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他是天纵之才,年纪轻轻便被陛下封侯,冠盖满京华,但或许是从老道士那吃的第一次败仗起,他对自己再无那么自信了,而这便是桎梏他的枷锁。
他需要一场酣畅的证明之战,让自己发泄心头之火,重燃无敌之心。
“少尊霍渊龙,无双何文展,十年,十年之内吾必超越你们...”
朱吾世的金瞳如炬,殊不知此言一出,星运偏移,天下风云都将随之变幻。
又过了数日,在东悬河的一处小码头,宋植终于骑着骡子出了密林,在樵夫的指引下他弯弯绕绕了许久,才寻到了此地。
“真的服了,这骡子比我还瘦,坐的真疼。”
宋植赶紧下了马,揉着屁股走上了码头,四下张望后对着一个午睡的船夫说道:“小哥,走不走船?”
这小船夫眯瞪的睁开了眼,看清来人后赶忙起身,挥动白布拍了拍身上,谄笑的说道:
“客官,您要去哪啊?”
“江南。”
“江南?”船夫和自己的新婚妻子对视一眼,都看出了眼底的诧异。
“这位客官,江南路途遥远,我们这码头怕是不做这么久的生意啊。”船夫面露‘难色’,其实话语间已经充满了暗示。
宋植看了看船头停泊的船,没有龙舫那种大舟,也只有这小伙的船看起来稍微结实一点,或许说他的胳膊结实一点。
东悬河处于下水河,只需顺流而下即可抵达江南,与那时逆流而上的南香河分外不同,所以轻舟亦可。
但船夫怎么回来,那就是个要命的体力活了,所以这些船夫想多捞点,自然是无可厚非。
“这样吧,我把这匹马送给你们,另付十两银子,载我一次如何。”
小夫妻心里顿时暗惊,十两银子可是他们大半年的收钱,而一匹骡子也好卖,这趟绝对不亏,就是分别之日恐怕得数月,刚抱得老婆热炕头的船夫虽然想做这单生意,但又有些怕新婚妻子心生怨言。
宋植也看出了男女的关系,当女子犹豫的目光向自己望来时,宋植的眼睛渐渐变成了碧绿色,眯着狭长的眼睛轻声道:
“答应我吧...”
这下女子不再犹豫,而是打起了小伙的胳膊,娇嗔道:
“这位客官如此大方,还等什么呢,快点出船!”
船夫一愣,心虚的说道:“夫人为何赶我,我们的...”
“孩子回来再造,莫非你怕老娘给你戴帽子?”
“娘子莫多想,不敢不敢!”船夫见妻子发火,赶忙跳上了自己的木舟,给宋植放下了垫脚。
宋植面纱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看来选择魅惑女子确实比男子来的有效果啊。
清风拂过山岗,撩动发丝,宋植的目光看向平静的河面,总感觉这一趟旅程并不会一直如现在惬意轻松。
静水之下,是无数的暗流,而自己暂无实力稳住自身,如随波逐流的浮萍,看似无拘无束实则身不由己,唯一能改变的只有一条出路。
无论是不是扶非,都要以此为借变得更强,才能在变数来临时有破局之力。
江南,将是第一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