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立刻笑的心虚起来:“不会,我怎么会那么想你啊。你陆中可是个牛一样的老实人,绝对不会干狐狸一样狡猾的事。”
转头继续摆筷子,偷偷腹诽:这家伙不会有读心术吧,居然都猜到我在想啥。四人桌边坐齐整后,包子娘让大家开动吧。
远志见今天晚饭都是新鲜的花样,便先挨个吃了一遍。一边吃一边不住点头,然后问对面的陆中贤:“哥哥,你怎么不拿筷子吃啊?”
包子娘也注意到了,关心问:“是啊陆中你怎么不吃,是身体不舒服么?”
陆中贤看了看手边的筷子,又看了看桌上香喷喷的饭菜。心里的馋虫蠢蠢欲动,可他之前都撂下话了,不吃齐家送来的食材。
苏染染岂会猜不到陆中贤那点小心思,但为了陆中贤的面子还是要装模做样一番,给他个台阶下来。
伸手摸摸陆中贤额头,一脸担心:“陆中你不舒服么?头疼不疼?身上热不热?是洗冷水澡了,还是睡觉蹬被子了?要是这些不和口味,我再去给你炒个鸡蛋或是煮碗面吧。”
苏染染做晚饭已经很辛苦了,陆中贤才不舍得她再去做一次。忍着心情,悻悻的拿掉额头上关心小手:“我没有不舒服,就是没见过鸡肉和花生一起炒,还有第一次看见绿色的饼子,在想会是什么味而已。”
“哥哥,想知道什么味儿吃了就知道啊,看又看不出来。”远志葱鸡汤里夹起一块莲藕放嘴里嚼着,看他那表情是老香了。
“咕咚”喉头偷偷吞咽一下。
苏染染拿起一片黄瓜丝软饼递到陆中贤嘴边:“远志说得对,想知道什么味儿吃一下就知道了。来张嘴,咬一口。”
这台阶铺的够好了,面子也给的十足了。
识时务的陆中贤‘勉为其难’的张嘴咬一口,软软的饼子带着黄瓜的清香,真是太好吃了。伸手接过:“我自己来。”
远志和母亲对视一眼,眼底皆有笑意浮起,然后不听不看,低头干饭。
说好不吃齐家食材做的饭,结果不仅吃了,还给收底了。说好要控制饮食,绝对不能让小肚子继续成一块,可从下定决心到现在都好几天了,一顿也没控制住。
陆中贤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以前总是佩服自己傲人的自律,任何方面的自律。尤其面对前仆后继的狂蜂浪蝶,从来都是心不动身不动。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给伤透了心,对女人再没有兴趣了。
而现在,他是满满的嫌弃自己,怎么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迷的五迷三道呢?怎么坐桌上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嫌弃完,摸着嘴角又偷偷笑的好像个傻子。今天吃了三个香!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收起表情翻身坐起,还故意将腰带勒的紧一些。
窗子微微一动,江六闪身进来。
“主子,属下这次来的不早不晚,时间刚刚好!”
陆中贤深呼吸:“都给你留好门了,走窗户有瘾是吧。”
江六转头看一眼屋门,门缝开得有一扎宽,月光超进来一个银色的长条,就好像要劈开他的利剑。
闷闷转头,赶紧去将门关严实,回来就汇报战果,将功补过。粗心大意是大过。
“主子,属下已经派人查到:陈琦在被截杀之前,去过河间镇的衙门。在去衙门之前,去过河间镇的利来当铺。当铺老板姓孙,是镇守孙仁义的堂弟孙一行。所以准确说,利来当铺就是孙仁义的小金库。”
当铺是孙仁义的,陈琦被截杀前去过当铺,又去过衙门,那他很有可能是拿扳指时被人发现,继而派人截杀了陈琦。那时候,孙仁义正在赵家参加赵老太太的寿诞,所以派出截杀的人不可能是孙仁义。
但,孙仁义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他妻子是赵万金的妹妹,赵万金的姐姐是京都尚书李维山的侧室,而李维山是太后的人。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一来,有人知道扳指来自苏家了,孙仁义应该也知道了。二来,这个消息恐怕已经被人送去京都了。
如果此扳指在清水河村出现的消息已经传到京都,那这安宁清静的村落,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一个村落,一百多户,一千多口人。以前这在陆中贤的眼中跟江山社稷来比,跟国家大事来比,什么都不是。
但现在,它是陆中贤心中的净土,是苏染染的家,是他必须要守护的地方。
“江六,太后那边有什么异样么?”
江六摇头:“那边一切如常,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事。”
就算没有什么事也不能大意,陆中贤也不敢大意。
“江六,现在命你去安排三件事。第一,让京都陈玖密切注意尚书李维山和敬阳郡、河间镇这边有没有联系。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快速传书来报。来不及报,让他斟酌处理。
第二,去查孙仁义,给他祖宗掀出来的那种查。第三,立刻调集二百好手,分散布置在清水河村周围五里地。有任何可疑人出现,格杀勿论。”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江六掷地有声的接下命令,转身走了一步,却站住,然后又犹豫的回来试探的问。
“主子,您是有什么不舒服么?”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