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的确是这一回事,瑾钰他的脉象已是枯竭之势,怕是……”吴大叔附和着,考虑到月惊华的感受,便临时换了个说法: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能活命已经是万幸之事了,不可能对朱家那丫头做什么的!”
里正的脸色顿时就黑如锅底。
……
围观的人不明所以,看着紧闭的屋门,窃窃私语,最着急的莫过于沈思婉还有朱家母女二人了。
只不过两者的心境却不尽然,前者是因为担忧沈瑾钰的病情,担忧她家大嫂会误会,她大哥同朱茵茵这女人之间有什么。
而后者,则是看这么久了,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担心会有变故。
毕竟迟则生变,有月惊华那个死女人在,谁知道她会不会趁机同里正说什么。
因此,看到里正从屋里走出来之后,母女二人,第一时间便扑了上去:
“呜呜呜……里正大人啊,我们家茵茵好可怜啊……她刚刚商榷婚期,就闹这么一出……我们家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朱茵茵也是哭的眼泪汪汪:
“我怎么也没想到,瑾钰大哥他……他竟然这般对我,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里正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抱着腿,哭得脸色又臭了几分。
两人并未发现,里正的神色变化,依旧巴巴的诉说着自家的委屈:
“还请里正大人您,一定要明察秋毫,替我们家做主,替我们家茵茵做主啊!”
“那朱家的你想让我如何替你们家茵茵做主?”里正耐着性子问。
“当然是严惩沈瑾钰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啊,我家茵茵……”
“娘!”朱茵茵一把抱住了柳若梅,放声大哭:
“女儿……女儿我……已经是瑾钰大哥……他,他的人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您让女儿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唉~我的傻丫头啊!”
柳若梅心疼的将朱茵茵抱在怀里,好一阵捶足顿胸:
“你这……让为娘可如何是好啊?”
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
话音刚落,两人又哭成了一团。
围观的人,看到此情此景,也是连连叹息,除了心疼朱茵茵的遭遇之外,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女子的名声大于天。
婚期前失身于他人,这无异是奇耻大辱啊!
“呜呜呜……娘,我不想活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啊……之后我要如何见人,如何自处啊……”
“我的傻闺女啊,你这分明就是要你娘我的命啊。”
柳若梅红着眼眶,半晌才颤颤巍巍的看向里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咬着牙道:
“我们家茵茵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眼看就要嫁人了,结果就这般白白的被糟蹋了。
瑾钰那臭小子他必须要给我们家一个说法才成,不然的话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他沈瑾钰好看!”
“嗯!”里正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
柳若梅接着又道:
“事已至此,民妇也知里正大人您难做,我也不让您为难。
但沈瑾钰他毁了我家茵茵的清白,就得负责。
必须要明媒正娶,娶我们家闺女入门才成。”
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即使心里气得要死,也总不能真的不管吧,只能随了她的意。
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里正大人您也清楚,民妇和我们家老头子,就这么一个闺女。
您要是不替我们家做主的话,那我索性就不活了,一头撞死在这里得了!”
围观的村民,一听也觉得的确是这个理儿,都觉得此言在理。
为今之计,也找不到别的稳妥法子了。
朱茵茵名声已毁,便是杀了沈瑾钰也于事无补。
“那茵茵你觉得如何,可满意你娘的说法,愿意嫁到沈家来?”
里正沉声问,神色有些复杂,并未理会又哭又喊的柳若梅。
“我……”朱茵茵被里正用这种复杂的目光盯着,总觉得不踏实,不过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将头低的更低:
“我……自是愿意的……只要瑾钰大哥不嫌弃,我定会做一个好妻子,照顾他……照顾婉儿和瑾安,不让……”
“你休想!我大嫂她深明大义,对我和我哥爱护有加,对我大哥更是情深义重。
她才是我大哥唯一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又岂是你这满肚子,坏心思的人能比得了的?”
不待朱茵茵将话说完,沈思婉就气急眼了。
当即不顾吴大娘等人的阻拦,就跳了出来,指着朱茵茵便是一顿数落:
“里正大人您莫要信了她这小人之言,她平日里就总在我们家院子外面晃悠,被我抓到了好几次。
还故意同我套近乎,对我大哥的事情,总是格外上心,还处处针对我大嫂。
这样心思不正的人,永远都不配进我沈家的门,永远都别想!”
一句接一句,就给倒豆子一般,一股脑的就全说出来了。
摆明了,就是你做梦的意思!
险些将朱茵茵气到吐血,她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