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的蒙藏部落的大小头人也到了,青海十台吉,达木八旗和阿里地区的噶尔丹策旺也先后赶到,个个都带着兵,少的百十个护卫,多的上千人。
藏地各方代表的到来让达实巴图尔倍感荣幸,但是与之相比,帝国方面来的人马和代表更多。
西宁绥靖区是一个比较小的绥靖区,现如今也就只有十二个扎萨克,因为这次大会在两千常备军之外另外抽调了四千兵,但帝国的武备并非如此,藏外黄教系统内的三大呼图克图,切伦、章嘉和哲不尊丹巴都到了,每个人不仅带来了不少的僧侣,还有很多的外藩带兵随扈,光是这群外藩就带来了七千多骑。
而与和硕特汗国关系最密切的天山北路各部的外藩也带兵赶到,而真正令达实巴图尔赶到不安的是朋楚克的儿子厄齐尔也带来了一支兵马,而这支兵马很特殊,他们不是帝国的经制之师,不是陆军也不是理藩院军队,一群人骑着瘦马,用着破甲烂弓,形容剽悍,却分外野蛮,好像某个不知名部落的兵,而且数量很多,超过了四千人。
“大学者绝对不能现在交给汉人,只要交出去,上人过身的消息就泄露了,一定要你先成为大汗,再交出大学者,然后再公开上人过身的消息........。”达实巴图尔的帐篷里,桑结嘉措认真仔细的交代着。
达实巴图尔说道:“这简单,我就说大学者病了,正在路上养病........。”
“主子......。”
“混账东西,我正在和尊贵的第巴大人说话,你为什么要来打搅。”达实巴图尔对帐篷外面的有人吼叫起来。
外面人说道:“阿木回来了,但是他是被抓了放回来的........。”
“把他带进来。”达实巴图尔想了想说道,很快一个牧奴打扮的家伙进来,见了达实巴图尔和桑结嘉措连连磕头,达实巴图尔对桑结嘉措解释道:“这是我派去厄齐尔营中打探消息的探子,想不到竟然被他们抓住了。”
阿木连称该死,说道:“主子,奴才伪装成帮佣进去,向那里的厨子打探消息,但厨子把奴才告发了。”
“你有没有打探到准确的消息”桑结嘉措出言问道。
“回大人的话,奴才确实听厨子说了一些,但他又告发了奴才,奴才就不知道说的真假了。”
达实巴图尔说道:“蠢货,你只管说来,真假我自然会分辨。”
“那些人不是蒙古人也不是女真人,更不是卫拉特各部,他们说的话奴才完全听不懂,厨子说他们是野人女真也有布里亚特人,是从北疆来的,说是那比漠北还北的地方,这些人生活在很哭寒的地方,布里亚特人因为叛变而被变成了奴隶而野人女真也是自愿迁移的,但这些人在漠南被拦下来,大皇帝陛下把他们交给了厄齐尔台吉差遣。”
达实巴图尔听了这话之后,脸色大变,低头沉思,而桑结嘉措问道:“你看到他们营中有僧人吗”
“有。”阿木说道。
桑结嘉措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阿木却没有一点庆幸的意思,而是说:“有是有,只不过........。”
“有话就说!”达实巴图尔说道。阿木说:“奴才在营中见到了两个佛爷,但......但都是在马棚里,被镣铐锁着干活。”
桑结嘉措诧异:“为什么”
“厨子说,那两个佛爷向营中将士索要布施,被以敲诈钱财问罪,若非有章嘉呼图可图恰巧经过,就会被打死了。”阿木小心翼翼的说道。
桑结嘉措说道:“厄齐尔来者不善呀,汉人皇帝给了他一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军队,所谋为何,台吉,你要做好准备啊。”
达实巴图尔正要与桑结嘉措商议,低头看了阿木一眼,说道:“你下去吧。”
阿木则是说道:“主子,奴才被人告发之后,被厄齐尔台吉打了一顿,送去了帝国使者那里,使者大人请您过去一趟,而且还交代了.......。”阿木说着,忽然看了桑结嘉措一眼,又说:“说让您一个人去。”
这种形势下,让达实巴图尔一个人去,显然是不合情理的,但达实巴图尔看阿木的神色就知道了,对方交代的应该是不要让桑结嘉措去,他点点头,直言说知道了。
西宁城的绥靖将军公署,理藩院藏务大臣塞布礼正与澹台云风、厄齐尔、绥靖将军哈奇尔等说话,他年纪不过二十七岁,此时说话颇有豪气,意气风发。
塞布礼是满洲郡王,爱新觉罗岳乐的儿子,早年就在归化学堂学习,结业之后先后在云中和黑龙江两个绥靖区为官,三年前还是西宁绥靖将军,后入理藩院任职,而在这里,无论是准驸马的澹台云风,还是厄齐尔,亦或者那三位呼图克图都显的都对他很尊重,有些人表现的似乎有些谄媚。
原因很简单,塞布礼这个藏务大臣是太上皇亲自点的将,要知道,自从皇帝继位之后,太上皇已经十几年没有插手政务,就连内阁首相这种用人大权都不管,单单提拔了塞布礼一个人。
人人都知道太上皇游玩西南时,从四川到的关中,正好御前会议决断藏务大臣这个职位,太上皇偶然看到备选名单,就挑中了塞布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