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玉轩点点头,策马绕过拓拔宏远对鹿开始追击。跟在拓拔玉轩身后的侍从也准备要跟上。
然而拓拔宏远策马挡在拓拔玉轩身前,道:“且慢!”
拓拔玉轩眉头微皱,问道道:“还有何事?”
拓拔宏远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指着拓拔玉轩身后道侍从说道:“若是人太多,会将猎物惊吓跑,不如臣和王上两人前往。
王上箭法比我强许多,定能手到擒来,二位侍从就和我家侍从一起在此等候吧?”
拓拔玉轩打量着拓拔宏远,一双深沉的眼眸好似要将人看透一般。
半晌却只是轻笑道:“你倒是想的周全,也好,你们在此地等着孤。”
言毕,拓拔玉轩便跟着拓拔宏远一同朝着那个方向追击而去。
两人一路追赶,逐渐深入围场,周遭偏僻空旷,略显阴森。
拓拔玉轩蹙眉道:“我们一路追赶至此,却还未见到猎物踪影,不应该啊,甚至连其他猎物也没见到,莫非是方向不对?”
然而拓拔宏远并未回应他,而是将手放到嘴边,吹响了一声口哨。
忽然,周遭丛林里发出沙沙的响声。
拓拔玉轩还来不及问,就看见林子里窜出数不清的蒙面刺客,将他包围在中间。
而拓拔宏远则是在他们之间,俨然是被他们保护起来的阵势。
拓拔玉轩并不傻,相反,他很聪明。
面对着如同潮水一般将周围退路封锁起来的一圈刺客,他还有心情说笑:“宏远,你想做什么?”
拓拔宏远调转马头,架着弓箭,指着拓拔玉轩,全然不见脸上的恭敬,冷声道:“拓拔玉轩,你这个假王位,就坐到今日为止了。”
拓拔玉轩眯了眯眼,淡淡道:“你想篡位?宏远,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等心思。”
拓拔宏远冷哼一声:“拓拔玉泽那个废物不可能继位,若你血脉有假,那么继承王位的应该是我,这些天享受无上尊荣的本该也是我。”
说到此处,拓拔宏远面上有些狰狞:“你这个假冒的太子!假冒的王上!”
拓拔玉轩似乎不为所动,还在欣赏他的表情,半点也没有为自己的处境而感到紧张,反而惋惜的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宏远你真的会为了王位做出这样的事情。
哎……这王城中,孤果真不该期盼这些。”
拓拔宏远冷笑一声:“多说无益,给我上!”
刺客们蜂拥而上,近身作战。
然而空气中,却突然出现十数道暗器,划破空气,甚至来不及用眼神捕捉,便穿过了这些刺客的胸膛。
这些暗器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从一名刺客的胸口穿过,随后穿过另一名刺客的胸口。
眨眼间,这些来势汹汹的刺客便倒了一大半。
拓拔宏远一脸震惊,一眨眼,在拓拔玉轩的宝马前方,站着一个一身缟素的男人。
对于这个人,他并不陌生。
策痴。
眼看那些精挑细选的刺客,被策痴砍瓜切菜似的放倒一片又一片,拓拔宏远心中才生出了几分荒唐和焦急起来。
那女人怎么还没出现。
策痴将守在拓拔宏远面前的刺客杀掉,随后淡淡看着他,手背在身后,道:“拓拔宏远,你谋朝篡位,意图谋害王上,罪该万死,束手就擒。”
到了这个地步了,那个黑袍女人还未出现。
拓拔宏远甚至来不及恼火,或是产生其他情绪,已经怒极攻心,眼见事情败露,就要骑马离开。
然而策痴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他走,也许是拓拔宏远已经愤怒到失去了神智,十分轻易地就让策痴给擒了下来。
一把匕首横亘在拓拔宏远脖颈间,策痴悠悠道:“小侯爷,莫再抵抗了。”
拓拔宏远瞪大着眼,仍旧是不敢相信。
他居然被人卖了!
见他没了反应,拓拔玉轩才下马走了过来,叹了口气道:“宏远,你真的让孤很失望。”
说罢,拓拔玉轩骑马离开。
随后,拓拔玉轩的侍从将那两名拓拔宏远的侍从丢下,侍从的马则是让策痴和被点穴的拓拔宏远骑上,一路回程。
旷野中,除了遍地尸体,偶有风声,如同呜咽,鬼哭一般。
一道黑袍倩影缓缓落在草丛后边,一双媚眼将一切收入眼中。
正是拓拔宏远的依仗,却一直没能等来的月媚。
她转过身,拍了拍身上的黑袍,冷哼一声道:“扶不上墙的废物。”
随后,她施展着轻功,消失在原地。
不远处,一棵古树枝头,叶浮珣坐在上边,托着下巴远观着一切,白玉仙则是靠在树干旁,眼眸半敛着,自然也是将一切看了个清楚。
叶浮珣拍了拍手笑道:“真是精彩至极。”
白玉仙看着那黑袍女人消失的地方,道:“那个人,有些奇怪,看不见脸,也察觉不到她身上的气息。”
若是察觉不到一个高手的气息,若非此人善于隐匿,便是那人的内力要远远强于自己。
但白玉仙有着自信,普天之下,内力远高于他的人也许会有,但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叶浮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