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时候。
别墅外响起了车笛声。
佣人立即去开门。
傅震鸣过来了。
应该是昨晚没有睡好,精神看上去格外疲惫,眨黄的眼珠显得更黄了。
“爷爷。”三宝立即飞奔过去。
“诶,乖孙孙。”傅震鸣立即弯身抱起三宝。
看到几个孩子没事,简云希和傅禹风也能正常坐起来吃早餐,他一颗心才安定了下来。
昨天让人去查了,结果很不理想,监控系统完全是提前破坏的,就是进行技术恢复都没有用。
当时现场一片混乱,根本没办法找到线索。
后来东炜和南丞带人去慰问死者伤者家属,他怕力度不够,后来也亲自赶过去一起慰问了。
除了慰问以外,他也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结果一无所获。
不过,他可以确定,这是一起有针对性的案子。针对的对象,是禹风一家无疑。
尽管中途又是失火又是制造混乱,事后还发生了交通肇事事件。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幌子,真正针对的,必是禹风一家。
要不然,不会在五楼的时候就发生打斗。
当时他是亲眼看到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冲出来一群服务员,对着简云希和禹
风就砍。
他看到孩子冲散了,他立即想要挤过去帮忙。
无奈他年纪太大了,当时又挤得太厉害,他被挤得顺着人流下了楼梯,根本没办法再挤回去。他立即掏电话给他的人,电话也打不通。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简云希被人围起来……
也不晓得当时简云希他们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又是怎么确保孩子安全的?
思及此,他心脏处极度难受。
“爸,您来了。”简云希打招呼。
傅震鸣眼眶就有点热了,泛黄的眼珠子也氤氲了。
以前他对她心有芥蒂,如今,他对她除了感激就是欣赏。昨天那样的情况下,她保护住了孩子。
他的视线,不自禁的落在简云希的手臂上。
简云希手臂上裹着纱布,纱布上面还有血迹,可见,是伤得很深的。
通常伤得很深的情况下,换了新的纱布,也依然会有少许血迹渗透到纱布上。
“诶。”傅震鸣立即应声。
还能听到简云希叫他一声爸,就已经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了。受点伤没什么,会好的。可心里还是难受,闷得慌。
李婶立即去给傅震鸣准备了碗筷。
傅震鸣的视线又落在傅禹风身上
。
傅禹风穿着白色的衬衣,整个人透着一股矜贵又儒雅的气质。
衬衣上也没有任何血迹。
他又看了看傅禹风的脸色,问道:“都没事了吧?”
他看出来了,他受伤了,要不然,脸色不会这么差。
“都没事了,爸,吃饭。”傅禹风不愿意当着孩子们的面多聊。
“诶,诶。”傅震鸣立即接过李婶端过来的粥。
他的视线在桌上扫了一圈,说道:“小李啊,这段时间多炖一些鸡汤,多弄一些温补的食物。”
“好,好勒。”李婶立即应。
早餐之后,傅震鸣说有事找傅禹风聊聊,父子二人便去了书房。
一到书房,傅震鸣的脸色便有些凝重:“衣服脱了。”
傅禹风背部倏尔一僵。
“脱了。”傅震鸣的声音略带严肃。
“爸,这……不用了吧。”傅禹风一对上傅震鸣的眸子,心脏处就微微颤了颤。
他脑海里不自禁的回忆起从小到大的场景。
其实,身为父亲,傅震鸣是称职的。
他对他很好!
从他四岁开始,从父亲知道他的存在开始,就一直对他很好。
父亲唯一一件没有做好的事情,就是抢走了他,没有顾及母亲的感
受。
所以,在他当初年轻气盛的时候,控制不住对父亲有怨气。
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突然就有些理解了。
“我看看你的伤。”傅震鸣说。
傅禹风心脏处又颤了颤。
这都三十岁了,还当着父亲的面脱衣服,他做不到啊!
“我看看。”傅震鸣说。
傅禹风耳根微红,别扭道:“没什么事。”
“我看看。”傅震鸣坚持。
傅禹风无奈,只好脱下衣服。
看到傅禹风背上,手臂上全部裹上了纱布,傅震鸣的脸色比之刚才差了很多:“查了吗?”
傅禹风缓缓穿上衣服,一边扣着钮扣,一边道:“查了。”
“有眉目了?”傅震鸣问。
“嗯。”
“是谁?”
“爸,这件事情您不用管。”
“怎么查到的?我的人一直在现场,结果连保护辰辰他们都做不到。足见对方是大有来头的。是商业上的仇家?”傅震鸣问。
傅禹风道:“不是!傅氏虽然如今一家独大,但从来没有进行过不良竞争。大家做商业,不至于做这样的事情。行了,爸,这件事情我有分寸,你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