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衡看着他问道:“爹,你这几年在何处,为何不回家?”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现在还是先和爹离开这里吧。”崔溪极力想带他们走。
崔福夏却蹙眉道:“为何一定要带我们离开这里?”
“说说看吧,如果这个原因可以说动我们,那便可以考虑一下。”
崔溪叹了口气道:“爹只想把你们带到身边照顾,还能有什么原因?”
“那这四年多都没见你来接我们,这快到灾荒尾声了,就想着来接我们了?”崔福夏说着笑了出来。
转身看向西山笑道:“爹,我也不问你如何坐上将军之位的,也不问你这四年为何音讯全无。”
“如今我靠自己生活的很好,你回来我欢迎,你不回来我也不强求。”
崔溪听着紧张的道:“阿夏,爹知道爹没能照顾好你,你怪爹也是应该的。”
“可是,家里现在一贫如洗,怎会好。”
“那是你以为的。”崔福夏拉着嵇衡往外走。
走出院子见崔溪还站在那,便道:“我们没住在这里。”
“什么意思?”崔溪立即跟了上去。
来到西山脚下,崔福夏没让那几个官兵上去,而是让他们在下面等着。
崔溪犹豫了下,就点头同意了。
跟着上了西山,看到建在山上的房子,崔溪瞪大了眼。
“阿夏,这是?”
“我们现在住在这里。”崔福夏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坐在院子里喝茶的刘知雅与宁归见他们回来了,笑道:“你们可算回来了,丁婶早就做好饭了,就等你们回来了。”
当看到嵇衡身后跟进来的崔溪时,看了崔福夏一眼,站了起来笑道:“这位想来就是崔叔父了。”
“宁刘氏,见过崔叔父。”
“这位是我夫君,宁归。”
宁归抱拳看着他身上的绒装,微眯了下眼。
这不是玄月国的戎装,若没看错的话,而是淮州军的。
手握上刘知雅的,在她手心上写了个淮字。
刘知雅感受到,便知他意。
崔溪打量了下刘知雅和宁归,怔愣了下才笑道:“你们好,这段时间烦二位照顾小女与阿衡了。”
他是认为崔福夏与嵇衡是借住在他们家的。
刘知雅又看了崔福夏一眼,笑了下道:“崔叔父言重了,应该是我们道谢才对。”
“崔叔父这是在哪任职?看这身戎装真是威严霸气。”
崔溪刚准备说,当看到从屋内走出来的宣倾南时,瞳孔都不由的放大了些。
“阿夏,这孩子是?”
“哦,弟弟。”崔福夏观察着他的表情。
看到他因为这句话,表情僵了,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可能真的不一般了。
看来是这几年上山没少踩狗屎,所以转运了。
硬给自己塞来了个王爷爹?
崔溪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哪来的弟弟?”
“我,我怎么不知道?”
崔福夏在桌前坐下道:“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好几年没见了。”
“他是我捡回来的。”
看到他那惊讶的表情,眯了下眼道:“你那副表情是怎么回事?”
“感觉像是我娘背着你生的似的,我娘不是死了么,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崔溪不由的咽了下口水干笑道:“不是,就是惊讶你们居然长得这么像。”
崔溪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快汗湿了,看着宣倾南不住的打量。
宣倾南也在看着他,看向崔福夏问道:“姐姐,他是你爹爹吗?”
“对,你喊他伯父就行。”崔福夏说完看向厨房喊道:“丁婶,可以开饭了。”
“好咧。”丁婶应着就端了出来。
看到一身戎装的崔溪站在那,笑道:“来客人了,那我再拿副碗筷过来。”
“爹,吃了饭再回去吧。”崔福夏边说边摆着碗筷。
“哎,好。”崔溪直接在主位坐下。
宁归与刘知雅对视了一眼,在一旁坐下。
崔福夏拉着嵇衡坐下,让宣倾南坐到了崔溪对面。
刘知雅以刚才听到的,然后看到崔福夏这种安排,暗笑着捏了下宁归的手。
白空、乙一、夜临三人都没有出来,而是让丁婶单独把饭菜送到了他们的房间。
就是因为他们都收到了崔福夏的暗示。
崔溪在吃饭的过程中,基本是吃一口看一眼宣倾南。
可以说是食不知味。
最后让一块辣椒呛得咳了出来,一嘴的饭直接喷了出来,更是呛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崔福夏慢条丝理的给他倒了杯茶,“喝些茶压压。”
崔溪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