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吹过,卷起阵阵沙石。
温子琦抬手轻抚了一下额头,镇定自若地说道:“刚才这几位称呼您为吴哥,那我也就斗胆称呼您一声吴哥,您看可好?”
吴姓男子皱了皱眉毛,踌躇了一下,淡淡地回道:“不敢,我乃吴天,你还是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吧!要不然兄弟们可能会让几位受点委屈了。”
本就一起征战沙场的兄弟,自然不需要特意的示意,身后的众位兵甲一听这话,神色俱都一变,有的甚至将腰际的佩刀拔了出来,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三人。
眼见就要萌生误会,秦可卿连忙出言道:“诸位,稍安勿躁,也你你们之前的那句话,我们并不是坏人,至于如何知道各位的,还时请听我家先生细说。”说罢扭转头看了看温子琦,眸中尽是焦急。
虽然三人自持武艺高超,并没有将刚才吴天所说之话放在心里,但是就怕待会儿起了争执。俗话说拳脚无眼,要是再一番乱斗失手误伤了这些人,岂不是有悖来此的初衷。
温子琦冲着秦可卿微微点了点头,淡定从容地说道:“其实我不是游方郎中,我乃是前面不远乐安镇的跌打大夫!”
闻听此言,南宫菲菲缓缓地扭过头看了一眼温子琦,眸中尽是惊讶,若不是此时并不适合,南宫菲菲定会将心中所想一吐为快。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转眼间又在骗人。
可看着一旁正在点头帮衬的秦可卿登时明白,若是说实话恐怕吴天他们不会相信,念及至此便心生一计,转过脸来一扫众兵甲,狡黠一笑道:“我呢是客栈的老板!”说着抬手一指秦可卿介绍道:“这位呢是乐安镇胭脂铺秦掌柜!”
说罢也不看温子琦和秦可卿的神色,直接上前两步,夺过额上有伤男子的包裹就势解开,从里面取出烙饼开始分发了起来。
兵甲们早已是饥肠辘辘,之所以不为所动,全是因为此三人来路不清不楚所以强仍着。如今见饼已经递到手边,再也按耐不住举起就咬。数日来只有枯草树皮充饥,此时这一个个烙饼对于他们来说乃是人间美味。
吴天回头看着狼吞虎咽的众兵甲,眼眶不由自主的一热,喃喃道:“吾辈皆是血性男儿,竟然沦落至此,真是可悲可叹!”说话间也接过旁边兵甲分来的半个烙饼吃了起来。
眼看众人都人手一饼,南宫菲菲双手一抬,朗声道:“诸位英雄,别的没有烙饼管饱,吃完了我这里还有,要是觉得口干的话,我这里还有两个水囊,当然是你们不嫌弃我已经喝过了。”三言两语竟然将刚才还心生芥蒂的众兵甲给逗得一乐。
让人想不到的是,之前态度极为傲慢的那位闻听此言竟然连忙摆手道:“有吃的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姑娘说的水囊的事,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都是糙汉子,我们用过您还怎么用,山涧有泉水,渴了我们爬着喝两口就行!
”
原本对他多少有些偏见的南宫菲菲闻听此言,顿时一怔,随即眼眶一热,颤声道:“我不知你姓名,但看您面相你长我几岁,我就唤你一声哥,既是兄妹又何来嫌弃一说,来接着!”说话间将腰间的水囊解开抛了过去。
汉子伸手接过水囊,神情有些异样,双眸之中似有泪花闪过,或许是怕人笑话他的窘样,只见他慌忙将头转向一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南宫菲菲佯装没有听到,哈哈一笑,甚至打趣道:“诸位弟兄们瞧瞧我大哥,这是害羞了还时怎么了?”
众兵甲一听这话,登时爆出了一阵哄笑,南宫菲菲也跟着笑了几声便走回温子琦身边,小声地说道:“温大哥!我们要帮他们的对吧!”若非有野外风声较大,这话极有可能就被站在近前的几位兵甲听了过去。
温子琦嘴角轻轻抽搐一下,瞟了一眼南宫菲菲,小声的赞叹道:“ 我们来了就是为了帮他们的。”说罢抬眼一扫众甲卫,见各个都在低头猛吃,唯有吴天似有心事一般竟然在细嚼慢咽。
便打趣地问道:“怎么?吴大哥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不妨说说,看我能否为你效劳!”
有道是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吴天心中虽然有怨气,但是闻听温子琦这么一问,也不好甩脸色,便悻悻地回答道:“知道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您是从何处得到我们的消息的!”
好似知道他是为此事闷闷不乐,温子琦想都没想便开口说道:“是山上行宫的甲卫们说的,这后山有股游匪。”
他这边话音还没落地,正在吃饼的诸兵甲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怨一般,登时破口大骂道:“原来是那帮王八蛋说的!”
“真他娘的晦气,竟然是这帮孙子!”
“就是就是,被这帮龟儿子害惨了”
这话听着奇怪,秦可卿挑了挑眉正想询问,那名唤做吴天的男子,竟然蹬蹬蹬大踏几步来到温子琦面前,双眼瞪着温子琦质问道:“他们说我们是什么?游匪?”
温子琦抿紧嘴唇,缓缓地点了下头,说道:“对,昨夜有两人下山来我这里抓药,闲聊之中被我听到的!”
吴天眉宇紧锁,一脸寒霜地问道:“他们骂我们是游匪,我虽然心生怨恨,但是能理解,但是你的所作所为我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