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世不忘阴阳怪气道:“鲍首辅还真是有情有义。”
鲍长年听着觉得胸口有点闷,他绝对绝对不能和姚大成结亲家。
看来,他还得再多写份举报信到刑部去,他相信陈辉世一定会努力打消这种可怕的可能的。
姚大成有点扫兴地坐了下来:“老鲍,你害得我唯一的乐趣没了,这戏假如不能把每个人对号入座,那多没意思啊。”
“呵呵。”鲍长年冷笑,“你闭嘴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很有意思。”
“行吧。”
姚大成不满地开始给自己灌酒了,这酒水滋味真不错。
自从有了姚大成搅局,其它人都好像打开了新大门,原来太后这出戏里面的人物,竟然都是可以和现实人物一一对应上的!!!
这个想法简直一发不可收拾,朝官们渐渐从平淡地剧情中找到了些许乐趣。
然而,那些被刻画进戏里的官员,一个接着一个脸黑了。
好不容易,戏剧演完了。
太上皇带头鼓掌:“这剧本写得好,戏也精彩!”
谢西西羞红了脸:“哪有,也就一般般。”
哦。
太后还是明白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的。
然而就在这时,谢西西突然站了起来,笑容灿烂看向百官道:“诸位大臣们,这戏是哀家亲手写的,也是哀家花了很长时间才排出来的,大家都给点建议吧。”
说是给建议,谢西西那暗示的眼神,简直就差没直说,你们拍马屁的时候到了。
文武百官吃东西的筷子都停下来了,整个宴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谢西西不满地皱眉,眼神委屈地看向了许佑汐:“佑汐,哀家这戏不好吗?”
莫名其妙被扯进来的许佑汐,赶紧鼓掌:“朕觉得非常好,剧情跌宕起伏,台词抑扬顿挫,表演活灵活现,非常生动地描述了贵妃升职称为皇后的辛苦与励志,实在佳作!唯一的不足之处,每一部佳作的完成就是太耗费时间精力了,母后,您辛苦了!”
陛下这马屁拍得,下面人看得叹为观止。
笑话。
许佑汐能不夸吗!
相比她母后从前‘摘星捧月’的爱好来讲,写话本排戏的成本低不少啊……
“那个……”许佑汐环顾四周,准备换个人接着夸下去,目光自动落在了鲍长年身上,“鲍首辅,您觉得呢?”
鲍长年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称病了,他为什么要昧着良心夸自己的那张七彩脸?
从鲍首辅开始,依次夸奖下去,越是到后面的人越是词穷。
轮到杜致意的时候,其它人还提心吊胆了一下,生怕他会说出什么惊骇世俗地话,结果是他们想太多了。
杜致意郑重其事道:“世上俗人多喜爱黄金珠宝,但是太后却拥有如此深厚地文字造诣,大乾开国以来,绝对是第一人,为天下之母表率,臣实在敬佩!”
“……”
“……”
“……”
杜致意怎么这么觉得?
难道是他们孤陋寡闻了?
难道这真是一出好戏?
谢西西被夸得两眼弯弯,她明白为什么佑汐这么喜欢这位杜大人了,这人眼光多棒啊。
当然,听懂杜致意话中乾坤的人也不少。
杜致意这是把太后捧上一个高度,把喜爱金银定义为世人口中的俗,生怕太后又向以前一样,要金屋银屋的。
当然了。
这些不过是春节宴席的一场小插曲,春节过掉之后,很快就到了太后生辰。
许佑汐在谢西西生日那天,下昭‘母亲节’当天,天下人皆可休息三日,所有母亲都可凭户籍去官府领个礼物。
看着陛下的这些举动,天下人无不羡慕谢西西实在命好。
虽然没有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但是入宫之后没几天就成了贵妃,即便满朝反对,崇久帝依旧把皇后之位给了她;如今人到中年,儿女孝顺,陛下对她也是有求必应,依旧过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
以前百官觉得谢西西当皇后,简直是大乾的一个笑话;但偏偏她又生下了陛下这般出色的继承人,这就让她在大乾史上的地位丝毫不输给开国皇后了。
这才是真正的‘母凭子贵’吧……
上元节过去之后。
许佑汐又开始忙碌起政务了,直到二月初的时候,容映冉主动找到她。
许佑汐才忽然想起,创办公学竟然已经满三年,第一批入学的学生也该毕业了。
“这两天公学毕业考核已经考完了,礼部会给每个学生颁发公学毕业证书。这些孩子年纪最小的九岁,年纪最大的十二三岁,今年五月所有人会升入不同的中学学习。”容映冉直接汇报着接下来的安排,“陛下,毕业典礼,您过去吗?”
“去,必须去。”
许佑汐有点后悔,她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先把照相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