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盛腾由不得打了个喷嚏。
秋高气爽,容易伤风,盛腾紧了紧衣服,继续催马前行。
他正往京城赶。
脸晒得黑黝黝,眼疾似乎好了不少,目光炯炯,整个人更加坚毅。
这一路他见识到底层百姓太多的苦楚,也听到了到好多呆在宫里,永远都听不到的声音。
他把这一切都记录在册,铭记在心。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仍然会陶醉在那些粉饰的奏折和书册中。
如今才知道底层百姓真得很苦,那些辉煌大多是官员的谎言。
一行人来到宇德县。
从宇德县骑马到京城,不用飞奔也就两天路程,先在县城打尖吃饭,然后再赶路。
他们十人穿着普通,如果不注意骑着的马,根本觉察不了特别之处。
宇德县令叫司徒清,盛腾听过此人,他为官清廉,把宇德县治理的十分富庶,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民不妄取••••••
众官口中一片赞歌,想来应该不会太差。
盛腾心中却有疑惑。
因为他在宇德县乡村呆过几天,这儿百姓的生活十分贫穷,跟他报上来的奏折出入很大。
看来司徒清没有去过百姓当中。
大街上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看起来商业还算繁荣。
街上行人多,倘若马受惊,骑马就会撞伤百姓,盛腾等人索性牵马慢行。
“快让开,两只大虫又开始飙马了!”
突然喊叫声四起,街上行人纷纷避让,那些小商小贩连忙将摊子往两侧移。
“哒哒哒哒••••••”
疾速的马蹄声响起,就见两少年骑马当街狂奔,领先一人高喊:“李宏,今日小爷一定大胜,领先你十步!”
在大街上赛马?
开什么玩笑?
大街上骑马疾奔,很容易发生踩踏事件,看样子这事时常发生,官府也不制止?
盛腾见到大怒道:“彭湃、燕懿,拦住他俩!”
“是,公子!”
一路上,随从都是以公子相称。
二人疾速迎上去。
一老人耳朵有点背,还在街道上发愣,见到飞奔而来的马,躲闪不及,被前面的马撞倒。
后面的骑手不但不减速,反而快马加鞭从老人身上踩过。
“啊••••••”
惨叫声响起。
两匹马继续飞奔,似乎街道上的人不存在。
彭湃二人鞭长莫及,来不及救老人。
见到骑马二人的态度,他俩恨不得将二人揪下马来暴揍一顿。
但还是忍住了,只是抢过缰绳,硬生生将马勒住。
他们不想暴露太子的身份。
太子微服的秘密若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倘若暗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哪来的狂徒,敢阻止小爷飙马?”
两少年见有人将马勒住,早就怒火中烧,挥起马鞭抽向彭湃和燕懿。
盛腾身边都是大内高手,怎会让马鞭抽中,他俩侧身闪过,一把握住鞭梢,一使劲将二人拉下马。
“扑通!”
“扑通!”
两人跌了个狗吃屎,然后翻起身来,横眉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殴打小爷!”
盛腾另派两人去看老人伤势,他则几步走到肇事者跟前,责问道:“你二人为何当街飙马?踩踏老人,为何不救治?”
“小爷喜欢,你管得着吗?”
一人蛮横吼道,“小爷是司徒灵!”
“你们摊上事了,你们摊上大事了!”
李宏助威道,“司徒灵是县令大人的小公子,等一会儿县令大人来,将你们统统杀光!”
卧草,这口气••••••比强盗还豪横。
这时,七八个家丁赶过来,司徒灵指着盛腾恶狠狠道:“是他让人拦马,还把小爷拉下马,把他的腿都给小爷打断!”
朗朗乾坤之下,竟敢纵奴伤人?
京城大员的纨绔都没有这么嚣张。
盛腾被气笑了。
既然你作死,那就成全你。
几个家丁挥拳冲向盛腾。.
这些欺负不还手百姓的爪牙,哪是大内高手的对手。
彭湃和燕懿突然发难,不等他们冲到盛腾跟前,就将他们打翻在地。
家丁们被二人的身手吓住,顿时失去了起身再斗的勇气,不管伤重不重,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司徒灵见状大惊失色,仍然硬着嘴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犯了多大的事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你一个县令之子,就是你爹来了,这事我照样管••••••把他俩拿下!”
愤怒早让盛腾忘了他是微服出访。
一路上他见过胥吏欺负百姓的事,但说几句讲道理的话也就作罢了,就没见过这样仗势欺人的。
司徒灵见这伙人穿着普通,料想不是什么大人物,他兀自嘴硬道:“你这个狗东西,竟敢捉拿小爷••••••”
“掌嘴!”
噼里啪啦,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