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冬梅转头看向陆中贤,眼中瞬间滚过惊惧:“陆……陆中!你不是苏染染捡回家的那个臭乞丐么!”
说完,后悔。后知后觉捂住嘴,但所有人都听见她刚才说了什么。
陆中贤眼底勾起一抹森冷:“你说我是苏染染捡回家的乞丐,所以,你也承认我和苏染染是认识的了。那我能证明苏染染是苏染染,你有异议么?”
苏冬梅自己把自己给堵死了。
她眼睛瞪起老大老大,嘴也张了老大老大,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所以……苏染染捡回家的乞丐是摄政王九千岁?!”
我的娘啊,苏染染这走了什么狗屎运啊。早知道一个臭乞丐是当今的九千岁,那要是自己遇到该多好!
九千岁的大腿可比欧阳牧的大腿粗多了,粗一百倍!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得罪了陆中,早在清水河村就得罪他了。他对自己出手,自己真的真的完犊子了。
陆中贤看着苏冬梅目光如寒芒,但是看向苏染染,温度却一秒飙升一百度。
“苏染染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姑娘。家中突然遭难,她自己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却还是好心把一个受重伤昏倒路边的乞丐捡回家,给吃给喝。
她自己赚钱刚有点门路,就带着全村人致富。有人嫉妒她,给她各种下绊子,甚至买凶要杀她。都被她的聪明和勇敢一一化解。
她父亲遭遇土匪下落不明,她母亲去找父亲自此也没了踪迹。她有一个弟弟要养,可见村里的一个孩子被婶娘虐待,又顶着所有压力收养了这个孩子。和他弟弟一样对待,不仅给新衣服穿,给书读。
苏染染,是我陆中贤这辈子见过的最纯真,最善良、最美丽的姑娘。没有谁能诋毁,能抹黑!”
陆中贤忽然转头看向苏冬梅,温柔的眼神立刻变成骇人的煞气。
“苏染染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是清水河村的骄傲,是河间镇的骄傲,什么时候轮到你苏冬梅跑到京都来顶替她,还弄得人怒狗嫌!
你不是满口谎言,污言秽语么?来人,将苏冬梅的舌头割了,再当街脱裤仗责五十,这辈子都不准再踏入京都一步!”
陆中贤怒了,当街下了对苏冬梅的惩罚。
割舌,是东洲对说谎成性,犯下错的人惩罚。而当街脱裤仗责,是对行为不端,偷人·奸·淫之人惩罚。
被所有人看着打屁·股,是对一个人最大的羞辱和惩罚,尤其还是女人。
陈玖领命,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就往苏冬梅走去。另有随从不知道从哪儿出来,有的拎棍子,有的拎凳子。
苏冬梅看到那泛着寒光的匕首,看着那手臂粗的棒子,吓的连滚带爬的跑到陈大海身后。
陈大海也吓得要死,但还是跪着上前连连磕头求饶。
“九千岁开恩啊,冬梅她就是一时糊涂,吃猪油蒙了心,才会犯下这大错啊。您在清水河村呆过,您该知道那苏老太是什么人。苏冬梅就是一个十**岁的小妇人,若是没有苏老太出主意,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琢磨这天大的事啊!”
陈大海说着又拽来儿子,按着跪地上。
“小宝来,你跪下给九千岁磕头。九千岁,您谁也不看,就看着可怜孩子份上,放过冬梅吧。小的给她带回家,一定会严加管教的。让她再也不敢胡说八道,到处抹黑苏染染了!”
陈大海额头触地,磕头磕的砰砰响。小宝也抽抽噎噎的哭,求陆中贤。
众人终于看明白怎么回事了,一边骂苏冬梅不是东西,不要脸的跑京都来招摇撞骗,一边又说陈大海人不错,这样的媳妇还维护着。
周围人的议论声很大,小宝也哭的嗷嗷的。
可陆中贤不想饶过苏冬梅,黑着脸就是不松口。
苏冬梅见陈玖拿着匕首继续向她走去,又看看陈大海的窝囊和欧阳牧的美貌,心一狠豁出去了。
既然缩头是一刀,那还不如赌一把!
苏冬梅不躲了,站起腰来拍拍自己的肚子。
“九千岁,我已经怀了欧阳牧的孩子。你对我当街仗责,仗责中,欧阳家的这骨血肯定会保不住。你想让帝师家断子绝孙,简直丧尽天良,又是何居心?”
苏冬梅当街指责陆中贤,恨得陆中贤双手紧握成拳,眼神若能杀人,这一眼过去就会给苏冬梅杀死几个来回。
这话不仅气到了陆中贤,就连苏染染也懵了。
看苏冬梅如此信誓旦旦,难不成她那鼓溜溜的肚子里真有个孩子?之前一直当她是胡说八道,都没往这上面想的。
陈大海也愣了,停止磕头求饶,不可思议的见鬼一样看向苏冬梅的肚子
“冬梅,你说……真的?你肚子里又有孩子了?我们还没和离呢,你就怀别人的孩子,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苏冬梅照着陈大海吐一口吐沫:“我呸,跟你三年都养不起我,还得到我娘家蹭吃蹭喝两年多,居然还有脸说我不要脸!告诉你,我这肚子里孩子就是欧阳家的。就算我再不要脸,他们也不能不认自己的孩子!”
这事情一波三折,大起大落,都给欧阳淮弄的不会了。
欧阳牧气的一步上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