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心里开阔多了。”顾天骄说道。
赵莹莹心想,原来顾天骄吃斋念经跟女儿有很大的关系。这个身主也真是的,嫁不了也不能怪妈妈呀。
赵莹莹宽慰顾天骄道:“娘,从今天起您就不用再为我的事情操心了,我决定停止悲伤,自己主动寻找自己的幸福,现在我已经开始在和不同的男孩子接触了。”
闻言,顾天骄脸上终于浮现出喜悦的笑容:“莹儿说得可是真的?”
赵莹莹点了点头:“我当然不会骗您。只是,结婚不是小事,关系到我一辈子的幸福,要慎之又慎。前几天我相了个亲,男方是个教书先生,人倒是没什么问题……”
赵莹莹话还没说完,顾天骄已经像天下所有催婚的母亲一样着急忙慌地打断她道:“那就赶紧接着深入了解啊莹儿,约会、逛街、吃饭什么的,咱也不需要男方花钱,需要钱的话,你就跟娘吱一声,娘立刻就让人给你送去。”
“娘,钱那倒不用了。我作为一个姑娘谈恋爱还得花家里的钱,那该多没用啊。”赵莹莹说道。
顾天骄连连说道:“女儿,你千万别这么想。咱们跟男方相亲,自己不拿钱,显得多小气似的。咱们赵府向来大气,只要人家男方没什么意见,你也中意,那么只要一结婚,房子车子什么的都统统由我们赵府来搞定,不需要男方家里作一点难……”
赵莹莹忙打断顾天骄:“娘,其实我这次来,倒不是跟您说这些的。我现在相亲的这个男的吧,他爹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花了好多钱了都没看好,我特意为了这个事情来的。”
顾天骄听赵莹莹这语气,觉着女儿的婚事终于八字有一撇了,如头顶乌云被拨开,终于露出阳光,连忙道:“他爹患的什么病?还需要花多少钱?你跟男方说,只要你们两个感情好,他爹的病尽管放心去看,需要多少钱我们给他拿。”
赵莹莹道:“娘,不是钱的问题,是医生的问题。现在没有好医生,他爹的病不容易看好。”
顾天骄道:“原来如此。我虽然不结交什么朋友,但是你爹在朝中做官,认识的人脉广泛。需要什么大夫问不到?”
赵莹莹道:“这位可不是一般的大夫,是隐退多年的吴中山大夫。”
顾天骄皱眉道:“这却有些难度。若是一般的大夫也还好,只需要你爹托托关系就能请到。倒是这个吴大夫不好请出山,我从前听你爹说,这个吴中山,淡泊名利,喜欢云游四海,皇上请他出山他还不肯哩。”
赵莹莹道:“若是普通的大夫,我也不敢来叨扰母亲。”
顾天骄想了想,说道:“既然你都开口求我了,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你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吧,我想办法让你爹清楚吴中山大夫来看病。不过,你得答应我,尽快给自己找一个满意的归宿。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我不知道发了多少愁了。”
赵莹莹连忙道:“娘放心吧,莹儿一定会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提上日程。”
回去的路上,绣春问道:“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莹莹笑道:“好春光,不如梦一场。绣春,我病了好久都没有出去走动,现在身体终于好一些了,我们出去走一走如何?”
正是秋天,许都到处一片秋意。街边的树木都已经染上黄色,古香古色的街道,在秋风中格外美丽。
青砖绿瓦下,整齐地悬挂着一扇一扇的大红灯笼,在秋风中轻轻摇动,煞是美丽。
赵莹莹走在许都的街道上,心想,几天前她还在H市的高楼大厦里,从事着证券经纪人的工作,为了能够在那个繁华的都市站稳脚努力工作,一分钟都不敢怠慢;几天后她竟然醒来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朝代,陌生的家,陌生的身份,这一切现在想来简直不可思议。
一切犹如梦境,可偏偏又真真实实。
到底哪个才是真、哪个才是假呢?
她究竟是赵小刀,还是赵莹莹呢?除了她自己,真正有人在乎吗?
甚至连她的父母、连她的贴身丫鬟,都不知道现在的赵莹莹是一个全新的赵莹莹。
正在感叹间,只听到街上传来一阵拖长了尾音的吆喝声:“冰糖葫芦啦,冰糖葫芦,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
赵莹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衫破旧的老头,戴着一顶破帽子,脸上布满皱纹,手指皴裂,推着一辆破旧的小车,上面摆满了刚做好的冰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老人叫卖的地方正好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当铺前,很快,从当铺里钻出来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来,不耐烦地冲老先生吼道:“死老头儿,别挡在我们店门前,妨碍到我们生意了!”
老人恳求道:“这位爷,求您让我在这里吆喝一会儿吧。我这糖葫芦都是今天一早现做的,用新手的大山楂和上好冰糖做成的,要是今天卖不完,就都坏了。”
肥头大耳的男人不耐烦地吼道:“你走不走?再妨碍我们店里做生意我就一脚踹翻你的车,让你一串冰糖葫芦都别想卖了!”
说着,男人便气势汹汹地来推搡老人。
卖糖葫芦的老人只好连忙道歉道:“好,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便颤巍巍地推起自己的小车,缓缓地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