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姓月!”孙婆子脱口而出,觉得月惊华,实在是太不讲医德了。
“她夫家姓沈,是我们村的。夫妻俩个都是一路货色,就知道见钱眼开,完全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果然。
宋大夫面露了然之色,神色又复杂了些许。
一旁听着的陈大夫,都察觉到了不对味的地方,狐疑的看了宋大夫一眼,好奇的问:
“宋大夫可是认识这位大嫂口中说的那位大夫?”
“嗯!”
宋大夫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要隐瞒他的意思:
“说来惭愧,那位大夫是我的恩人,于我来说亦师亦友!”
“可不是惭愧吗,她身为大夫,却一心为了钱,看着患者受病痛折磨。
似这般没有医德的大夫算什么恩人,简直就是……恩……恩人?”
孙婆子震惊双眼圆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猛的掐了自己一把,不敢置信的问:
“大夫您方才说她是你的恩人,亦师亦友?”
“嗯!”宋大夫又点了下头,觉得这妇人耳朵不好。
听到这话,一直未开口的陈大夫更好奇了。
盯着宋大夫看了半天!
孙家人都傻眼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孙婆子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孙大叔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再说下去,他可能要自闭了都。
动了动嘴角,同两人拱了拱手:
“两位大夫还是说一说我儿的情况吧?”
“令郎的情况,照目前来说,恢复的很好。”陈大夫撸着胡子道:
“随后,我给他开几副,温润止咳,化痰调养的药先吃着。”
“多谢大夫。”孙大叔道了声谢。
陈大夫想了想又道:
“若是可以的话,还请大哥将那位大夫开的药方拿于我瞧瞧,我好心里有数!”
“没问题。”
孙大叔赶忙将,月惊华开的药方找来,递给了陈大夫:
“大夫请看,这便是她给我儿开的药方!”
陈大夫接过药方,就被上面狗爬式的字,给辣着了。
眼睛不受控制的抽了两下。
细看之后,又是另一副表情。
宋大夫是知道月惊华的本事的,也知道她的字,有多不尽人意,是以并未开口。
“这……”
陈大夫犹豫了。
孙大叔以为是月惊华开的药方有问题,吓得脸色都变了:
“可是这药方有问题?”
“不不不!”陈大夫连连摆手,激动的脸都红了。
“大叔误会了,这药方极好,不论是药物配比,还是用药剂量,都是极好的,无可挑剔。
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我想去拜访一下,那位大夫!”
“啥?”孙大叔差点舌头都咬掉了,脑袋瓜子嗡嗡滴。
同样一脸郁闷的还有孙婆子,不满的看着孙大叔。那表情,摆明在说这便是你请来的大夫?
孙大叔尴尬的要死,也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
轻咳了一声,问:
“那不知大夫,您打算接下来如何给我儿用药?”“用什么药!”
陈大夫明显挑了下眉,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这药方极好,再换药的话,我也不一定能有这种效果。”
“……可……瑾钰家的说……要换药啊……”
孙大叔都被两人给整抑郁了,这两人一个话少的可怜,几乎都在讨论瑾钰家的,另一个也变这样了。
“既然月大夫说换药方,那就请她来便可!”
宋大夫中规中矩的说,称呼的是月大夫。
医者有所为,有所不为。
若是说病人的情况,恶化,或者是没有好转的迹象的话,那无可厚非。
但此人的情况明显的好转,换人来看,也未必有这样好的效果,岂不是白折腾。
更何况,他对月惊华的为人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索要一百两银子……
陈大夫感觉是这么个理儿,便神色温和的道:
“并非我不愿意给令郎开药,而是珠玉在前,我又岂好再做无用之举。”
“可是……诊金……你们都已经收了啊……总不能就这般走了吧……”孙大叔更不痛快了,从镇上请大夫,花了他二两银子,再加上雇牛车的钱,肉疼……
“若是你们觉得有必要的话,也可以开的!”陈大夫认真的道。
孙大叔:“……”
孙婆子:“……”
孙兆兴:“……”
都懵得不行。
……
月惊华和沈瑾钰一行人等,也已经到了镇上。
马车穿过街道,停在了街尾一处铺子前。
“咱们到了!”月惊华低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