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米,换了一个远离当铺的位置,才停了下来继续叫卖。
赵莹莹看到车上的冰糖葫芦都是采用最大的山楂做成的,又红又艳,铺满一层厚厚的冰糖。
秋风瑟瑟中,老人不禁裹紧了衣服。看样子整整一个上午并没有卖出去几串糖葫芦。
赵莹莹便走上前去,问道:“老爷爷,这冰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老人连忙热情地笑着回答道:“五文钱。”
“五文钱……”赵莹莹算了一下,五文钱大概也就是现在的一块钱,价格可谓是太实在了。
“给我来十串吧。”赵莹莹说道,一摸口袋,却尴尬地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带钱,便回头问绣春道,“绣春,你先借我一下,回去我还你。”
绣春还以为赵莹莹是随口一说,便诧异地再三向赵莹莹确认:“赵小姐,您当真要买十串?”
赵莹莹道:“没错,你先借我点钱就是了。”
绣春从自己的绣囊里数够了五十文钱给赵莹莹:“赵小姐,您可想好了。这冰糖葫芦只能放一天,吃不了就坏了。”
赵莹莹给了绣春一个眼神儿,绣春立刻识趣地说道:“好吧。我知道,大小姐让我做的事我照做就是了。”
于是,赵莹莹把五十文钱给老人:“老人家,给我来十串糖葫芦包好。”
老人犹如看到救世主一样感激涕零,双手捧过那五十文钱,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连连道:“谢谢这位宅心仁厚的姑娘,您真是我见过最善怜的人,菩萨一定会保佑您的。我给您挑十串最好吃的冰糖葫芦包起来。”
老人包了十串最大的糖葫芦,赵莹莹却一串也不吃,全让绣春拿着。
绣春抱怨道:“大小姐,您也不吃这个,您买它干啥?我知道您是可怜这位老人,但是许都穷人太多了,您是可怜不过来的。”
“能帮一个是一个吧。这许都贫富差距也太大了。”赵莹莹叹了口气。
在H市的时候,虽然赵小刀爱财如命,每天拼命赚钱,但是看到街上乞讨的老人她还是会悄悄给他们放一点零钱。
绣春道:“大小姐,您和平时相比起来,真得变化太大了。往常您见了这些穷人都万分嫌弃,恨不得绕着走,越远越好,总是一副躲避还来不及的样子。现在真不敢相信您和从前是同一个人。”
“哦,是么?人都是在不断改变的嘛。”赵莹莹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绣春的问题,一边心想,从前的自己——哦,不,是从前的身主可真讨厌,怎么能嫌贫爱富呢。
远处几个刚从学堂放学的孩子跑了过来,他们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在夕阳下追逐嬉戏,这个年纪的孩子,似乎丝毫体会不到人间疾苦。
赵莹莹回头看了一眼绣春手里的糖葫芦:“绣春,把这些糖葫芦分给孩子们吧。”
绣春点头道:“好。”
于是,孩子们开心地拿着糖葫芦一哄而散了,他们边跑还边回头向赵莹莹和绣春灿烂地笑着道谢:“谢谢两位可爱的姐姐!”
赵莹莹望着开心的孩子们,嘴角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抹微笑。
殊不知,这一幕恰好被酒楼上的一位男子尽收眼底。
男子衣着华丽,秀发及腰,正闲坐在酒楼上,手中提着一壶酒,缓缓地自斟自饮。
从赵莹莹刚开始帮助卖冰糖葫芦的老人时,他就注意到了赵莹莹。只可惜,赵莹莹的方向一直背对着他,所以他并未看清赵莹莹的容貌。
好奇心驱使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赵莹莹的背影,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许都似这般宅心仁厚的奇女子,倒是极少。所以他很好奇这女子的相貌。
“太子殿下,天色渐晚,咱们该打道回府了。万一您着了凉,到时候皇上要责罚奴才,奴才可承受不起呀。”一位年轻的太监李大忠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说道。
男子对于注意力被打断感到非常不悦,剑眉微蹙,微微愠怒,转头斥责道:“李大忠,我不是跟你说过,在外面不要叫我太子?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
李大忠连忙唯唯诺诺地改口道:“是是是,公子。咱们该回去了,再不回去皇上要责罚奴才了,奴才这条狗命可禁不起太多惊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