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肥水流外人田啊?!多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被他们伞兵撬走了?!你们要好好反省!唉——”接着长叹一口气,痛心疾首不是一般的。
方子君把烟叼在自己嘴里,点着了,咳嗽几声,她在此前从没抽过烟啊!她把点着的烟插在张云嘴里,张云叼着烟,吸了一口,满意地笑了。方子君连哭带笑:“你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忘赢我啊?我欠你的啊?!”
张云被烟呛着了,方子君急忙夺过烟:“别抽了!别抽了!等你伤好再点!我给你点,你让我点多少我就点多少!”
泪水吧嗒吧嗒落在张云脸上,滑进张云的嘴唇里。张云笑了,孩子一样得意……
方子君破涕为笑。
“不是真的吧?”何小雨忍俊不禁,“这是我爸说的话?我的天哪!”
“你以为是谁啊?”方子君刮刮她的鼻子,“就是你爸!幸好啊,你跟了刘晓飞,他是陆军!你要是跟了海军陆战队或者空降兵,你到时候就看你爸脸色吧!绝对比包公还黑!”
“我爸哪儿黑了?”何小雨嘟着嘴,“那是健康!”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乐了。
“唉——还是战场上浪漫啊!和平年代,我上高中就被刘晓飞追到了,真没劲!”何小雨嘟嘴道。方子君苦笑:“浪漫?浪漫,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张云受的都不是内伤,皮肉伤恢复得很快,明天他就要回到自己的飞鹰侦察队了。这段时间,方子君当然天天照顾他,照顾得体贴入微。女人,是需要降服的;越优秀的女人越难降服,只有更优秀的男人才能成为她的男人。但是女人,一旦被降服,就会死心塌地地对自己的男人好——所以男人们不要怪你的女人对你们不好,那是因为你没本事降服她。降服一个女人不需要什么手段,往往就是那么一瞬间,你出其不意剑走偏锋,直接击中她的要害,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化了,男人就等着享福吧。
方子君显然是被张云降服了。其实,方子君的傲气也不是一般的,但是张云比她更傲。开玩笑,飞鹰能不傲气吗?这种傲气是没有理由的,如同伞兵天生就傲,是他上天的缘故。张云的爷爷是伞兵,父亲是伞兵,他也是伞兵,所以这种傲气是天生的。方子君再傲气,毕竟她也是女人。或者说,还是个18岁的少女。22岁的张云成为她的男人。因为,她彻底服了。
张云在病房收拾自己的行装,夜色已经笼罩这里,医院归于宁静。方子君在他的背后默默地看着他穿着崭新迷彩服的背影,忍着眼泪,脸上却有几分红晕。张云正收拾东西,突然感觉到芬芳。他已经熟悉这种芬芳,他平静地感觉到方子君在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方子君更抱紧他,因为她知道时间对她来说越来越宝贵。每过去一秒,张云就距离出发的时间接近一秒,也就距离危险更近一秒。
方子君的眼泪在默默流淌。张云不动,感受着方子君的拥抱,感受着她柔软的胸口贴着自己结实的脊背。他感觉到方子君的心跳,那么强烈。张云慢慢解开方子君的手臂,对着方子君。他的脊背挡住了从窗口照进来的月光,于是方子君就在他的影子笼罩下。黑暗当中,他看不清方子君的脸。张云伸手触摸,触摸到一脸眼泪。方子君哭出声来。
“你是坏蛋!”
“我是坏蛋!”
“你是大坏蛋!”
“我是大坏蛋!”
“你是最大最大的坏蛋!”
“我是最大最大的坏蛋!”
方子君哇哇哭了。张云紧紧抱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方子君揽着他的脖子,张云低下头吻住方子君的柔唇。方子君的舌头一下子跳进他的嘴里,犹如小鹿一样跳动。张云不敢乱动,只是呼吸更加急促,他不得不和以前一样克制自己。毕竟,他是22岁的男人,而且比别的男人更强壮。方子君却不管不顾,流着眼泪吻着张云。张云使劲推开方子君,笑了:“你再这样我喘不过气了。”
“就是让你喘不过气!”方子君又覆上他的嘴唇。张云忍耐着,感觉到方子君的嘴唇移到了他的脸颊上,吻着他刚刚剃干净的下巴。那里还有细密的胡楂儿,扎着方子君的脸和嘴唇。接着小鹿一样的舌头跳动到他的耳朵、他的脖子、他突出的喉结……张云只能强制地推开方子君:“你别这样,外面有人!”
“我看谁敢进来?”方子君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泪花。两个人都是急促地喘气。张云认真地说:“子君,我们战后就结婚。”
方子君咬着嘴唇,半天,嘟囔出一句话:“我想为你怀个孩子。”
张云像被雷劈了一样,呆住了。方子君扑上来:“我想为你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张云呆了半天:“我会回来的,你等我——战后就结婚。”
“可是我怕……”方子君哭着堵住他的嘴。张云坚定地说:“我会回来的!”
“我等不了你回来,我想给你!”方子君哭着说。
外面远处,炮兵密集射击开始,间或有高射机枪的粗重射击。方子君吻住张云的嘴,张云低下头抱住她。方子君哭泣着说:“我是你的女人,飞鹰的女人……”
张云吻着她的嘴唇,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洁白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