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惊华面上一红,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直接笑出了声。
见到沈瑾钰看过来后,月惊华立刻捂住了嘴,笑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夫君怎知她们是熟人的?”
漆黑的夜色,被惊扰到的村民,沈瑾安他们拿的油灯更是耐人寻味。
这一切看似很平常,但却处处都很精巧。精巧的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一般!
“对咱们家如此熟悉,有夜色的遮掩,也能第一时间,确定屋门所在,定是熟人!”
沈瑾钰低声解惑,嘴角微微上扬。
前者一直在院子里寻找,应该的确是为了那三颗银瓜子,但是后者直奔屋子里来,就肯定是贼了。
他家小媳妇儿既然选择了动手,那他作为夫君,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村里人多是农户,家里油灯有限,灯笼更是少之又少,短时间内不可能燃起火把来。瑾安他们这个时候出来,时机正好。”
“的确是时机正好啊!”月惊华险些笑出声来,幸亏那两人,都被村民们带走了,不然听到这话,肯定得气晕过去。
说着,月惊华大大方方的朝着沈瑾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沈瑾钰被她这一表情,给逗乐了。
心中一暖,习惯性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柔声道:
“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
“嗯嗯!”月惊华重重的点了点头,麻利的躺了下去。
还很贴心的往里面挪了挪,挪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沈瑾钰见此,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另一边,郑大娘心里窝火,哪儿哪儿都不顺心,气得肝都疼了。
银瓜子没找到,还被当贼打了一顿,疼得直叫唤。
想要将青川大娘揪出来,暴打一顿。
要不是因着王家那不省心的婆子捣乱的话,她会被打成这样吗?
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最终活活的将自己气晕了过去。
被她恨不得拉出来吊打的青川大娘,心里也是憋得要死。
事实上,她一开始根本就没晕,只是没办法面对村里人那怪异的目光,又羞又臊的只能装晕。
后来,亲眼目睹自己被像抬牲口一样,抬出了沈家。
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了过去。
回到王家后,没一会儿她就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二儿媳正拿着帕子,蹑手蹑脚的替她擦拭身上的灰尘。
青川大娘心里就很不得劲,就好像被猫抓的一般难受。
用尽全力,猛的一脚就将其踹倒在地,破口大骂:
“你个天杀的丧门星,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远一点!”
转头,就看到自家老头子,黑着脸走了进来:
“闹闹闹,有什么好闹的,咱家的脸,都被你这糟老婆子,给丢尽了,还闹?”
“你……王云峰你混蛋!”青川大娘气急怒骂,也不管被她踹倒在地的儿媳妇了。
王云峰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老眼一瞪:
“何青川你再说一遍?”
“我我我……”青川大娘一缩脖子,吓得打了一个冷颤,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委屈巴巴的,直落泪: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凶我,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哼——”王云峰冷哼一声,没理她。
青川大娘就更委屈了:
“那瑾钰家的,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我刚一推开屋门,她二话不说拿着棒槌打我。
还有郑家那死老婆子,要不是她忽然间出现,挡住了我的去路的话,我会被打的这么惨吗?”
越想越生气,气得她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你可快别丢人了,我是饿着你了,还是冻着你了,让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人瑾钰家做贼去了?”
王云峰气急败坏的怒骂,被她这话气得鼻子都歪了。
好好的睡着觉,结果自家老婆子却悄悄的去做贼了,还被人家发现了,给抬了回来!
这张老脸,简直是没地方搁啊。
“以后你给我安生点儿,别惹事。要是再偷摸去瑾钰他们家,或者干别的事试试!”
青川大娘被说的心虚,却是怎么也不承认自己做贼,反而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气呼呼的同他嚷嚷:
“你少冤枉我,别人不知,你还不知吗?
我嫁给你大半辈子了,任劳任怨的,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吗?”
王云峰一脸的寒霜。
青川大娘又道:
“我就是觉得瑾钰家的怪怪的,担心她伤害瑾安,所以才悄悄过去看看,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王云峰全然不信,不耐烦的说:
“人家小两口好好的,哪里怪了?
我看分明是你的心怪,见不得人家有好日子过。
瑾钰那孩子不错,以前还救过咱们家猛子,你可别给我惹事了,听到了没?”
“正是因为他救过咱家老二,我才不忍心他被月惊华那鬼丫头欺骗啊!”
青川大娘硬着头皮,脸不红心不跳的替自己辩驳:
“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