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流求岛的北面圣萨尔瓦多城也已经被方以智把所有的佛朗机人给抓住并押送回安南了,留下了两个营以及一个政务部的主事在管理圣萨尔瓦多城……不,从现在开始,这里改名了,改为台北,流求岛改名为台湾。
这是杨子正新发过来的文书,并要求方以智尽快赶回去代表中华邮行去与荷兰人与佛朗机人谈判,只是方以智看着杨子正提出的要求,他有点牙痛。
杨子正要求佛朗机赔偿一千万两白银与一百万两黄金,还要签订很苛刻的条约,关键是人家出了这些钱还不能赎走他们的人与船,想赎人与船另外出钱,还给了一个价目表,什么级别的人多少钱,什么级别的船多少钱。
而杨子正给荷兰人开出的价目表更吓人,因为荷兰人占领流求的时间更长,所以赔偿也更多。
杨子正开出了三千万两白银,五百万两黄金的基础赔偿,另加一系列的条约条款。
方以智觉得杨子正这种做法有点,有点……他认为这根本不可能,如果对方赔这么多,那抵得上大明两年的总税收收入了。
那,那谁还踏实耕种,整个军队都出去抢劫好了。
而且,这不是杨子正口口声声的学习儒家优秀品质的做法,儒家可没有这样的行为准则。
儒家与各国交往只会送出去大量的钱财,哪有从外面抢多少回来的?知道为什么大明朝规定各藩属国的上贡年限吗?就是因为怕藩属上贡太频繁大明的财政负担不起啊。
因为藩属国每来进贡一次,大明就要送出去大量的钱财。
所以大明周边的藩属国用大明准许多久上贡一次的时间来衡量谁是一等藩属国,谁是二等。
比如像朝鲜、鞑靼、亦力把里等,是可以一年一贡的,其它的比如像安南、暹罗这样的有三年一贡的,柔佛、爪哇等等是五年一贡的,日本是十六年一贡的,基本上不允许日本来朝贡。
正因为不允许日本朝贡,日本才在浙江闹事。
因为不允许朝贡就等于断绝了日本与大明的海贸,日本不干啊。
看看这都叫什么朝贡关系,这特么的都是儒家干出来的傻事,周围收一帮小弟,然后自己养着他们。
哪像西方啊,殖民,去搜刮,想当西方列强的藩属国可以,每年上缴多少钱财。
杨子正就是要更改之前儒家愚蠢的所谓国与国之间的和约与谈判关系,西方想跟中国通商?可以,除了商品的流通之外,航线要给钱,交易要交税,不准传教,不准有武器进入南海以北……
但对方以智看来,这是不行的,这有损大明……呃,中国这个仁义礼爱之国的形象的。
关键是除了要跟荷兰与佛朗机人谈判的事,还有一件事方以智觉得杨子正做的不对。
随同给他送来要求他去谈判的文书,还有一份公文,要发到每一个行驶在这片海域的船只的。
就是要求所有经过这片海域的船只,都要得要交货品贸易税与航线保护税,不管是商船还是海盗船,但凡不交税者,视为挑衅行为,中华民军会用雷霆手段将其消灭。
有中华邮行的豁免文书船的除外。
看看,这是什么策略,杨子正已经掉进钱眼了,没有高尚的情怀了,更没有半点儒家的道德了。
所以他匆匆结束了台北的事务后就上了船要回去,他觉得自己跟杨子正的思想相差越来越大了。
这科学有的地方充斥着太多的野蛮的方式,没有仁义礼。
……刚出了元宵节,郑家就收到了来自于流求的消息……
“爹,果然,老师他们占领了流求,全部俘虏了佛朗机人与红毛夷。只是,他们这是……以后,这片海域所有的商船都要交税?”
郑森愣了下,这不是刚赶走红毛夷嘛,怎么杨子正一跑过来要收税了?
“嗯?这个杨子正,连我们也要交税吗?他,他这是……森儿,去问清楚你这位老师,到底什么情况?我们让他们占领了流求,他反过来要收我们的税?”郑芝龙怒了,他本来就在为错失了流求而痛惜,早知道这些红毛夷这么好打他就背着朝廷去打去了。
现在不仅便宜了杨子正,他还反过来要收税,这真是反了天了。
这是真的搞得郑森也很尴尬,最早前依附于郑家的杨子正现在强大了反过来还要收郑家的税了?
只是没等他们写信去问,中华邮行福建分行的大掌柜郑秋就上门。
郑芝龙气愤的接见了郑秋。
“郑大掌柜,你们中华邮行现在硬气了啊,想当年你们为了让大明与安南的航线可是跟我们有不少的合作的,现在强大了,反过来要收我们的税了?”
郑芝龙气愤的问道。
“呵呵,郑将军先莫置气,其实大都督早就想到这一步了。税,是要收的,所有人都得交税。但是,郑氏商行与诸多的大明商行交税不但不会让郑家受损,反而会受益啊。”
“收益?放屁,我们交了税还收益?”郑芝龙真是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