来在官场上一直是低调行事,对王族也是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不臣之举。如今自己多年以来积攒的好名声,全让自己儿子做一次刺杀皇帝给打推翻了。
拓跋宏远被云逸王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他呆呆地看着云逸王。云翼王动手并没有留手,他半张脸已经红肿不堪。但身上手脚都被捆住,无法捂住自己的脸,只能挣扎了一下。
但此时的云逸王已经无暇去顾及拓跋宏远的情绪,他紧绷着脸,转向拓跋玉轩,却难掩着脸上的不安,磕头道:“王上,是臣教子不严,请王上赐罪。
臣斗胆,请王上开恩,放过远儿性命,将他贬为庶民。”
云逸王可以说是沧州的镇国大将军,身份尊贵,更是受人尊敬,有见君不跪的特权。
但如今这位手握沧州兵权的亲王,却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不得不跪在年轻的天子脚下,磕头求饶,看得人一阵唏嘘。
显然方才拓跋宏运的一番话,将场上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一通。场上的气氛更加凝滞了。
拓拔玉轩无奈道:“若是其他事情,倒也罢了。但宏远意图谋反,谋朝篡位,还在当众之下大放厥词。这……王叔,孤若不杀一儆百,今后如何领导群臣。孤……”
拓拔宏远闻言,只觉得他甚是假惺惺,冷冷一笑道:“拓拔玉轩,你要杀就杀,何必惺惺作态。你这个假王族!”
拓拔玉轩垂眸看着拓跋宏远,看不分明他眼中的情绪,只是悠悠的说道:“宏远,你也是孤自小一同长大的玩伴,为了这个王位,你当真,就这么恨孤?”
一旁的苍溪王唏嘘道:“哎……当初的谣言之乱,竟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宏远你,你真是糊涂啊。你以为这只是你一人的事情吗?造反这种罪名,若真要查,连你父王都性命难保。”
拓拔宏远顿时呼吸一窒,脸上闪过一丝狼狈神色:“这……”
这种谋反的罪名,无论在哪个国家,是什么身份,定然是要牵扯上家人的。
宋丞相这才上前开口道:“当年云逸王受先王临危托孤,负荷着国之重任,多年以来,既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王上网开一面。”
苍溪王亦是说道:“王上,还请看在叔侄之情。请皇上开恩。”
两位都是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一开口,其他人顿时就噤声了。
拓拔玉轩垂下眼眸,叹道:“自古亲情和国法难两全,但王叔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