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关上的外面的喧闹。
大厅里,欧阳淮看着苏染染递上的婚书,手抚上泛黄的字迹,不觉又哽咽了喉咙。
“染染,我和你爹地失联的这些年,没有主动去找一找,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
苏染染轻声安慰:“欧阳伯伯,你别自责了。这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陆中贤都跟我说了。你不去找我爹,是对他的一种保护。我以前是有些怪你,但现在,我不会了。”
欧阳淮长叹一口气。
“那十年,是秦王东方珞猖狂的十年,无所不用其极的九千岁身边一切有关系的人。想借此给九千岁拉着一起进棺材。陆中贤怕我有危险,一直将我和家人藏的严实,一直到几个月前,秦王势力瓦解了,我们才得以自由。”
欧阳淮不找苏武木是想保护他,可苏武木最后还是因为他丢了命。
陆中贤眸色沉沉,放在桌上的手攥成拳头,一脸愧疚。
“其实老师上次府中设宴招待同僚,我就知道那女人不是苏染染。出于……私心,我没点破她的身份。但有警告过她要安分。可我没有想到她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我只是又离开一段时间,她就搞出这么多事情。”
欧阳淮是个过来人,从刚才院门口,苏染染说不舒服时候陆中贤紧张到失控,就能看出他对苏染染存了什么心思。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点破心中也有数。
他没说什么,但本来规规矩矩坐着,看着苏染染脸上绷不住的笑意的欧阳牧却跳脚了。
“啊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在清水河村住过,自然是见过苏冬梅的。那天我爹设家宴,我苦苦哀求你劝我爹悔婚,我急的脑袋上都冒火了,可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半个字不说。陆中贤,我当你是朋友是兄弟,你当我是什么?”
面对欧阳牧的质问,陆中贤无话可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场面,所以他总是下不定决心,总是逃避。但纸里包不住火,逃避到无路可逃的时候,一切被迫摊开。尴尬,伤害,其实远比最初严重的多得多。
“所有的错,我认。但苏染染,我不会让你!”
陆中贤咬了后槽牙后,起身对上欧阳牧的愤怒一步不让。
欧阳牧看着陆中贤的霸道,眼底浮起一片愤怒的红色。
“朋友妻不可欺。你堂堂九千岁,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但我只有一个未婚妻,你还来跟我抢!”
“天下女人,我都可以让你,但唯独,苏染染不行!”
昔日两个最好的朋友,从少年一起长大,现在却为了个女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让。
场面一下子变的胶着和紧张起来。
欧阳牧起身,想说你们感情不易,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伤和气。但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愧疚辜负的好友的女儿。
染染身份敏感,然后一边是一手教导的学生,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边是是刚被一个极品女人刺激的亲生儿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怎么办才好的啊。
欧阳淮几度张口,几度又憋回去。
苏染染被这俩男人气死,黑着脸过去站到陆中贤和欧阳牧中间,一手一个给他们分开老远。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刚才赶苏冬梅的时候齐心协力,可这大胜利还没等庆祝呢,你们俩个就窝里斗上了。一个摄政王,一个大学士,人前看着威风八面,可做事却小孩子一样幼稚不靠谱!”
苏染染越说越气,伸手指向两个男人:“我明确告诉你们,我是一个人,是有独立思想和主见的人。你们两个不问我的意思,就在这儿互怼争抢,有意思么?不让长辈为难么?”
陆中贤瞪向苏染染:“那你什么意思?是想履行婚约么?”
欧阳牧也瞪苏染染:“苏爷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履行婚约么?”
苏染染被两个男人一起瞪,心头转了两圈,有注意了。
“你们两个,一个跟我有婚约,一个对我有付出。一个有学识,一个有权势。一个会说,一个会做。各有千秋,就这么让我选择,那可是难为我了。要不这样,你们二人公平竞争。谁赢了谁娶我i,输的那一方愿赌服输,不能嫉恨对方。”
“比什么?”
“怎么比?”
陆中贤和欧阳牧异口同声,说完后,互望一眼,都是嫌弃。
苏染染无语的连翻几个白眼,两个幼稚鬼!
“具体比什么,我现在还没有想出来。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一阵欧阳家被苏冬梅闹的不轻,需要时间缓一缓。秦王东方珞没有抓到,陆中贤你的事情更多。
还有,我的酒楼还在筹备中,年前还要开业,一堆事等着我呢。我看,要不等等吧,等大家都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再说。欧阳伯伯,你觉得我这么安排怎么样?”
欧阳淮给苏染染送去赞赏的眼神。
“我觉得染染说的很对,很有道理。人生大事,那是需要诸多考虑的,根本不是着急的事。人家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做事都比你们周全,而你们两个却小孩子一样,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陆中贤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