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斌是玉虚宫情资堂的堂主,当然对蜀山派了如指掌,加上在远播镇对佟斌的了解,因此制定计划并不费力。
他分析说,蜀山派无论个人还是团队的作战能力都不强,这个门派最大的特点就是机关陷阱和武器的革新改造。
蜀山派的这个传统优势项目至今还保持在江湖第一的位置。
司明德点头同意,他是老江湖了,对蜀山派的了解也不差。
粟斌继续说,晴雨峰一直都是蜀山派的老巢,经过几十年不断的加固和调整,几乎是固若金汤。
如果硬攻,双方战损比可能高大二十比一,玉虚宫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也未必能攻克。
因此粟斌决定使用巧攻,由他带着十个随扈从山道上山,假意进行谈判,主要是发挥吸引蜀山派注意力的作用。
其他人员跟随司明德从后山的悬崖攀岩登顶,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玉虚宫防守的背后,以偷袭夺取晴雨峰战略要地,最快速度拿住佟斌。
粟斌在地上画了简要的晴雨峰地形图,又给每个开会的将领分发了蜀山派总舵的防守体系示意图。
“掌门人被控制,蜀山派军心必然涣散,让他们投
鼠忌器,最后不得不服从命令缴械投降。属下以为,这是最有效率的进攻办法。”
粟斌一口气讲完自己的进攻思路。
玄天观主常一渺、一道观上座马玄华和禁卫军队长兆麟,都频频点头,表示认可。
粟斌对蜀山派非常了解,也表现出他思路清晰,灵活应变的能力超强,难怪宫主月君雅对粟斌格外赏识。
司明德也点头认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偷袭晴雨峰,抓住佟斌也算是斩首行动的一种,如果成功实现,蜀山派防守体系一定会崩盘。”
还没有容粟斌喘口气,司明德转而提出自己的担心。
“蜀山派的老巢防守非常严谨,虽然晴雨峰三面是悬崖,但他们也不可能不做任何警戒吧?”
粟斌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在晴雨峰有线人,这些图纸都是他提供的,我们的无人机也前后多次进行高空侦查确认,都没有发现悬崖上有任何埋伏和机关陷阱的迹象。”
司明德紧皱双眉,提醒说:“没有发现不代表就没有,蜀山派的名气不是白来的,如果这么容易从山后能摸上晴雨峰,那蜀山派早就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袭击了。
”
他看了一眼粟斌说:“事关几百兄弟的生死存亡,不能靠直觉判断,必须要小心勘验,务求万无一失。”
粟斌也不敢打包票一定就没有埋伏,他只好问:“威仪师认为该怎么办?”
司明德答道:“最好能有蜀山派知道内情的人确认,不然的话,这个计划的风险有点大。”
粟斌为难了:“我们的线人虽然在晴雨峰上,但确实不知道内情,我猜如果后山有埋伏,知情的人只有那几个高层,我们现在即使再做工作也来不及。”
司明德低头看着地上的草图,又看看手里的蜀山派总舵配置图,陷入沉思。
马玄华插话道:“主要是进攻的时间实在太紧张,宫主要求我们今天就要荡平蜀山派,如果久拖不决会让宫主非常不高兴,那麻烦事也不会小。”
常一渺叹口气:“这就难办了,如果冒险进攻导致失败,或者说虽然拿下蜀山派,但损失过大,宫主一样要怪罪。”
粟斌想了想说:“要不然这样,我找蜀山派谈判,争取拖延时间,让你们找到上山的捷径。你们在后山集结,先派出敢死队攀岩,发现有陷阱就暂停进攻,换个位
置继续摸索前进。”
司明德表示同意,但是他提出不要都集中到后山,兆麟带一百人暗中跟随粟斌身后一起上山,如果发现机会,就果断出击,不至于粟斌人单势孤,眼睁睁看时机错过。
粟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上山来谈判,因此当他看到梁世林下城找他,心中兴奋异常。
果然,梁世林凑近了粟斌便直率地说:“粟斌法师,我有一事相求,希望您考虑。”
粟斌克制住自己急迫的辛勤,淡淡地问:“请讲,力所能及能帮上忙的,我还是很乐意帮忙。”
梁世林低声说:“希望您先和我进行谈判。”
粟斌心里有底了,他刚才的判断没错,梁世林和他的同伙就是在准备兵变。
但粟斌脸上却露出惊讶的神情:“不是我架子大不想和你谈,你只是亲兵卫队长,级别并不高,怎么能代表蜀山派和我谈判呢?”
梁世林笑道:“时事变化无常,我现在人微言轻,或许半小时后我就有资格了呢?”
粟斌佯装不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世林也不想再兜圈子,解释道:“我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想要今天推翻佟斌,重新确定一
个更适合的人做蜀山派掌门人。”
粟斌上下打量了梁世林,半天才说:“你想找我谈什么?”
梁世林伸出两根手指:“其实一点也不复杂,我们只要玉虚宫答应两条。第一,不要攻打蜀山派,我们夺取控制权后会把佟斌交出来,供玉虚宫随意处罚。”
粟斌面无表情地问:“第二条是什