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年高大身躯站在病房门口。
深色的衬衣西裤,将他与这个寂寥清冷的秋夜融为了一体。
电话那头,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李修齐又道:“我已经到医院门口了,具体的上去跟您汇报。”
“不用。”霍谨年下意识扭头看了眼仍在熟睡的霍心,以及有些疲惫单薄的许南栀,“在停车场等我。”
左侧,是林飞靠近的身影。
他刚从公司下班,就接到自家boss的电话。
让他过来送许南栀回去休息。
霍谨年挂完电话,就碰上了匆匆赶来的林飞。
“霍总。”
霍谨年微微颔首,又看了看坐在病房里那束倔强的小身影。
他顿了顿,抬腿走进病房,伸出大掌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许南栀抬头,迎上他垂眸时柔和的目光。
“我出去一趟,一会儿过来陪你。”霍谨年说。
见他不再坚持让自己回去休息,许南栀乖巧地点点头,“那你快点回来。”
霍谨年应了声嗯,便带着林飞匆匆离开。
停车场。
李修齐穿了件黑色t恤,同色系工装裤,上半身倚靠着深色吉普车的车身。
慢条斯理点燃烟,再将点烟的火柴重重甩了两下。
火柴熄灭,自然落地。
吞云吐雾之间,他看见那个自带上位者气势的男人,喜怒不显,大步而来。
李修齐两指夹着香烟,又猛然吸了一口后。
将烟蒂丢在地上,黑色的马丁靴踩灭。
他迎了上去,“霍总。”
霍谨年微微颔首以示回应。ωωw.cascoo.net
李修齐拉开吉普车的后车门,从里头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霍谨年。
借着停车场敞亮的大灯,文件上的字并不难看清。
李修齐见霍谨年垂眸看着手机的文件,开口补充,“根据我们的调查,事发当天,霍宅上下所有人都没有异常。
按照您的要求,我们也去调取了老夫人生前的通话记录。
发现她最后一通电话是晚上九点十分开始的,通话一直持续到接近十点才结束。
但是老夫人的手机里,并没有这条通话记录。
显然,有人刻意删掉了这条通话记录。”
“通话的人,查出来是谁了吗?”霍谨年问。
李修齐点点头,
。“是一直伺候老夫人的秦嫂。”
霍谨年抬头,看了李修齐一眼。
他有印象,母亲出事前秦嫂就已经回乡下老家去了,原本应当这几天回来的。
却一直没看见她的人影。
而自己因母亲去世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也无暇顾及少了个佣人的事。
见霍谨年没说话,李修齐又开口:“既然医院确认老夫人病发时间实在十点之前,也就是说,这个秦嫂很可能知道当晚发生的所有事。
我派人去了她乡下老家寻人,没有寻到。
听说她有个念初中的儿子,也很多天没有去上学了。”
雇主离世,老佣人离奇失踪。
霍谨年越发确定,自己认为母亲离世不是意外的设想,是正确的。
良久,他脸色有些凝重地开口,“继续找,十天之内,给我结果。”
“明白。”李修齐向来不拖沓,点头答应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还有个事......”
霍谨年抬眸,看着他。
......
医院病房里。
苏泓深打完电话回到病房。
发现病房里已经没有了霍谨年的身影。
只有那束清丽的倩影,坐在床沿,守着仍旧昏迷不醒的霍心。
他将电话收起,接着将身子窝坐在了靠近许南栀不远的单人沙发上。
动静不大,但也不小。
是许南栀能够察觉的程度。
她回头,扫了一眼神色平静的苏泓深。
苏泓深见状,随口搭话,“霍谨年呢?”
许南栀仍旧盯着他,心里回想的,是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疑惑。
苏泓深被她这样审视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双腿交叠,“你这么看着我,想干什么?”
许南栀那双清雅秀丽的眼睛似是要将他看穿,她突然开口,“你下午跟心心为什么事吵起来?”
被这样突然一问。
苏泓深自然是有些愣住的。
他本来惬意搁在大腿上的手,稍微僵了一僵,很快恢复如常,“能为什么?一件小事。”
“下午打碎花瓶的,是不是心心?”许南栀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直奔了主题。
苏泓深回望着许南栀有些冷漠的眼睛。
他将那束阴鹜的视线又落在了仍旧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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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的霍心身上。
心中似是突然有了个决定。
“她已经知道我们俩的事了。”苏泓深缓缓开口,平日里温润的脸庞此刻显得无比阴险,“我跟她解释过,但是她不信。
不仅不信,她还要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霍谨年,说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