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淮的眼睛也瞪起老大,急的一把拉住苏染染:“姑娘,你说苏武木还给我写了七封回信?在哪儿呢?为何我没有收到?”
苏染染反握住欧阳淮的胳膊,轻声道:“欧阳伯伯,苏武木一直一直都在惦记着您。你们这对朋友有个五年之约。说好只要有联系,就每季度都会写信。如果中间发生了人力不可抗拒的意外,不小心失去联系,也要坚持到五年才能放弃。”
欧阳淮的眼窝一下子红了,嘴唇都哆嗦了。
“是,是的,我和苏武木有过这个约定。姑娘,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苏染染感慨这两人伯牙钟子期般的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情,不由的也红了眼睛。
“欧阳伯伯,我是谁,你或许已经猜到了吧。”
“……”
欧阳淮是大胆的猜了,但是,他又不敢确定。毕竟,先出来了一个苏染染,将他嫁闹得鸡飞狗跳,脑子里每天都乱的很。欧阳淮很怕自己想错了,是白空喜。
苏染染更加心疼欧阳淮了。
“欧阳伯伯,其实你您和苏武木的失联不是遇到了人力不可抗的因素,而是有人不让你们继续联系了。而这个人,就是苏冬梅的父亲,苏武木的养父。
是苏冬梅的父亲将欧阳伯伯后面的书信截收了,也是苏冬梅的父亲,将苏武木给你的书信扣下了。所以苏冬梅才会知晓你们两家之前定下的娃娃亲。也所以,她才敢带着那被扣下的书信,来这儿李代桃僵,瞒天过海的骗婚。”
苏染染将话说的这么清楚,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猜到事情大概了。
欧阳淮抓住苏染染的手,激动到五官动容,全身颤抖。欧阳牧也彻底傻了,看着苏染染的眼神都变了。
苏冬梅见苏染染将事情说的这么清楚,也猜到她是谁了。
预感到大势已去的她,又急又怒试图用声高压住苏染染:“简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你说我瞒天过海,说我李代桃僵。你有什么证据!”
苏染染回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苏冬梅。
“苏染染刚及笄不久,也就是现在才十五岁。而你今年都十八岁了。你十五岁结婚嫁给陈大海,就是你身后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那个孩子就是你们的孩子。他们两个大活人不是证明吗?你那十八岁的脸不是证明么?
再不济,你不是喜欢验身么?那找个稳婆,不,找三个五个稳婆一起来给你验身,看你这身子是生过孩子的,还是没生过孩子的,那可是一验便知呢。”
苏冬梅害怕了,之前府里的婆子给她验身,那是她之前给钱打点好的。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而若是找别的稳婆验身,那一查就会露馅啊。
陈大海试探的伸手拉一把苏冬梅:“冬梅,你别在这儿骗人了,咱回家好好过日子吧。小宝没有娘很可怜的。我以后好好干活,好好挣钱养你和孩子还不行么。”
小宝脸上泪痕不干,也冲着苏冬梅伸手:“娘,娘,咱回家吧。”
苏冬梅看着这父子俩,没有一点动心,反而全是怨恨。
陈大海就算好好干活,又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能天天能穿新衣裳么?能顿顿都有肉么?能什么都不干,身边还有丫头伺候么?
过了一个月富贵日子的她,真的再不能忍受乡下那又脏又穷的破地方了!
发狠的伸手一把推开他们:“都是你们,若不是你们来,也不会有今天这事情发生!”
猝不及防,陈大海被推开好几步,小宝被推的坐到地上,又惊又吓的“哇”的一声又哭了。
苏冬梅却听不见儿子的哭,爬起来指着苏染染大喊:“你说我不是苏染染,那我说你还不是呢!带着面具,装神弄鬼,一看就是心虚!”
苏染染满足苏冬梅,是时候砸彩蛋,给她一个惊喜了。
伸手将面具解开,冲着她眨了眨眼睛:“苏冬梅,你现在看,我是不是苏染染呢?”
苏冬梅见着苏染染露出真面目,暗暗咬紧后槽牙。这才两个月不见,苏染染怎么又变好看了?
不仅长高了一点,身材该凸的凸该翘的也翘了。那小脸还越发的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嫩的吹弹可破。还有那眼睛越发的闪亮有神,还有那小嘴,什么颜色?有点橘有点红,反正特别好看!
“这儿人没有一个认识苏染染,你说是就是,你有什么证据!”
“要证据么?那还不简单。”
苏染染伸手从背着的挂包里拿出一大叠书信,转身递给欧阳淮。
“欧阳伯伯,你看看这些书信,是不是你和苏武木失联之前写的信。”
欧阳淮捧着十几封泛黄的书信,哆嗦着手随便抽出一封,展开。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到了信纸上。
“是……是我和武木写的信。一点不错,就是我们谢过的信笺。”
欧阳淮拉住苏染染的手,细细端详她的容貌:“你的五官像柳湘竹多一些。但脸盘像苏武木。所以你才是染染,你才是武木的亲闺女啊。对不起,伯伯之前认错人了。”
苏冬梅看不下去,忽然发疯的一把过去将那些信都打翻在地,还使劲踩了几脚。
“几封破信能证明什么?你有信我也有!谁能证明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